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欣一袭黑色西装裙,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
气场强大。
正在办公室里。
面对着江澄怒火的我,一下子心头担忧消弭了不少。
甚至程欣的气场,隐隐的压住了江澄。
程欣一进来,便说道:“江sir我是先指控你滥用私刑?还是违反审讯条令?”
她走进来,站在我的旁边。
从举止形态上来说。
程欣无可挑剔。
彬彬有礼,端庄大方。
尤其是她那一袭黑色长裙,又加之点缀了些许萦绕在身的淡雅香水。
以至于从警署外面,一路走进来时。
油麻地警署的这些阿sir们,也不由自主的会被程欣。
那如同刀锋一样锋锐的气质,以及无可挑剔精致娇俏的脸蛋儿所吸引。
香江女人属于南方女子。
小家碧玉的身形。
却远没有江南女子的温婉端庄。
反倒是程欣,标标准准的北方女孩。
踩着如刀的高跟鞋,走进来的那一刻,着实是惊艳亮相,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
以至于她未能把门关严,却已吸引来了门外无数人的目光。
江澄也难免多看了程欣两眼。
江澄已经快四十岁了。
其实在警署里面,已经算是年轻的了。
之所以能有如此成就。
其实还是全仰仗他的能力,以及在警署里面的那一股子冲劲儿。
他做事可以说是不遗余力。
尤其是在o记,更有铁面阎王的外号。
“哟,请得起律师了,陆文召,你现在混得不错嘛。”
江澄讥讽的看着我,笑着说道。
他的目光从程欣的身上挪移开来。
转而看向我时略带轻蔑的样子,令我有些不爽。
“我在香江无亲无故,没什么朋友,只有程小姐这一个律师的朋友,能够来警署帮我,这不过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表现淡然,谈吐也算的不卑不亢。
而我看到江澄的眼神,怒气冲冲。
显然,对于我的这种淡然,他十分的不爽。
他指着我的心口说道:“小子,你是贼,我是兵。咱们俩本身就势同水火,别以为你请来一个律师,这事情就算完了!”
他警告意味很重的对我说道:“我盯紧你了,小心着点!”
...
说完他一招手。
两个他手下的阿sir,进门把我带走,重新带回了牢房。
在我即将转身的那一刻,我看到程欣虽然仍旧目光锐利,笔挺的站在那里。
可余光里不舍,却已溢于言表。
只不过,在这样重要且严肃的场合里面。
程欣自知气场不能丢,更不能展现出自己半点柔弱。
于是便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双眼直视江澄。
她咬紧牙关的说道:“江sir,我希望接下来的一切都符合正常规则和手续,我会为我的当事人做保释。你没有证据,顶多扣留四十八个小时。”
江澄似乎也知道,最终拿我没有任何办法。
于是他一脸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没关系啊,四十八个小时之后,我在找别的理由抓陆文召就是了。”
...
随后的十几个小时,让我对回归前香江法则的儿戏有了充分的了解。
没有任何的证据,平白无故的我在油麻地警署里面,待了整整四十八个小时。
而要知道,在此之前我从葵青码头,道芙蓉茶馆。
将近二十四个小时没有睡,身上还有两处不算太深,但也疼的足够我呲牙咧嘴的刀伤。
虽然在声势卡拉oK的时候,做了简单的处理。
但四十八个小时我在警署里面,没有换药,只有一个所谓的医生简单看了两眼,就匆匆离开。
于是在我离开油麻地警署的那天早晨。
程欣,堂哥开着两辆车来接我和白眉的时候。
阳光在我头顶高悬,我差点头重脚轻的一头栽倒在地。
程欣赶忙上前搀扶着我:“我先带你回去休息,医院我也已经联系好了。我看过你的伤,不严重,但需要立刻消毒。”
“嗯好。”
我身体是疲倦的。
以至于点头的动作,都显僵硬无力。
堂哥也上前搀扶着我。
兴许是看到了我肩膀上的伤,立刻变了脸。
“哎呀呀,这伤的怎么这么重啊。”
我拖着疲倦的身体,艰难的坐上车。
汽车大路上行驶。
我刚坐上车,便疲倦的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睡了多久。
总之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肩膀和心口两处,不算太深的伤口,已经拆了纱布。
简单的做了处理。
伤口不是很深,虽然伤及真皮层。
但因为错过了最佳缝合时机,这伤口只能这么处理了。
将来我的肩膀和心口,会有两处极为惨烈的伤口。
我挣扎的想要坐起身。
却突然看到,嫂子正趴在床边小憩。
我轻微一动,便让她缓缓醒来。
她睁开了眼睛看着我。
“小召,你醒了?!”
嫂子扶着我起身坐起来。
她满眼疲倦,眼里面都是红血丝。
看着我的眼神,却也是一脸的忧愁。
急切的说道:“你啊你,你让我说什么好?!”
“不行,咱们就回老家吧。一亩三分地,过本分安生的日子。”
她心疼的看着我的伤口。
此时虽然做了简单的处理,但因为错过了最佳缝合时间。
伤口只能这么四仰八叉的生长着。
我重新坐好:“不行,不能回去。没混出个人样来,怎么回去?”
我劝着嫂子重新坐下来。
我说道:“嫂子,堂哥都和你说了?”
她摇了摇头:“说也没说清楚,你堂哥你还不知道,没本事,也没能耐。见了血两腿发软,尤其你受了伤,更是觉得天都塌了。”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我说道:“一路上啊,你堂哥就念叨着,小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这在香江还怎么生活下去啊。”
我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问道:“堂哥人呢?”
嫂子说道:“回卡拉oK了,说是你倒下了,他不能倒下,要去看着生意。”
我重伤这样,堂哥送我来医院之后,便走了。
反倒是嫂子一直对我照料有佳。
而且,他想着的不是怎样给我治疗。
反而是考虑的,我若是死了,或者不在了。
他在香江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我心中冷笑。
却也没多言语太多。
正当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鱼佬和张炳哲,从门外走了进来。
并且还带着一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