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鹏穿着警服,一脸严肃,眼神有杀意,他朝着我们走过来。
江小贵和吴炮有些慌,但还忍住了。
“石飞,你们要去哪里?”段鹏挡在我们跟前。
“呵呵,我们在这住了几天,自然是要回去,怎么,段警官有事吗?”我淡定的问道。
“昨晚上,你们是否离开过酒店?”段鹏问道。
“有,我们兄弟三个特意去了附近,吃了点烧烤,怎么,有哪条规定我不能吃夜宵呢?”我皮笑肉不笑。
总之,这段鹏就是故意刁难我们的,只要能顶过去,就好说了。
段鹏看着我们几人,眼里头透着一种不信任。
“你们暂时不能离开,有些事我还要询问你们。”段鹏说着,要让我们留下来。
“我说警官,无缘无故为什么不让我们走,我们犯了什么事?”江小贵很生气。
“我说让你们留下来,就要配合,这是规矩。”段鹏很强势。
我面色一冷,这时候,六月红笑说:“段警官,我们几人要是犯了事,你可以拿出证据,如果没有,那就别怪我们向上面反应,在这地儿,比你职位高的有的是,若是你想被调离岗位,我也能做到。”
说着,六月红就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
段鹏脸色铁青,似乎觉得我们几人不是好欺负的。
他脸色稍稍一缓:“我并没有说不让你们离开,好吧,把你们电话留下,如果后续需要你们配合,希望你们能配合一下。”
这他么还算是一句人话,我想了想,答应了,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临走时,段鹏在我耳边说:“我知道你肯定有参与,石飞,你记住,别落在我的手里头。”
这家伙,真他么的恶心,老子没惹你,你惹我干啥。
无奈之下,我只好上了车,一行人匆忙逃离了此地。
一路上,江小贵骂道:“这段鹏,还真是可恶,有机会,老子揍他一顿。”
“哈哈,小贵啊,我出一千块,当做酬劳,你去揍他。”吴炮笑道。
江小贵尴尬一笑,我们四个人也不敢多做停留,总之要尽快离开。
车子离开了市区,沿着省道一直开,按照姚玉忠给的位置,我们在当天中午,在省道旁的一处加油站汇合。
依旧是两个司机,两辆车,姚玉忠从加油站后边的一处小卖部出来,嘴里头塞着面包。
见到我们几人到来后,他让我们上车。
一路上,我问他到底要去哪里,姚玉忠说去沈阳找一个人,到时候就可以去宁古塔了。
他所做的每一步都很小心,也没具体告诉我怎么做。
总之我们就是跟着他到处跑,无论如何,我心头有些沉重,总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
两天后,我们一行人两辆车,经过一路奔波劳累,到达了沈阳。
到了当地,姚玉忠立马打了个电话,和当地的一个黑老大接触。
最后把我们安顿在了一处公寓楼三层的位置,那里正好有几个房间。
到了这,姚玉忠才算是松了口气,把我们安顿好后说:“你们派两个人,购买一些物资,清单我交给你。”
姚玉忠取出一张白纸条,递给了一旁的司机,我使了个眼色,让江小贵跟着一起去。
公寓里头,设施也就那样,到了沈阳,人生地不熟,姚玉忠并没有让我们四处走动。
直到当天晚上,他过来敲门,对我说:“石飞,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看了眼房间里头,六月红和吴炮担忧的眼神。
“就我一个人吗?”
“是的,我带你见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我还是打算跟过去看看。
临走时,六月红让我小心点。
这女人,也越来越关心我了,让我想起了当初的四姐,可惜自打出狱后,四姐几乎没有什么电话联系。
出了门,坐上车,夜色的沈阳,虽然没有南方城市的繁华,但也多有了一些清冷的孤寂,少了一些喧嚣。
姚玉忠在司机带领下,边抽烟边看着夜色。
“好多年没来了,这地方还是老样子。”
我看他略有感慨,笑道:“您老也是个恋旧的人啊!”
姚玉忠苦笑:“世人当我盗墓贼,恨我杀我的人很多,但是我姚玉忠哪怕不盗墓,老祖宗的东西也会被贪婪的人所夺。”
这话倒是真的,他不干,总有人会干,这个世道就是有利益就有江湖。
我很难理解姚玉忠的心态,问他沈阳这个地儿怎么样。
姚玉忠说这地儿古墓是多,但是形成规模的很少,按照他的话说,总共有几个地儿货最值钱。
一个是东北的黑龙江、一个是南方福建、西安还有西藏,这几个地儿最有料。
其中西安就不说了,这地儿上头看得严,很少人能成功,其余的南北两地,被南派和北派所控制。
只有少部分的土夫子能在黄河一带摸金,姚玉忠抽着烟:“改天有空,我带你去西藏,那地儿的货才是最完美的。”
我心里头有点痒痒的,姚玉忠继续说道:“青铜这玩意这几年少摸,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
车子开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直到一处老宅区,类似于一片老胡同。
我和姚玉忠下车,他让司机在外头等着,我俩顺着老街一路走。
路上两边都是老屋子,年头很久,走了几十米,姚玉忠领着我拐进一个老胡同。
里头很破旧,堆放着一些自行车和一些灯笼。
我很好奇,他要找谁,这破地方能有啥好东西啊。
不一会,我们俩来到了一个简陋的中药铺子,抬头一看,上面挂着“瑞和堂”三个字的招牌。
一看就是那种百年老店,木门和门槛都他么包浆了。
姚玉忠上前敲了敲门,总共三下。
里头传来声音:“抓什么药?”
姚玉忠回答:“二两川升麻、一两生甘草,一味鸡内金!”
我对于中药一窍不通,估计是暗号,铺子大门一开,一块门板挪开,从里头探出一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