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骑车走在回家的路上,身边时不时跑过去一辆拉着货物的汽车或者拖拉机。
在灯光闪烁中,此时的他,内心兴奋不已。
虽然不是他亲自诊治,但正是因为有了他的努力,小女孩才避免了可能的损伤。
如果他不这么做,也许会愧疚一辈子。
毕竟那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是李家庄的后代。
如果影响到孩子的智力,正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每一次见到她都会是一次煎熬。
带着美好的心情回到家中,看看天色,干脆拉开架式,从第一层开始修炼。
不知是不是错觉,今日修炼完成后,丹田内那颗种子上出现了清晰的神秘条纹。
这些条纹没有什么规律,好似随意披在种子的表面上,顺着种子的外弧,自然延伸。
虽然只有三条,但是给人的感觉是,条纹使得种子更加具有生命力。
下午的时候,李有田带着一小袋猪头肉,拎着一瓶烧刀子,来到了诊所。
他没有说什么,把猪头肉摊在桌子,轻声道:“陪叔喝点”。
下午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什么病人,李元干脆早点收摊。
说是收摊,也不完全对。
作为乡村医生,不仅是全科医生,还是一名急诊医生。
就如同昨夜,睡的正熟,被人吵醒,刚开始治疗,又被放了鸽子。
李元切了一小盘芥菜丝,拿来两个酒盅,一老一少开始喝酒。
三杯酒下肚,沉默寡言的李有田再次端起酒杯。
“小李,你不要怪怨你婶子,她就是那个脾气,容易认死理。
大小子夫妻都去南方打工了,把妞儿留给我们。
你婶子太喜欢妞儿了,什么好的都留给她,这次生病,你婶子有点急火攻心,说话做事都有点不着调。
孩子现在好多了,再吊两天水,医生说就好了”。
本来想说的什么的李元,想想那位本家婶子,知道说了也白说,干脆放弃。
“孩子好了就行,喝酒”。
“虽然他们说孩子是羊癫疯,但是我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你是对的。
但是,今天和你婶子,提起,她不太相信。
没有办法,她就是这样的人”。
“我和你婶子开始也吵,最后只能选择让步,不然就得离婚。
我们这么大年纪了,离婚会丢死个人,讲究着过吧。
话说回来,你婶子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心眼不坏。
以后啊,我慢慢和她说,将来有病还是在你这里看”。
李元内心好笑,这位有田叔很好的演绎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
虽然嘴上说着歉疚的话,但是骨子里以为,他这个诊所需要他们这些乡亲们养活。
如果是普通村医,还真是如此,但他李元不是,虽让他是道医传人。
所以,李元大着舌头道:“叔,这都不算事,那家诊所疗效好,我们就去那家。万不能觉得对不起谁”。
“行,不愧是文化人,做人就是这个”,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喝到了最后,这酒就变了味道。
李有田只喝了二两酒,就不敢再喝,二人又闲聊几句,他提出了告辞。
往后的日子一如往常,上午接诊几个师父留下的老病友,下午最多发放一些糖丸,卖几颗西药片片。
遇到偶尔打针的,药品还都是从镇里买的。
新病人不多,所以,日子相对悠闲。
诊所的状况村长知道后,过来商量,准备强制要求村民只能来村里诊所看病,被李元笑着拒绝。
现在的日子挺好,功法修炼进展顺利,估计在春节前后,就能完成筑基。
到时,他的治疗手段就会更为丰富,也许用神奇更为准确。
他已经打定主意,在村里再待一段时间,如果还没有起色,就想办法去大城市发展。
过去他不觉得什么,师父名声在外,总有相当数量的病人供他练手。
现在自己单飞,才发现,想要办好一个诊所有多难。
李家庄乡道也是上下单车道,距离101国道不到4公里,大家坐车去镇里、县城和市区,都非常方便。
作为中医,一副年轻的面孔,就让人们产生了不信任。
再加上他这里不愿意胡乱使用抗生素,即使需要打针或吊水,也是按照《药典》的规定用药。
这和其他诊所比起来,病症转好的速度慢了许多。
两厢比较,李元的治病能力很难在短期内得到李家庄村民的认可。
平时除了几个亲近的人,大部分村民生病了,都喜欢去镇里,尤其是大兵诊所。
几次回家,都被李父调侃。
“你小子快放弃村医吧,动不动半夜被吵醒,还赚不了几个子儿”。
“回来吧,跟着爸干翻砂。爸想把厂子扩大,到时你负责跑业务”。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不适合吃医生那碗饭,最适合的就是下海创业”。
“你小子别不爱听,你那破诊所,迟早要黄”。
李父之所以这么想让李元放弃,主要是他的几次骚操作,可是让李父没少赚钱。
所以,李父只要见到他,就想劝他放弃诊所。
这个时候,最为支持他的反而是李母,她认为治病救人是积德行善的事情,能够蒙荫子孙后代。
李父吵不过李母,干脆报复李元。
“小子,最近货款压了不少,暂时没有闲钱,说好的盖新诊所的事,只能延后了”。
“要不这样,你回来跟着老子搞业务,等赚钱了,你可以自己花钱盖诊所啊”
。。。。。。
李元其实自己也有钱盖房,只是他也想再看看,实在不行,只能选择跑路。
接近年关,整个国家各处歌舞升平,欣欣向荣,尤其刚刚发行的股票,成为最近的媒体热点。
前天,李元的大哥大嫂终于回家,对李元开诊所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天他正在晶晶有味地看着医书,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不用抬头,他就知道来人是谁。
“小李大夫,我这两天心口又有点疼,上次你给针灸后,好了一段时间,这两天又开始痛了”。
秦巧儿捂着胸口,可怜兮兮地看着李元。
“嫂子。。。”
“喊姐,以后不准喊嫂子,不然我就,我就。。。,反正你懂得”。
“嫂子,您这没事就往这里跑,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我来诊所看病,天经地义,谁咬舌根子,那是他们的事”。
“嫂子,您真的没病”。
“没病,我心口痛啊!不信,你用听诊器听”。
说着就要撩衣服。
“嫂子,别,不用看,你身子好着呢!”
“是吧,你也觉得姐的身子好看吧,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