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旸高高兴兴的喝了妹妹的喜酒,在闽酥的照顾下好好睡了一觉。煦旸次日醒来,本是心情大好,却因殇榷的回禀又发起了愁。
因着聂初寅站在魔尊那边,如今越来越不可控,甚至把手伸到了凡间作乱,煦旸担心他再闹出什么事,便交代手下要留意聂初寅和玄魔族。
殇榷听了煦旸的话,的确留意了,这不,又报了个给煦旸添堵的消息。
殇榷:“启禀魔君,昨日属下跟随燕魔君的迎亲队伍,路过玄魔族领地时,发现……玄魔族似乎有些冷清,魔君可需属下前去仔细探查一番?”
煦旸揉了揉眉心,能让殇榷特意来禀报的‘冷清’,只怕问题是真不轻了。
煦旸:“速去查探,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最好能找到证据,本君便可直接去问罪!”
殇榷抱拳:“是!”
……
煦旸下令速查,三日后殇榷便再次前来回禀:“启禀魔君,属下多番打探,发现不少玄魔族人家中都有人口失踪,更有甚至,屋舍完好,却全家消失。
属下询问其家人,只知单独消失的人是有事外出后便再没回来,而举家消失的,其邻里竟不知是何时人去楼空的。
属下无能,查不出这些人的共同之处,对其如何消失也并无头绪。”
煦旸思索了番,此事蹊跷,又是在玄魔族,担心与聂初寅有关,只怕还关系着魔尊突破封印。
煦旸:“走,去玄栾殿!”
殇榷:“是!”
……
煦旸直接杀到玄栾殿找聂初寅。
聂初寅看着虽迟但到的煦旸,面色挂着虚伪的笑容起了身:“不知煦旸魔君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煦旸从他身边走过,在上首坐下,才开口道:“你玄魔族近日来已有不少子民失踪,你可知此事?”
聂初寅咬着后槽牙,果然来问罪了。可煦旸这般问,自己还能装不知吗,那不直接就是个失职之罪!
聂初寅心中不甘不愿,但面色却是一副忧心神色道:“本君知道,本君已派人去查,只是暂无线索。”
煦旸:“那你玄魔族的士兵是干什么吃的!他们不曾巡逻保护你玄魔族的领地吗?”
聂初寅一哽,若是答士兵们有巡逻,还能有这么多人失踪,那便是玄魔族士兵能力不行,只怕煦旸借此将赤魔族的军队安插进来。
若是答士兵们没有巡逻,那士兵在干嘛,难不成说已经被拿去喂魔尊了吗?!
聂初寅正左右为难着,最后只能绕开这个话题答:“本君会尽快找到失踪子民,杜绝此事再发生,另派出更多士兵加强巡逻,护卫玄魔族。”
煦旸:“既如此,你便好好查查此事缘由,另,在事情真相大白,捉住罪魁祸首之前,赤魔族会派军队入驻玄魔族,协助玄魔族的士兵保卫子民。”
煦旸一锤定音,算是敲定此事。
煦旸走之前,路过聂初寅身边时,还在他耳边阴阳怪气道:“好好花些心思把事情查清楚,若是本君下次再来过问时,你还给不出个结果,那玄魔族就可以换一位能力更强的君主了!”
煦旸身为十魔君之首,通常也是不能废黜一位魔君的,除非这位魔君出了大错,煦旸能拿出一个其他魔君无法反驳的理由。
另外,十魔君之首有权废君,却无权立君,新君还是要玄魔族的子民自己选出。只是聂初寅若真连子民都护不住,自不会有人再选他成为魔君了。
此前聂初寅表示要放魔尊出来,若没有其他魔君支持他,煦旸那时便能将聂初寅赶下君位。可奈何还有三位魔君支持他,煦旸便不可轻易动聂初寅。否则那四族的力量联合起来与另六族对抗,只会让魔族内斗,元气大伤,到时只怕鬼族都敢来踩魔族一脚。
聂初寅恨恨咬牙:煦旸,你给我等着!
煦旸不仅威胁聂初寅要给玄魔族换新君,还让赤魔族的军队入驻玄魔族,这让聂初寅更加找不到人去喂缈落。
聂初寅咬牙:等魔尊再强大些,能完全的庇护我,到时,就拿你赤魔族的士兵去喂魔尊!不,我要拿你们这些自视法力高强,就高高在上看不起我的魔君们,去喂魔尊!
聂初寅此前是派手下埋伏在玄魔族一些荒凉的地界,因着那人烟稀少,最适合绑走落单的行人。
只是后来子民们逐渐警惕,那些单独外出的人许久的没再回来过,事情多了,子民们便生了警惕之心,纷纷不再外出。
于是,聂初寅便开始派人偷偷在夜间潜伏,绑走整户人家。这样邻里也只会觉得他们是举家搬迁走了,不会怀疑他们是失踪。
只是聂初寅被缈落逼的太急了,想法便容易出现漏洞。若是真举家搬迁,又怎会留下那些家私完全不带走。事情多了,自然又穿帮了。
……
因着魔族子民大量失踪,引起了煦旸的注意,现派出军队加强巡逻。聂初寅无法顶风作案,只得暂避锋芒,他已多日不曾送魔族人去给魔尊吸食了。
缈落壮大之路再一次断送在聂初寅手中,她怎能不气!她虽还破不开封印,但抬手掐个诀,让聂初寅吃吃苦头还是没问题的。
就在聂初寅多次受罚后,他再也受不了那些痛苦的折磨,他开始把注意打到了神族身上。反正神族也有强大的法源,吸神族与吸魔族没差。只是神族人比魔族人更难抓,这才先抓魔族人。
正如瞌睡时有人递枕头,神族在高高的九重天之上,进一次南天门都难,更何况要捉神族人,而下界仙族的法源又不如神族。正当聂初寅苦恼该如何抓大量的神族人供魔尊吸食,一个消息传遍了四海八荒。
青丘的小帝姬白凤九,即将举行兵藏礼,这是她登上女君之位的最后一道难关,广邀四海八荒的仙者前往观礼。
聂初寅知道这消息时,嘴角勾起了阴恻恻的笑:“这可是你们自己送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