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戴榕陷入沉思之时,博宇等人已然将那些侍卫解决完毕,然后赶来帮郑珞琪。
说时迟,那时快,郑珞琪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发现了戴榕的破绽,但被戴榕迅速避开了致命一击。
即便如此,郑珞琪手中的剑还是划破了戴榕的左臂。
刹那间,戴榕的左手上满是猩红的鲜血,而那血液似乎还带着一丝诡异的黑色。
戴榕心中暗自叫苦不迭:糟糕!剑上有毒。恰在此刻,郑珞琪准备给戴榕最后一击、送他归西的时候,一道凌厉的箭从远方疾驰而来。
郑珞琪身形敏捷,纵身一跃轻松躲开了这支突如其来的冷箭。
与此同时,一阵急切而焦灼的呼喊声自远处飘然而至:“榕哥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女子手持弓箭,率领着一群人风驰电掣般朝这边飞奔而来。
郑珞琪见状心头一沉,暗叹道:不妙,帮手到了。看这对方这架势,人数众多,里面好像还有不少江湖人士。
那名女子心急如焚,迅速冲到了戴榕身旁,看到了戴榕身上的伤,焦急地询问道:“榕哥哥,你怎么了?你受伤了?还中了毒?”
“该死!快把解药交出来,”然后那女子愤怒的看向郑珞琪道。
说话的正是李家小姐,李家小姐见戴榕迟迟未归,怕戴榕出事,便带着好友前来救场。
郑珞琪看着对面来了几十个人,自己这边只有五个。
郑珞琪还没自大到,觉得自己这边五个人,能把对面的人杀完的地步,而且戴榕中了毒,应该活不长了,除非有什么神医救他。
郑珞琪还是觉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来日方长,死了最好,没死就再送他归西。
郑珞琪废话不多说,转头就带着博宇几人跑了。
李小姐小姐还想追,突然被别人拦住,只听旁边的男子道:“别追了,戴兄伤势要紧,而且戴兄还中了毒,这毒看起来很是凶猛,得赶紧医治,我怕晚了,戴兄的命怕是要保不住了!”
李小姐点头应道,便让人把戴榕扛了回去。
...............
郑珞琪等几人一路狂奔,直到确定身后无人追赶时,才停下脚步。
他们几人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个山洞,便决定进去稍作歇息。
夜幕降临
他们围坐在篝火旁,博宇和子桑专心烤着刚刚去不远处河里抓到的几条鱼。
这时,子桑率先打破沉默,缓缓开口说道:“没想到我们执行第一个江湖任务的时候,居然被耍了,戴榕跑了的消息,应该是他自己联合李小姐放出来的。”
贺瑾煜紧接着附和道:“我看这戴榕,八成是早就知晓有人接了他的悬赏名单,要追杀他,再加上江湖上的人消息灵通,应该是知道了最近有人在打探他的消息。”
听到这里,全渝远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那么翠花阁发生的事情,难道也是他精心策划的阴谋不成?”
郑珞琪轻轻摇了摇头,解释说:“倒也未必如此。那些消息本身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我们能通过那些女子买到消息,其他人同样可以利用那些女子,买到有关我们的消息罢了。”
“今日我冒险去追戴榕,终究是心急了些,差点就被戴榕杀了,还好戴榕没着急下手,不然今天,怕不是就把小命交代在那里了,到最后还麻烦了大人来救我!”贺瑾煜语气有些低落道。
“我和子桑也是着急了,没有调查清楚消息是否为实,就把消息放了出去,才导致后来发生的一连串的事。”博宇反省道。
“无妨,下次就不要再出现这种情况了,今天本官也是发现了,自己的武功在江湖这边也没有算得上非常好,居然和戴榕打了这么长时间,才把他刺伤,看来以后还得继续精进一下武功。”郑珞琪淡淡开口道。
“不是说,出了江湖,就叫彼此的代号吗?”全渝远满脸狐疑地发问。
“没错,行水你所言甚是,到了江湖就得更加警惕,还是得养成以代号相称的习惯。”
“不然,稍有不慎便可能暴露我们的真实身份。如今既已踏入这江湖,那些繁文缛节、主仆之分暂且搁置一旁吧。”郑珞琪淡淡开口说道。
“是!”博宇、子桑以及贺瑾煜齐声应道。
不久,博宇手中的鱼儿已经烤制完毕,香气四溢。
博宇率先递了一条给郑珞琪,恭敬道:“大人请用!”然而,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自己犯下了错,不禁脸色煞白。
其余三人纷纷投来凌厉的目光,直射向博宇。
博宇心头一紧,慌忙改口道:“行金,吃吧!”
郑珞琪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接过了鱼,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那行金,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全渝远问道。
“李府现在恐怕有不少人守着戴榕,我们怕是没那么容易得手,但是现在也是我们最容易得手的机会,因为戴榕中了我剑上毒。”郑珞琪开口说道。
“那个毒,一般的大夫也没那么容易解开,但江湖上的能人异士不少,戴榕那个毒或许还真能让他人给解开。”
“但无论怎样,七日之内若戴榕未能服下解药,必将命丧黄泉。我们可以暂且按兵不动,不妨再继续等上七天,看看戴榕有没有死。”
“倘若届时戴榕安然无恙,那就趁他尚未完全康复之际,便是我们出手之时。那时,我们便可趁机潜入李府,给戴榕最后一击。”郑珞琪淡淡补充道。
博宇几人点头表示明白。
与郑珞琪这边不同的是,此刻的李府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众多大夫来来往往李府大门,在看完戴榕的伤势之后,纷纷摇头叹息,表示自己对此毒毫无头绪,目前所能做的仅仅只是暂且将毒素压制下来而已。
但这样长久下去,不出七天,戴榕定然命丧黄泉。大夫们就算是竭尽全力,也至多能为戴榕从阎王爷手中多讨得一两日苟延残喘之机罢了。
李小姐忧心忡忡地凝视着静静躺在床榻之上的戴榕,只见他戴榕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可言;而其左手手臂处原本汩汩流淌的鲜血,如今已然止住不再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