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此番进京,就是要扎根在这繁华京城之中。
为了庆贺这乔迁之喜,一场盛大的宴会在徐家宅邸热热闹闹地筹备起来,广邀四方宾客共襄盛举。
这天,徐家上下一片忙碌景象。
宅邸内张灯结彩,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门楣上挂着的大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热情地迎接即将到来的宾客。
庭院里,繁花似锦,各色花卉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馥郁的芬芳,与那喜庆的氛围相得益彰。
徐子建站在正厅之中,望着这精心布置的一切。
他暗自寻思,这可是徐家头一回踏入京城,定要办得风风光光,也好让众人瞧瞧徐家的雄厚实力。
既决定要办,那便要不办则已,办就办得无可挑剔。
于是,他凭借着自身的人脉让嘉佑帝的帮他插队,请来了大周皇家赫赫有名的四司六局,全权主持此次徐家的乔迁宴会。
要知道,这十一月里,京城里举办宴席的豪门勋贵着实不少,那皇家四司六局的人手大多早早便被预订一空了。
也亏得徐子建面子够大,这才得以插队请来这么一队人马来操办宴会事宜。
只是这乔迁宴会的花费,可比原先预想的还要高昂许多。
徐子建最终是以六千贯的价钱,将整个宴会事宜承包给了大周皇家的四司六局。
这还得多亏了嘉佑帝看在他的面子上,特意给打了个六折呢,否则啊,单这乔迁宴会的费用,起码得要上万贯之多。
此次乔迁宴会邀请的人数虽说不算太过庞大,但来的也基本都是徐子建平日里积攒下的人脉。
当然,其中也有少部分是徐氏的闺中密友,像是曾巩的妻子晁氏,还有苏家大娘子程氏等,也都纷纷应邀而来。
徐子建与母亲徐氏事先便做了番分工。
徐子建今天身着一袭绛紫色的锦缎长袍,袍身上用金线绣着精美的云纹图案,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皮质腰带,带上镶嵌着圆润的玉石,走起路来叮当作响,透着一股贵气。
一旁身着湖蓝色长袍的表弟徐达,精神抖擞地在前厅恭迎各位男客。
那徐达的长袍剪裁合身,袖口与领口处皆用银色丝线绣着细密的花纹,更显干练利落。
徐子建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袍,一边对徐达说道:“表弟,今日这宴会可马虎不得。
来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就辛苦你替我在门口接待了。
席面上的人由我来负责招待!”
徐达笑着应道:“表哥放心,我定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绝不给徐家丢脸!把这迎宾客的事儿办得妥妥当当的!”
而徐氏则是一身端庄大气的深青色对襟褙子,褙子上用彩色丝线绣着栩栩如生的花卉图案,领口与袖口处镶着一圈白色的狐毛,既保暖又显得高贵。
她带领着徐家后院的几位姐儿,负责招待前来赴宴的女眷们。
徐家的几位姐儿也同样盛装打扮,各有各的风采。
徐晴儿穿了一件淡粉色的襦裙,上身的短襦用轻薄的绫罗制成,领口呈交领样式,绣着淡雅的梅花图案,袖口则是用白色的轻纱做成,若隐若现的肌肤透着少女的娇羞。
下身的长裙裙摆宽大,是用粉色与白色相间的绸缎缝制而成,走起路来如同一朵盛开的荷花般摇曳生姿。
徐晴儿难得参加宴会,有些紧张地对徐氏说:“母亲,今日来的都是些贵妇人,我怕我招待不好呢。”
徐氏笑着轻抚她的头,安慰道:“傻孩子,别怕,有娘在呢,你只需大大方方的,礼数周全便可。
剩下的交给你大姐姐和表姐。”
徐凤儿则身着一件鹅黄色的窄袖褙子,直领对襟的款式,显得清新雅致。
褙子上用丝线绣着几只灵动的蝴蝶,仿佛随时都会振翅高飞一般。
