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张的急忙往走廊一看,外头无人。
一个风韵的女人大半夜跑进来,我他么还以为是仙人跳呢。
六月红进来后,风骚的坐在床上,摸了下白花花的大腿。
“小飞,姐漂亮吗?”
“漂……漂亮!”我脸红了。
也亏多年的情场生涯,但面对六月红这样的极品熟女,还是有点把持不住。
六月红轻笑,一把将我拉过来,说晚上就睡这了。
我此时反应过来,赶忙躲开,问她来干啥。
六月红眼神很迷离:“你很像我第十八任老公!”
往后的日子我才得知,六月红结过婚,而且足足有二十多个。
但身为起灵,八字硬,天桥上的神算都说她命里克夫。
果然,六月红男人多,可没一个长久的。
这就让她很心伤,也找不到一个枕边伴侣。
我吓得一个哆嗦,女人红颜祸水,得把持。
简单交谈,六月红才说出来此目的。
原来,刚才李爷从吴家两兄弟口中,得知了那古墓的细节。
对于我的手段,他相当佩服,可喝醉了,所以派六月红过来。
一是打算跟我做一笔交易,二是打算开启主墓的细节。
李爷判断,那汉墓乃是一个幽墓,里头除了墓主人,还应该埋葬有祭祀巫师。
我想起来那东耳室看到的八个大字,不得不佩服李爷手段。
“先声明,我的顾问到此结束!”
“呦,小刀会的倒爷也害怕了?”六月红诧异。
“是的,我害怕了,你们这团队真他么混蛋,有个不靠谱的家伙在,我不想再蹲大狱。”
我说的就是吴炮,脑袋不正经。
六月红眉头微皱:“吴炮我知道,是个混蛋,还占老娘便宜,迟早出事。”
李爷已经有打算做完这一单,让吴家两兄弟滚蛋。
“你确定不下去了吗?”六月红问道。
我点点头,表示不下去了,她倒也没说什么。
随后,六月红表示后天她就会带人下去起灵,挖开主墓棺材。
这个女人举手投足风韵犹存,总是有意无意的撩拨我这老色批的心。
我怕呆太久,自己真怕把她给上了。
于是让六月红离开,临走时,六月红说她是也是刺头,在西北有好几单的生意。
“小飞,姐看你不错,等完成这一单,我给你拉生意。”
说着,妩媚的离开。
我摸了下老脸,这老娘们真骚啊。
第二天,李爷和四眼仔说是有事要出去一趟。
其实就是去倒腾老阴货,吴家两兄弟去镇上找乐子。
我呢,也乐得清闲,拿着银行卡去银行。
先是转了五万块回老家给父母,然后默默地掏出一个笔记本。
上面有小刀会的核心成员的名单和银行卡号。
当年,小刀会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谁死了,都要养活他一家老小。
都是有家室的人,为了赚钱,豁出老命。
我石飞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讲义气。
卡上的十万块钱,很快就没了,但我知道,这不过是杯水车薪。
等我真正重回巅峰,一定会回报。
心里头也舒畅了一点,最起码这是我出来后,第一次有钱。
出了银行,此时是六月天,西北的天气和南方不同。
这时节还略微有点寒冷,我裹紧外套,抽着烟,打算先去网吧。
路过火车站外头的一条小巷子时,里头有几个穿着包臀裙的大妈小姐,浓妆艳抹的朝着我挥手。
对于这种不入流的货色,我大多看不上,摇摇头正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我突然间看到了一个女人,心里头咯噔一下。
手头的烟猛地一掉,在巷子深处,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一脸愁容,穿着黑色丝袜,打扮妖艳,和旁边那些风尘女不同。
女人似乎格格不入,面带忧伤。
我盯着女人,脑子里有些迷糊。
于是下意识的走过去,在那些小姐的拉扯下,来到了女人跟前。
“什么价?”
“八十!”
女人没有抬头,可我心头堵得慌:“祁燕姐,你怎么干这行了?”
不错,女人叫祁燕,曾经是西北艳芳斋的主人。
做的是古玩行当,据传祖上三代做的就是倒爷。
也不说多有钱,最起码在道上还是挺有名声。
那几年,西北流传两个地方,一个艳芳斋,一个纪宝斋,黑市上的老阴货,大多都由这两家来收。
祁燕诧异的抬头,看到是我后。
她满脸惊慌:“阿飞,是你!”
说完,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慌张的就要跑进旁边的屋子。
我一把拉住她:“祁燕姐,我刚出来,你也别紧张。”
祁燕回头看着我,除了惶恐,就是一副委屈的表情。
她把我带到旁边二楼,穿过一条阴暗走廊,来到了一个小房间。
里头有糜烂的香水味,墙上挂着一些露骨的海报,还有一些恶心的纸巾。
这环境老破小,不用说,就是男人留下的。
我也没嫌弃,坐在床上,抽着烟,问她为啥干这行。
“阿飞,你姐我破产了,欠了一屁股债!”祁燕哭了。
“你们家祖上三代,家产丰厚,怎么会破产?”我非常惊讶。
祁燕说当年西北曾经刮起一阵打击倒爷的行动,她曾有预感过,要出事了。
尤其是我进去后,没过多久,艳芳斋就被波及到了。
几年前,她收了一批散货,客主来自南方一带,是一个做旧高手,说是出一批玉器。
却不曾想被做了局,那批玉器全是假的。
后来被人举报,就锒铛入狱,好在花了钱才出来。
听到这,我心头郁闷,连艳芳斋都看走了眼,这做旧的高手有几分实力啊。
“你欠了多少钱?”
“两……两百万!”
一听到这个数字,我当时就傻眼了。
两千年,两百万是什么概念,普通人一辈子都难以达到的天价。
古玩这一行,不讲现金,讲得是实力。
若是看对了眼,可赊账,我看祁燕估计是被骗了。
“这两百万是我借了高利贷,艳芳斋卖了,身边的人跑了,你姐只能被逼迫干这行。”祁燕说道。
“真他么操蛋,姐,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我有些恼火。
“阿飞,干这行哪有真朋友!”祁燕哭了:“我就怕我的女儿,他们给了我三年时间,要是还不上,恐怕……”
我已经猜到了后边的话,心头一沉。
就在这时,外头走廊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大门被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