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侧妃的提议让白若离微微一怔,她转头看向苏侧妃,只见苏侧妃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显然似乎对此事早有预谋。
“这恐怕不妥……”她轻声拒绝,自然知道苏侧妃的心思,无非是想借机接近萧玉绝。
苏侧妃阴阳怪气地道:“你这是何意?难道摄政王被你一人霸占了不成?”
白若离垂眸道:“苏姐姐言重了,只是妾身这几日与摄政王相处甚好,王爷也习惯了妾身的服侍,若是突然换人,恐怕会让王爷不悦。”
“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你?”苏侧妃的脸色一沉,“也对,你呀真是好手段,连摄政王都能哄得服服帖帖~二皇子竟也不吃醋。”
白若离不以为意,只是行礼微笑:“苏姐姐过奖了,妾身只是尽自己的本分罢了。”
而二皇子正给白清微剥着瓜子,闻言抬头:“这有什么好吃醋的?那是皇叔又不是外人!”
苏侧妃跺了跺脚扑进大皇子怀里:“殿下,你看他们~”
大皇子妃轻咳一声:“妹妹平日里见到皇叔都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怎么今日突然想着要过去?”
苏侧妃嘟着嘴道:“姐姐这话说的像是我胆子很小一般,就是因为胆子小,所以才要练呀,殿下你说是不是嘛~”
大皇子的目光有些闪烁。
白若离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是动了心思,恐怕是因为这几日看她都没有受到什么训斥,所以想让自己的女人去拉近跟萧玉绝的关系。
想到自己的解药还在他的手上,她便改口对苏侧妃道:“我确实也乏了,不如这样,今日就由苏姐姐去见王爷,妾身在此处等候?”
苏侧妃一愣,没想到白若离会突然改变主意,但很快便恢复了得意的笑容:“既然白侧妃妹妹如此大度,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款款向后院行去。
萧玉绝的性子白若离再清楚不过,最讨厌别人算计他,特别是踩着他当出风头的垫脚石。
苏侧妃此举无疑是自掘坟墓。
果不其然,苏侧妃刚过去,连楼都没进,便见墨酒尴尬地道:“我家王爷让您滚!”
苏侧妃的脸色一白,没想到萧玉绝会如此直接地拒绝她,心中涌起羞愤,却不敢表现出来:“妾身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见白侧妃这几日辛苦,想替她分担一二。”
白若离才喝了半盏茶,便见苏侧妃哭哭啼啼地被赶出来。
大皇子见状,面色有些不好:“不只是我家侧妃犯了什么错,惹皇叔不快?”
墨酒公事公办地说道:“我家王爷说了,他这个人一向讲究公平,你们一个个的不敢见他,推出女流之辈挡灾,见人家得了好,又迫不及待的想摘桃子,实在让人不耻!”
“皇叔误会了……”苏侧妃还想再辩解。
却听大皇子呵斥道:“蠢东西,都是我平日里娇纵了你,让你无法无天的连皇叔都敢得罪,闹出这么大的误会,还不快回府去!禁足七日!”
这对于苏侧妃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
原本是想好好露个脸,结果却丢了个大的!
白若离压根就没有在意这件小事。
因为选妃宴很快就要结束,按理来说,是时候应该宣布摄政王妃的人选了。
金銮殿内,灯火通明,皇帝坐在龙椅之上,面色和善,却难掩眼中的精光。
他召来萧玉绝,询问选妃宴的结果。
“选妃宴已毕,不知中选的女子是哪位?”他的语气和善中带着一丝探究。
萧玉绝站在殿中,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端的是一副让万千女子魂牵梦萦的好相貌,嗓音却冷淡:“这些人都好生无趣,没有一个是本宫喜欢的。”
待他离开后,皇帝转头忍不住向太后吐槽:“母后,摄政王的眼光也太高了些,整个京城的女子,竟无一人能得他青睐。”
太后闻言,却意味深长的笑了:“这未尝不是好事,摄政王若无子嗣,便不会威胁到你的皇位。”
夜幕低垂,繁星点点,白若离心事重重地坐在梳妆台前,卸下一天的疲惫与装扮。
铜镜中映出她娇艳的容颜,眉宇间的忧愁掩也掩不住。
选妃宴即将结束,再想见到萧玉绝可就难了。
然而,就在她刚要躺下之时,一阵夜风吹过,窗户突然“吱呀”一声打开。
白若离一惊,转头望去,只见一道黑影从窗外翻入,月光下,萧玉绝的面容逐渐清晰。
“王爷,您怎么来了?”她欢喜地扑过去。
萧玉绝表面不动声色,却很受用的把她给揽住。
两人温存片刻,她忍不住打探:“王爷,选妃宴已毕,不知正妃人选是哪位佳人?”
萧玉绝随口说了几个名字,皆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佳人。
但见白若离听得十分认真,甚至在听到每个名字时都微微颔首,似乎在认真比较,却不禁微恼。
“怎么,听到这些名字,你都不吃醋?”他冷声道。
白若离一愣,随即温顺地笑道:“王爷说笑了,妾身岂敢,妾身已经迫不及待的要侍奉新主母了,您放心,我与新的主母并没有什么仇怨,必定不会像对待姐姐那样耍心眼,而是会恭恭敬敬,将她跟您放在同样的地位。”
谁知,萧玉绝见她如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笑着道:“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本王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真的娶妃!”
白若离有些惊讶:“那你办这么盛大的选妃宴是为了……”
萧玉绝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直接放开白若离,转身便走:“没什么,本王还有事,先走了!”
白若离蒙了半天,才慢慢回过神来,心中暗想:“不娶妃又办宴会,不会是为了跟我多多见面吧?”
甚至……是为了试探她的心意?
随即又觉得自己太过自恋,萧玉绝堂堂摄政王,岂会为了她做出这等事。
他若是想要一个女人,那未免太过简单,而且若是真的这么重视她,平日里对待她就不会是这样的态度了。
如此想着,便摇了摇头,重新躺回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