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师叔,别来无恙啊。”钟修士闻声后,缓缓转过身躯,只见一男子正向他作揖施礼。
“你是……水师弟?”认出作揖之人后,钟修士略显惊讶。
“应该是师侄才对,我冲击炼气失败了,而师叔您现在是炼气修士。我怎敢在与你以师兄弟相称。”
“师侄不要气馁,你会有成功的那一日的。”
在与水自生说话间,钟修士摆了摆手,示意一旁的牛修士退下。随着牛修士的退去,钟修士的狠戾之色初见端倪。
“对了师侄,自从上次出了静默之地,我便得了这失忆之症,忘却了与师侄对峙之后的事情了,师侄能否说与我听呢?”
说罢,钟修士便拉住水自生的手腕朝着一旁的座椅走去,示意其与自己坐下慢谈。而水自生在被对方拉住手腕的那一刻,他便眉头一皱,感觉到一阵刺痛,像是有针扎了自己一下。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装作若无其事地跟着钟修士走到座位旁,然后坐下来。
钟修士看着水自生,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但眼神却透露出一股让人难以察觉的异样。他轻轻拍了拍手,一名身穿灰袍的女弟子走过来,端上两杯茶放在他们面前。
临走前,那名女弟子冲水自生使了一个眼色,水自生一看,原来是幻化成自己姐姐模样的那名女子。他当即露出了一抹微笑。
“其实吧,后来有其他修士偷袭师叔,我才脱困的,再后来我就跑了,不知道您之后发生的事情了?”水自生十分诚恳地说道。
“哦?真是这样吗?”钟修士将信将疑道。
“现在您是师叔了,我怎敢出言相欺呢?”
看着水自生做坐的样子,钟修士突然冷笑道:“哼,我看你很敢,而且胆子还很大。”
说罢,他脸色巨变,大手一挥,阁楼门窗全部关死,露出一副看着死人的表情。
“师叔你这是做甚?”水自生心中一惊,但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
“我储物袋中有一只名为五不像的灵兽,我一入幻境它就对我发出了示警,包括后来的牛师弟。而你出现的那一刻,五不像并未发出示警,我就知道你是真人无疑了,一开始不戳穿你为的就是看你接下来想耍什么花样。现在嘛,没那个必要了。”
眼见自己被戳穿,水自生也不再装了,立马背手而立,直接面对钟修士那冷冷的眼光,道:“那现在为何又直接戳穿?”
“因为你现在是一名将死之人了。”话语冰冷的钟修士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哦?身处我的环境之中,不知谁会成为将死之人呢?”水自生话语刚一落下,钟修士只是打了个响指,便见水自生的手开始出现冰冻,并快速向着手臂蔓延而去。
水自生见状甚是惊讶,立马施展法术,便见一股红光顺着手臂向冰冻处快速移动。
“哼!想阻止吗?不自量力。”钟修士冷冷地说道。
水自生心中一惊,连忙加大法力输出,但他发现自己的法力似乎被压制住了,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威力。
“中了我的冰魄玄针上的寒毒,不死也废了。哈哈哈哈。”
钟修士得意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只见他单手轻轻一挥,一颗珠子从水自生腰间储物袋飞出,顷刻间便悬浮在了钟修士的身前。这颗珠子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表面刻有符文,显然不是普通之物。
“此珠虽只是高品阶法器,与那法宝相差甚远,但此物乃我本家老祖炼制。就你那三脚猫的法术也敢在此珠上动手脚,真是不自量力。”钟修士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中透露出轻蔑之意。
“这么说,一切都是你的算计了。”
“哈哈,不错,你还算有点脑子。不过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钟修士得意地笑了起来,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你我本是同门,没必要斗得你死我活,何不坐下来谈谈,我愿出活命的代价。”
“好了,我给你活命的时间够长了,就不要再拖延时间了,接下来就让我送你上路吧。”
话一落,钟修士立马施法催动寒冰珠,一股冰寒刺骨的威能瞬间爆发而出,向四周激荡开来,眼睛幻象立马消失不见,原本笼罩在他周围的阴鬼之气也被冲散,明亮之光再次照耀在他的身上。
水自生见状,心中大感不妙,牙关紧咬,驱使冰魄剑自断一臂。被断手臂在失去法力加持下,瞬间被完全冰冻。此刻的水自生额头汗珠密布,脸部肌肉抽搐不止,可见其承受的巨大痛苦。
见水自生如此果决,钟修士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心里明白,此子绝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封住穴道,止住流血后,水自生立刻驾驭飞剑向下方山林疾驰而去。就在他刚遁入密林之中,其消失踪迹的地方瞬间冒出一层阵法光罩。而悬浮空中的钟修士面带微笑的俯视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