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小区的楼层里。
这间房子的装饰简约而大气。
客厅中,烟味和酒味在空气中弥漫,地上到处都是烟头和啤酒瓶。
宋时沥颓废地瘫坐在沙发上,手中夹着一根香烟,口鼻间缭绕着浓密的烟雾。
宋时沥自从离开温寂言的公司后,宋家的别墅以及他所有的房产都被收回。
而他以前银行卡里的存款,也被冻结了。
只剩下他昔日京圈的好友送的一笔钱,他本想拿着这些钱重新崛起,然而,最终还是把所有的钱都亏空了。
如今他无处可栖,无路可走,只能借住在苏茜的出租屋里。
现在的苏茜有了一些名气,唱一首歌的稿酬差不多有几十万,所以她对宋时沥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的。
苏茜脚上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身着风情万种的紧身裙,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
她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了那个胡子拉碴、颓废地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嫌弃。
她语气不满道:“你不出去找个工作吗?”
“茜茜……”宋时沥声音很小,带着一丝讨好。
苏茜听着他这懦弱的语气,暗中翻了个白眼,皱眉说:“宋时沥!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让我怎么相信你啊?!你不是说要东山再起吗?!”
“我也想东山再起,但是……”宋时沥低着头,不敢看她,他的手攥紧成拳头,深吸一口气后,抬起头看向她,露出希翼的眼神,“茜茜,你借我点钱,好吗?”
说完这句话,他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垂下了脑袋。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没出息,但如今的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向她求助。
苏茜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厌恶之情。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的宋时沥去哪儿了?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皱起眉头,不耐烦地问道:“你要借多少?”
“五百万!”宋时沥快速说道。
听到这个数字,苏茜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没想到他居然会开口问自己借这么多钱。
“五百万?你当我是印钞机啊!”她冷笑道。
“嘭!”
苏茜将手中的包砸在他身上,发出一道碰撞的声音。
她瞪大双眼,漆黑的眸子满是不可置信,“五百万?我上哪儿给你搞这么多钱!?你觉得我现在能简简单单的拿出五百万吗?”
宋时沥额头上被她的铆钉包包砸出一个包,露出丝丝血迹。
他语气突然变得生冷,“苏茜!”
苏茜也意识到自己失手,她脸上挂着一丝窘迫,不过转瞬即逝,她皱眉岔开话题,“五百万,没有。”
她现在所有卡里面只有五百万多万,全部给他了,那她吃啥喝啥?
她可等不起他东山再起。
“你骗我!你一定有的!”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宋时沥一把按住她的后脑勺,覆盖在她的红唇上。
他狠狠地吻着她,仿佛要把她吞噬一般。
苏茜此刻鼻息间满是他身上酒味和烟味,心里犯不住一阵恶心,她一把推开他,“宋时沥,你别这么无理取闹行不行!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宋时沥被她推开,看着她眼里嫌弃的眼神,他冷嘲热讽道:“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也有你的责任吧?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他想起曾经的苏茜,对他百依百顺,温柔体贴。而如今,却变得如此冷漠无情。
“我?呵~”苏茜满脸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她毫不掩饰地露出对他的厌恶之情,语气充满了讽刺与不屑: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你变成这样难道不应该先自我反思一下吗?”
她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剑刃一般,直刺向眼前这个已经变得落魄不堪的男人,眼中满是轻蔑与嘲笑。
接着,她继续说道:“你看看你现在这副令人作呕的模样,你真的有尽到责任去好好管理公司吗?”
“还是说你一直都只是个无所事事的废物,每天只知道想着那个女人?”
她似乎完全无视了对方可能会有的反应,依旧面无表情地说着:“如果你真的在用心管理公司,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被温寂言收购掉这么大一个公司呢?”
“还有,为什么直到你爸妈进了监狱,你才开始感到惊慌失措?”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你之前所谓的待在公司工作,实际上不过是找机会暗中监视古依罢了!”
苏茜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冷笑,她继续说道:
“你根本就不了解公司的运营状况,也没有能力抓住那些股东们的心!”
“最重要的是,你从来就不是温寂言的对手!”
说完这句话后,她不再多看一眼面前这个可怜的男人。
宋时沥双眼发红,眼里闪过恨意和讽刺,“你还好意思说这些!
要不是你当初勾引我,我现在一定和古依在一起!
哪还有你这种破烂的存在!
哪还轮得到温寂言的出现!”
“啪!”
空中传来一阵清脆响亮的巴掌声!
“我勾引你?呵,要是你真的爱古依,哪至于我一勾引,你就上钩啊!”
“就你这副恶心模样,你觉得你现在配的上那个女人吗?”
苏茜嗤笑,满脸不屑,讽刺的甩了甩微疼的手。
“你还敢打我!”宋时沥也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发了狠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睡温寂言的事儿吗?!”
苏茜听到她这句话,摊牌了,她唇角缓缓勾起,“是啊,我一年前确实是想爬上那个男人的床,毕竟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
她又继续冷笑道,“我甚至还想怀上他的孩子,母凭子贵!”
脑海里突然闪现出那晚那个女人的出现,心里一颤,从高空掉下去的坠落感再次席卷全身。
那个女人并不是古依,似乎也不是人,不管如何,她此生都不想再去招惹。
对于魔幻未知的人或事,或物,人本能的会心存敬畏和惧怕。
苏茜稳住身形,表情恢复如初,眼里恢复平静,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不过现在,比起靠男人,我还是喜欢靠自己。”
“滚吧!宋时沥。”苏茜叹息一声。
宋时沥定了定心神,转身走进卧室准备收拾东西走人。
收拾好出来后,他看见苏茜在收拾桌下的垃圾,他站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