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惬意的找了个椅子坐下,佣人立马为她端上一杯茶。
她悠闲的拿起茶杯放在唇边轻啄,淡定的看着唐若梦被打的狼狈不堪的模样。
该!
“大哥,我听佣人们说你回来了,你是来看我的吗?”
厉淮川拖着胖胖的身体,冲着她跑过来扑进她怀里。
鹿眠细心的是这把木椅子够结实,否则就凭着他俩加起来两百来斤的重量,这把椅子就塌了。
鹿眠对这个小胖墩的印象还不错,但一想到厉沂南为了这个私生子,让他的亲生儿子在前面拼死拼活,最后想把财产全部都给这个私生子,她一下就喜欢不起来了。
本来想抬手轻拍他的后背的,但她放下了手,冷漠的说道:“你很重,起来。”
听着自己大哥的声音很疏离,厉淮川害怕的绞着手指从她的怀里退了出来。
可怜兮兮的说道:“大哥,我最近瘦了两斤。”
他这副作态,让她想到了白莲花夏雨柔。
刹那间,她心中的防线被无限拉高,直到顶峰。
“一个男人,做出这副娘娘腔的举动给谁看。”
厉淮川被亲大哥说娘炮,他伤心的不止一点点。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今天的大哥很不对劲,好像不像以前那么喜欢他了。
被揍得趴在地上的唐若梦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她忍不住喊道。
“淮川!快救妈妈。”
“你才不是我妈呢,你就是个不要脸的小三儿,我妈妈是洛楚,爸爸的正妻,她只是生病了出去养病,你就妄想山鸡飞上枝头做凤凰,做我妈妈,不要脸!”
厉淮川的反应倒是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他妈不就是唐若梦吗?
厉爵修和她说过,洛楚只生了他和厉轻轻,怎会...
难道...
厉沂南该不会是想把他挪到洛楚名下,以后对外宣布,他不是和小三生的私生子,而是和洛楚的次子!!
这样的身份更适合做继承人。
厉沂南作为父亲,也太...
趴在地上的唐若梦,一边挨揍一边向他解释。
“怎么会呢?我就是你的妈妈,是我生的你呀。”
厉淮川:“放屁,我这么高贵的身份,怎么会从你一个小三的肚子里出来,我只能是从正妻妈妈洛楚肚子里出来的。”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唐若梦根本来不及思考,脑袋上又被狠狠的打了一拳。
“你做什么!”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偏厅的空气,不用想,这人是厉轻轻。
她直接朝着厉爵修冲了过来。
“这个贱人,你凭什么打若梦阿姨?你在金爵耀武扬威也就罢了,你还跑到老宅来逞凶惩恶,你...啊!”
厉轻轻的话没说完,厉爵修便以迅猛之势,站起身扬起手对着她的脸啪啪就是两耳光。
“不管是在金爵还是老宅,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想打谁就打谁,轮不到你们这群阿猫阿狗来教训。”
他今天是来解气的,见谁不爽就动手,谁也拦不住他。
厉轻轻的身手是极佳的,被打了两耳光,岂能有不还手的道理。
蹲下身想给他来个扫堂腿,骑在他身上揍他。
上次吃亏是因为不熟悉鹿眠的身体,加上受伤。
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有锻炼身体,来提高身体的反应速度。
这次这个亏他吃不了。
他力量不大,但胜在身体灵敏。
庆幸鹿眠的截拳道没有白练,身体上的肌肉记忆,让他次次都能躲闪开厉轻轻的攻击。
很快,一直用蛮力打人的厉轻轻有些吃力,见她露出破绽。
厉爵修握紧拳头,硬硬的一拳打在她的腹部。
顷刻间,厉轻轻肚子痛的让她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她抱着肚子痛的在地上打滚。
厉爵修想到上次被殴打,这次他一定要还。
任凭厉轻轻在地上如何打滚,常年打架的他,找准位置下死手。
厉轻轻都快被他打残。
如同他上次一样,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她抽泣着看着鹿眠的位置喊道。
“哥,救命啊,他要杀了我。”
鹿眠我没理会她的求救声,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品茶。
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曾经她对他打的有多狠,现在他就把她害的有多重。
不过话说回来厉爵修这家伙也挺疯批的。
别的人发疯都是从正常到疯到癫有个过程的,而他没有,是直接堕魔了。
感觉现在的他是,谁去拉架,他都能把拉架的那个人按在地上揍。
厉爵修可能是打的有些累了,他来到鹿眠根前抢过她手中的那杯喝过的茶。
完全没了之前矜贵优雅的样子。
仰着头将一杯茶咕噜咕噜喝下去。
鹿眠所以他和他的手指关节都已经打红了。
她握住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吹气。
“让你别冲动吧,手又打红了。”
厉爵修干脆也没了矜持,反正都是夫妻,亲密一点也没什么,拨开她的手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
她给他揉手,他喝着茶,解渴。
佣人看着这样惊奇的一幕,眼睛都睁得圆圆的。
少夫人他就这么水灵灵的坐在了大少爷的腿上。
关键是大少爷还半点抗拒的神情都没有,还关心的问他手痛不痛?
打人的是他,被打的是别人,她关心错人了吧。
人打完了,厉沂南也终于被管家从祠堂请了出来。
看着现场一片狼藉,两个女人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他眼中没有紧张和心疼担忧。
而是第一时间看向鹿眠。
“你来了。”
鹿眠颔首嗯了一声。
唐若梦见当家人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告状。
“老爷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得罪了爵修的媳妇儿,他一进门就打我,我再怎么样也是长辈吧,他怎么能说动手就动手呢?”
厉沂南没有表现出来鹿眠想要的对白月光的心疼与怜爱之感。
眼中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厌弃。
这...
鹿眠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听到厉沂南那冷漠公正的声音时,她知道自己没看错。
“你算哪门子的长辈,不过是个爬床的小三儿,还好意思称长辈。”
“我...”
唐若梦雅然看向厉沂南的眼神中也有隐忍的怨气。
鹿眠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对初恋情人好像并没有像传说中说的那么恩爱,看来两人之间也发生了不少不可为人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