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看好了,这是绢丝的。且这花是人工刺绣。不管是斑斓的绣线,还是细腻的针法,无不体现出绣者的心血与智慧。很有收藏价值,这价格只低不高。”
这就说高了,如果将那压箱底的珠翠头面,精美首饰拿出来,不得吓白脸?
“我们买东西讲究个实用,哪里谈得上收藏不收藏?”田姐说。
简晚不可否认她的话,所以,货要对人。用陆尘成的话说,一件东西总要遇到喜欢它的人。不然,这东西就不值了。
“走吧,价格定这么高,想帮她照顾生意都不成。”黄衣女子拉着二人就往外走。
红衣女子估计看不了货品的不凡,想买又觉得太贵。
最后还是跟着走了。
走出老远,黄衣女子才啐一口:“呸,小姑娘不懂行情,卖这么贵,傻子才会买。等着吧,不出一个月就得关门大吉。”
田姐叹了一口气,没有接话。
红衣女子没有附和她,但她觉得那价格的确有些高了。
三人没有买,简晚也不在意。她本身要打通的也不是小镇,而是南市那群富太太。
时间一晃,过去五天。
简晚终于等来了好消息,接到了秦泽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秦泽很是激动。“简晚,你看新闻了吗?我妈将你给的绝品蜀锦做成旗袍,让模特参加了cq秀,成了全场焦点。再配上你给的那支玛瑙步摇,简直美到极致。”
“很多人问她在哪里买的,这种蜀锦你还有吗?我觉得你可以开一家旗袍店或者布匹店。”
简晚笑了,“我这里除了蜀锦还有云锦还有其他绣品,正好明天开张,你可以带伯母来看看。”
秦泽笑了,原来她早就想好要开这样一家店铺。
秦泽立马应下,“行。我明天就带我妈过来,她可是等不及要见你了。”
简晚听到这话愣了一瞬,而后呵呵笑:“好的,随时恭候秦大哥。”
秦泽僵了下,“.....好。”就挂了电话。
这五天,简晚的云绣坊来了不少人,但没一人消费。大多都是田姐的好姐妹叫来看她笑话的人。
简晚并不在意。
她只顾着上午忙着睡觉,下午忙着进货,晚上忙着做好吃的投喂容迟。
嗯,就是单纯地看着他有点瘦,想让他吃胖点儿。
她得去菜市场买半只鸭子,今晚做啤酒鸭。
“殿下,你为何不吃,是没有胃口吗?”青风和青晓候在旁边,见容迟看也不看桌上的美食,心累呀。
这几天也不知怎么回事?殿下总是在晚上没有味口。这厨子换了一波又一波,他仍是不多看一眼。
“你俩吃吧,孤没有胃口。”容迟起身。
得了,又是这句话。没有胃口还笑得幸福。
他算是发现了,自从太子住进神秘商铺后,就没有一天不笑得幸福的。
也不知道每天如何同神明相处,孤男寡女的会不会.....
突然,青风心下有了个猜测,吓得他浑身一激灵。
转而呵呵笑起来,也好,这样也好,以后神明就是太子妃了。
等二人生下孩子,那孩子铁定也是个有本事的小神明。这样一来,就算年纪有那么一点点大,也可以接受。
越想越开心的青风直接笑出了声。
以为青风是因为吃到太子赏下美食而开心的青晓一脸无语。
这小子是抽风了吗?
这又不是太子第一次赏赐食物,瞧把他给乐得。
容迟并没有下楼,而是坐在靠窗位置,一边喝着凉茶,一边享受着电风扇吹来的凉风。
别提有多惬意。
不时的还能听到楼下帮工的说笑声。
有人取笑李玉儿,“玉儿,马上就要发月银了,你是最多的,可有想过要如何花?”李玉儿最是机灵,手脚也麻利。
月银比几人都高。
其他人的月银也不低,甚至高过城中一些掌柜。以至于能来杂货铺做工成了秦城人人向往的事。
李玉儿一笑,“我攒着,攒起来给娘亲看病。”
太子是个好人,不止给了她和娘容身之所,还留她在杂货铺里做工。甚至开最高的工钱。
太子对她的恩情,终此一生都无法还清。
“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有妇人夸道。
李玉儿微微一笑,朝二楼望去,满脸感激。
如今,秦城受灾的百姓已经重新修建好了自己的家园。开始了今年的耕种。
这五日,十里坡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不管是来往的商队还是小贩都特别的多。更甚至还引来一些游客。
现在的秦城甚至比受灾之前还要热闹。据说,城中客栈都人满为患。
这一切都是太子的功劳,若没有他,便没有现在的秦城。
就这样,容迟一坐,就坐到午夜正时。
晚睡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刚踏进杂货铺,容迟就闻到了让他口舌生津的香气。
“来啦,快坐吧,马上就开饭了。”简晚晚上只简单地喝了一瓶八宝粥,就等着他过来一起吃啤酒鸭。
虽说她不是专业的,但为了做好这道菜,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好吗?
容迟满脸带笑,一撩衣袍坐在简晚准备好的小桌旁。
桌上已经盛好了两碗白米饭。
容迟突然觉得这样的气氛很温馨,好似妻子做好饭等着晚归的丈夫。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外如是。
等待的空隙,容迟意念一动,将今日的所有物资转移过去。
这一小会儿功夫,简晚也端着她做好的啤酒鸭出来了。
看到容迟端端正正坐于桌前,满脸堆笑。
“要喝一瓶吗?”
容迟微点头,他知道简晚说的是啤酒。
简晚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冰啤酒,递给容迟时,顺带帮他打开。
“来,碰一个。”简晚举着拉灌。
容迟失笑,从善如流地举起拉灌,与简晚手中的拉灌相碰。起初,他不明白这是何意。简晚告诉他,这是互相表达友好的行为。
真独特,不过,他喜欢。
简晚还说:“你不仅是我最大的客户,也还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呢,除了上高中时有个很要好的朋友外。之后再无朋友。现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容迟问她:“你之前那个朋友呢?”
“不知道去哪里了,突然就没了联系。我去她家找她,听她家人说是认回了亲生父母。我也才得知她是捡来的。”
容迟想说,他并不想做她的朋友,只想做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