南大陆的林子是真的多,大树是细的多粗的少,空气潮湿度重。
千砺手搭在她肩膀上,揽她入怀问:“要找个部落加入吗?”
楚星喏依偎在他怀里,无所谓道:“其实有地方住,住哪里都行,我的娇气在食物上,对住没太大要求。”
这么长时间她都习惯睡野外和山洞,感觉和睡石屋没啥区别,睡觉不漏雨就行。
“在附近找找看,有部落就加入,没有,就找个地方先凑合休息,休息个一两天我们就离开这。”千砺是担心她会无聊,才想着加入一个部落,每个族群里都有雌性,喏喏性子又非常好,很容易就能合得来。
楚星喏听到还要赶路,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开始在他怀里耍无赖:“来都来了,我们就在这边多住一段时间呗,我娇气再多加一条,一直赶路浑身不舒服,不想赶路。”
虽然不用她走或者跑,躺和坐真的很累人,一直赶路就跟在现代一天二十四小时坐车十二个小时一样,又烦又腻人。
千砺揉着她蓬松的头顶,宠溺的光芒在异瞳中闪烁,瞧着怀中快摇成拨浪鼓的小脑袋,清俊的嘴角噙着柔柔的笑意:“听喏喏的。”
千昱和温熤咛早就平常心看待这一切,宠妻的爹,好命的妈,每天被牛马对待的它俩。
他们没有走太远,怕星辰他们找过来会累,挑了一处离水源近又还不错的位置。
溪水潺潺,清澈见底,水中鱼儿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
千砺和澜禾一起收集木头,准备搭帐篷,她就跟个混子一样一会跟跟这个,一会跟跟那个,运动起来浑身舒服。
在他们的努力下很快就搭好三个蒙古包帐篷,千砺在帐篷里布置住处。
澜禾趁着崽崽粘在千砺脚边,悄悄对她说:“走,我带你去玩,不带它俩。”
楚星喏闻言眸色一喜,转念一想摇摇头:“今天先不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出去玩,就我俩玩一天。”
澜禾乐呵呵应了声‘好’。
楚星喏觉得千砺忙,他俩也别闲着,于是问了一句:“能下水吗?”
澜禾脱口而出“能”,拉着她走到溪边,似是为了向她证明扑通一声跳入水中,溅起大片水花,抹了巴脸上的水珠说:“我真的会游泳。”
楚星喏对他这举动都不知是哭是笑,有些时候真是的太可爱了。
“澜禾真厉害!辛苦你抓两条鱼上来,我想吃辣辣果煮水刺兽肉。”
澜禾应了声好,随后一个猛子潜入水底,片刻,她面前那处位置跟下鱼雨一样,大的小的鱼都以完美的抛物线飞上岸。
楚星喏躲出去老远,担心被误伤,毕竟砸一下挺疼的,直到面前岸边被摆阵一样的鱼儿铺满这场鱼雨才停止。
发尾的水珠丝滑的顺着线条流畅的肌肉滑落,在脚下凝成一摊水渍,他拧了拧浸湿的兽皮裙,甩了甩他头发,飞起的水珠在空中化出漂亮的弧度,在他野性的外边下添加了几分美感。
楚星喏拿着一条兽皮递给他:“快擦擦。”
澜禾没接兽皮,把脸凑了过去,等着她擦。
楚星喏看懂他的意思,仔仔细细为他擦拭着发丝,健硕肌肉,再……
澜禾握着小手缓慢移动,猛然往怀里一带,她只感觉眼前一花,被抵在树干上。
琥珀色双眸带着炙热的眸光凝视着她,那眼神让她呼吸一滞,面对缓缓靠近的俊脸,感觉脸颊有点发烫……
就在澜禾想有下一步动作时,一道痞里痞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抓这么多水刺兽不处理,在这招飞虫呢?小不点我回来了。”
楚星喏半闭合的眼睛猛然睁开,瞧着突然出现的温狐狸,大写的尴尬。
“那边处理完了?”
这就是她为什么矫情,都在家时不要突然和她亲密,一天天跟偷情一样,还是那种会随时被抓包的情况,商量好的情况下,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温辞说:“快处理完了,一个兽的死怎么也抵不了那么多兽的命,不过就是报了仇,心里能好受点。”
楚星喏觉得事实确实如温狐狸说的那样,忍不住问了一句“蓝君怡呢?”
温辞目露不屑地评价道:“那个变色龙一直护着,为了一个雌性不停的求着星辰和楠曦,一点雄性尊严都没有,我看烦了就找过来。”
他话锋忽然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共情:“要是小不点有一天做了同样的事,我可能比他还卑微,守护不好自己雌性绝不是一个好雄性。”
楚星喏美眸微侧,便对上那莲瓣色眸中不掺杂任何虚假的深情。
兽世的雄性对待感情都是从一而终,没有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么一说,雄性会给雌性爆棚的安全感。
澜禾自夸道:“还是我眼光好,喜欢的是喏喏,挨打也没放弃,我真佩服我自己。”
温辞上下打量他一番,在肩膀上特意用力按按,骨架和肌肉都不错确实抗揍。
“臭蛇每次揍你之前都没吃食物,应该没什么力气,今天我多做点食物,再让他试试。”
楚星喏默不作声听着他俩对话,关键她也跟不上节奏。
澜禾听后瞬间不淡定:“咱俩不是一伙的吗?”
温辞只笑不答。
楚星喏:“……”
好家伙!你俩还拉帮结派,澜禾这种性子除了千砺和泷泽不坑他,在剩下那几个身边不被坑死都算他命硬。
她说着拉起澜禾的手:“温辞说他做食物,肯定不需要我们帮忙,跟我回去陪崽崽玩。”
温辞望着他俩离去的背影喊了一声:“喏喏。”
楚星喏回头明知故问:“怎么了?”
“没事。”温辞瞥了一旁的水刺兽一眼,说完,拎起一条水刺兽开始处理。
楚星喏边走边对澜禾说:“性格别太直,吃亏也不是福,他们说的话更不要全信,每次说话前认真思考一下不要回的太快,免得不知不觉中得罪他们其中一个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