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千和修罗商队一行人历经艰辛,翻山越岭,终于抵达了上坯城。
他们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山峰耸立,云雾缭绕。一路上,他们穿越茂密的森林,跨过湍急的溪流,攀爬陡峭的悬崖。
当他们终于看到上坯城的轮廓时,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这座城市坐落在山脚下,城墙高大坚固,城门敞开着,欢迎着他们的到来。
进入城内,他们感受到了一种宁静和繁荣。街道两旁是整齐的房屋和繁忙的市场,人们来来往往,买卖声不绝于耳。商队的人们纷纷松了口气,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可以休息和交流贸易。
上坯城虽然地处人界一个偏远地带,但却是一个重要的商业中心,各种物品琳琅满目。罗英和修罗商队的成员们开始展示他们带来的货物,与当地商人进行交易。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他们期待着能够获得丰厚的回报。
毕千在谢绝了罗英等人的一再挽留后,独自离开了。回到了这里,他倒不是很担心修罗一族会来人抓他,只是有个地方他必须回去看一下,那个从小在那长大的小山村。
毕千漫步在熟悉的山村里,心中充满了感慨。这里是他小时候成长的地方,每一条小巷,每一座古老的房屋,都承载着他无数的回忆。
他静静地走着,脚下的石板路仿佛诉说着过去的故事。路旁的老树依然屹立,它们见证了山村的变迁,也见证了毕千的成长。
环顾四周,他看到了小时候玩耍的田野,如今已经长满了青草;曾经熟悉的面孔,也已经多了几分岁月的痕迹。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亲切,同时也感叹时光的飞逝。
站在山顶,俯瞰整个山村,毕千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情感。这里是他的根,是他永远的家。即使岁月更迭,山村的记忆永远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
“老东西!再不交租,打断你的腿!”
一声吼叫打破了山村的平静,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油腻男对着躺在地上捂着胸口不停咳嗽的老汉怒斥道。
“陆管家,不是我们有心不交租啊。您也看到了,今年我们整个山村的收成都不好,灵米收成比往年下跌了一半。不留点种子和口粮,我们老夫老妻两个都要饿死的啊。求求您行个方便,来年我们一定补上。”
那一身破烂不堪,灰头土脸的老汉挣扎着爬起来,伸出一双脏兮兮的手抱住中年胖子乞求道。
“滚开,别弄脏了老子的衣服!”
中年胖子一脚将老汉踹翻在地,脸上尽是厌恶之色。伸手拍了拍被老汉抱过的衣衫,怒目圆睁道:“老子才不管你死活,期限一到就要交地租,这是上坯城的规矩,谁也不能例外!来人,给我搬!”
也不管老汉夫妻如何苦苦哀求,招呼着跟在身后的几个随从就要冲进老汉家里搬粮食。
“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啦,这林老汉家里就指着这点余粮过日子了,你们都拿走了他们要活活饿死的!陈家家大业大,差这一星半点的地租吗?明年收成好了再补交不就是了。”
围观的村民中走出一个黝黑大汉开口怒喝道。
“我道是谁啊,原来是你这爱管闲事的王五啊。来来来,你有良心,你替他家把地租交了,我陆远宏立马拍拍屁股走人。”
陆远宏看着来人一脸戏谑道。
“你!你......”
黝黑大汉王五指着陆远宏,“你”了半天就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你什么你?没本事就别站出来当出头鸟,有本事就拿灵米出来交,哪来这么多的废话?要不你王五振臂高呼,号召大家一起帮林老汉凑齐这地租如何?”
陆远宏这下倒是不急了,脸上挂着人畜无害地笑容望着围观的村民大声道。
被他目光所及之人,纷纷低下了头。
今年气候的原因,造成灵米大幅度减产,各家在勉强交完地租之后,所余之粮也只能维持自家生活所需,实在是没有能力帮助林老汉。
“要不在下帮他交了吧?”
一道突兀的声音在人群之中响起,毕千缓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望着躺在地上的林老汉夫妻二人,眼眶发红,泪水不停地在打转。
强行推开围住林老汉的陆远宏等人,毕千将两位老人轻轻扶起。待到两位老人站直身体后,毕千“扑腾”一声跪倒在地,对着两个老人哭道:“父亲!母亲!孩儿回来晚啦!”
此情此景,毕千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感情,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瞬间哭成了泪人。
“孩子,你.......你是.......千儿吗?”
林老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住了,仔细端详了一下毕千的脸蛋之后颤声问道。
“嗯”
毕千点头应允。
在得到毕千的回应后,林老汉夫妇再也控制不住,大喊一声“我的千儿啊!”三个人便抱着哭成了一团。
围观村民见此情景无不为之动容,有为林老汉感叹“太好了”的,也有忍不住别过头偷偷擦拭泪水的。
“哭够没有?在这唱大戏呢,刚才是你小子说要帮他们交租的是吧?赶紧的,别以为在这装可怜就有用。”
陆远宏不合时宜地打断了这温馨的一幕。
“我想问一下这地租一说从何而来?又要交多少灵米?”
毕千安抚了一下两老,给了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后,站起身来看着陆远宏道。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在装傻?地租当然是交给我们陈家,每年十石灵米,这个规矩已经执行十年了,现在你才跑出来问东问西是不是在搞笑?”
陆远宏见毕千完全没有交地租的意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没好气地道。身后的随从见状,马上拉开架势,气势汹汹地看着毕千三人。
“我记得这荒山村本就是无主之地,都是逃难至此的村民开垦出来的灵田。你这狗屁陈家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凭什么收地租?”
毕千凛然不惧,反问道。又听得围观村民窃窃私语说这陈家十年前便开始强行在荒山村征收地租,仗着势力强大巧取豪夺已经是不言自明的事了。
心念及此,毕千心中已然升起杀机。
“如此说来,你小子是想为荒山村的村民做主,强出头了?”
陆远宏脸色一变,肥胖的身体霍然爆发出恐怖的筑基三重之势,震得围观众人纷纷后退。大手一挥,高声喝道:“小的们,给爷宰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