里面搭配着一件白色的抹胸,下身是一条同色的长裙,裙身上用淡黄色的丝线绣着一些小小的碎花,整个人看上去宛如春日里的暖阳,明媚动人。
徐兆儿作为徐家长女穿着一身碧绿色的大袖衫,外罩一件月白色的半透明纱衣,纱衣上隐隐约约能看见用银线勾勒出的竹叶图案,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大袖衫的领口是对领样式,袖口宽大且呈喇叭状,上面绣着精致的藤蔓花纹。
下身搭配的是一条翠绿色的长裙,裙摆处用金线绣着一圈华丽的波浪纹,走起路来裙摆飘动,仿若仙子下凡。
徐家人早早地便精心盛装打扮好了,就等着宴会开场。
宴会这天,徐子建请来的四司六局那几十号人早已各就各位,从樊楼和梁山酒楼请来的厨子们也都进驻了徐家的后厨,一切准备就绪,就只等宴席正式开始。
而这宴会开始的时间,定在了巳时,也就是上午9点至11点。
此刻,受邀的宾客们正陆陆续续地在赶来赴宴的路 上呢。
庭院外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不时传来马车的铃铛声和行人的欢声笑语,仿佛都在为这徐家的乔迁宴会增添着喜庆的氛围。
且说在积英巷的盛府,卯时未到。
盛家的王大娘子便早早地起了床,开始梳洗打扮起来。
王大娘子今日身着一身深海绿交领常服,那衣料一看便是上乘的绸缎,色泽浓郁且质感丝滑,仿若流淌的碧水,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领口处绣着一圈精致的云纹图案,用的是银丝线,丝线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为整件衣服增添了几分华贵。
袖口则是用轻薄的纱罗制成,呈喇叭状散开,上面绣着几枝淡雅的梅花。
常服的下摆也颇有讲究,两侧开衩,衩口处同样绣着与领口相呼应的云纹,走动间,衣摆飘动,隐隐露出里面穿着的同色长裙,长裙上绣着若隐若现的暗纹,更显低调的奢华。
她精心梳着高髻,这高髻梳得紧实又圆润,一根翡翠玉簪斜插其中,。
发髻两侧还别着几支金步摇,步摇上垂挂着的珠翠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更添几分高贵的气质。
盛宏为了表示对王大娘子的尊重,这几天还特意回到王大娘子房中歇息。
盛宏告知王大娘子,徐子建虽说还尚未通过殿试,但在汴京之中人脉颇为不少,今日前来参加宴会的官宦勋贵以及他们的家眷可不在少数。
王若福听闻此言,当即将自己嫁妆里最为贵重的头面都一一戴上了。
她心里想着,今日可绝对要把盛家的脸面给撑起来呀。
王大娘子打扮完毕后,寻思着光自己打扮好了可不行呀,两个女儿也得好好打扮一下才行呢。
于是,她朝着自己的心腹问道:
“刘妈妈,华儿起床了没?”
“大娘子!大姐儿刚刚起来!正在梳洗呢!”
“去帮我把华儿叫过来!”
“大娘子,您这么早叫大姐儿过来莫不是要给她梳妆打扮?”
“这是自然!我家华儿虽然长得也不差!
不过我听官人说今日过来徐府参加宴会的大人物和官眷可不少。
就连之前和徐女婿要议亲的曾家都来了。
华儿作为徐家未来的大娘子,可不能让人比下去喽!”
“五姑娘要不要也把她叫起来?”刘妈妈提议道。
刘妈妈今日也是一身得体的装扮,头上梳着一个简单的发髻,用一根木簪子固定着。
她穿着一件深灰色的棉布褙子,褙子的款式简洁大方,直领对襟,两侧开衩至腰间,方便行动。
虽然是棉布质地,但洗得干干净净,泛着柔和的光泽,里面搭配着一件月白色的中衣, 下身则是一条黑色的布裙。
刘妈妈虽说是下人,但在这盛府多年,服饰虽不华丽却也透着一种朴实的讲究。
王若福摇了摇头,说道:
“至于如儿年纪还小,倒是不着急!
先让她多睡会吧!
先把华儿收拾妥当了!
如儿那边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是大娘子!”刘妈妈会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