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宝珠回忆了一下今天晚上的场景,简单的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于领班跳舞的时候不小心崴到了脚,整个人挂在了楚同志身上,然后楚同志把她给扶到一旁休息了。”
刘招娣:“当时那个姿势,我差点以为楚同志会把她抱过去,没想到是我想多了。”
“怎么可能,楚同志的妻子就在一旁站着,真想发生点什么,也得等到她不在的时候吧。”杜胜男冷笑一下,“是真的不小心还是假的只有她知道,她之前不是还不小心把酒给倒人身上了。”
林溪一直听着她们讨论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最后低声的说了句:“看来她一直惦记着楚同志呢。”
胡宝珠道:“估计就是有一种侥幸心理把,就是觉得万一有那个缘分呢。”
杜胜男:“她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刘招娣弱弱的说:“于领班的条件还是很不错的吧。”
杜胜男不屑的说:“那得看跟谁比了,她在咱们这些服务员里可能还有几分姿色,可人家楚同志是什么人啊,人家那家世咱们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家里随便一个人拿出来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更何况人家结婚了,看看人家妻子那气度,就不是她一个服务员能比得上的。”
胡宝珠和刘招娣都是穷苦人家出身,没有杜胜男那样看不上于曼,不过她们也认同杜胜男的一些话,像楚家那样的高枝,是她们连想都不敢想。
她们只想顺利转正,然后好好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至于以后找对象,能在陶瓷厂找一个同样有“铁饭碗”的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林溪最后却幽幽的说了一句:“我倒觉得于领班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服务员。”
三个人闹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林溪,都带着满满的疑惑。
林溪解释,语调缓慢,让人觉得很是舒服,根本没有让人觉得她在背后说人闲话。
“我们服务员的招聘要求并不高,很多人经过培训动作可能会很规范,气质也会有所提升,可骨子里的一些小习惯是不会变的,可于领班虽然比不上楚同志的妻子,可她也不像是一个贫苦人家的出身。”
大家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
胡宝珠却说:“不对啊,我打听来的消息是于同志是南方逃难来的,说是来找未婚夫,但未婚夫没了,也不是没了,就是没有找到,因缘巧合之下就留在了这里。”
说完这些,胡宝珠身子往前探了探,小声的说:“听说这个因缘巧合还跟楚同志有关。”
大家也都往前凑了凑,虽然知道宿舍里不会有其他人,但还是很小心的听着。
“当时她不是没有找到未婚夫嘛,她在这里没有什么亲人朋友,好几天都没吃上一口饭,又累又饿,在一个大雪的天气,好巧不巧,就晕倒在了楚同志的车前。”
林溪问:“这事大概发生在多少年前啊?”
“大概七八年前吧。”胡宝珠说,“我这也是听人说的,不是很准。”
杜胜男:“她来这里入职确实有七年了。”
胡宝珠:“对,我听说她能在这里工作,也是托了楚同志的福,是他把她安排进来的。”
“这样听着,他们两个的故事还挺像小说里发展的那样的,还挺浪漫的。”刘招娣说。
林溪:“这个时候,楚同志都结婚了吧。”
“他大女儿都十来岁了,肯定结了。”胡宝珠说。
刘招娣:“我不是说插足别人的婚姻是浪漫的事,我只是觉得,要是一个未婚的男人,这样对我,我也会喜欢的。”
这话大家倒是很认同,不过她们也只是想想,不会像于曼那样付诸行动。
大家今天从早忙到晚,又参加了舞会,大家又累又兴奋,聊完这些八卦,又有聊其他的,一直到半夜才睡去。
林溪却没有睡着,她上辈子就有怀恪儿的时候就有了失眠的毛病,没想到如今换了副身体还是这样。
她算着弄清楚了于曼跟三哥之间相识的具体过程,可整个过程充满了巧合,有些地方也太过巧合了,就显得很不同寻常,要真是故事里的那她会觉得很精彩,可这是现实发生的,就很难不让人多想。
......
楚恪今天一晚上都陪在爷爷身边,根本没有机会离开爷爷身边半步,他一晚上都在偷偷盯着父亲,晚会的时候还老老实实地坐在位置上看表演。
当沈宁的姐姐沈安表演节目的时候,他一直偷偷的看着父亲,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看父亲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这才放下了心。
后来晚会的时候,父亲突然就不见了人影,他知道父亲肯定去偷偷找母亲了,他也想去,可才走出去几步,就被爷爷给叫了回来。
“你觉得刚才沈安跳的舞好看吗?”楚老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楚恪。
楚恪点点头,他觉得真的挺好看的,所以心里才不是滋味,说不清为什么。
“刚才有人告诉我,你父亲在跟沈安聊天,你别去打扰他。”楚老爷子继续说。
楚恪愣了一愣,他以为父亲去找母亲了,结果他竟然是......
“今天晚上有很多你同龄的小孩子,你别乱跑,多去陪着点他们。”
楚恪无精打采的回答:“知道了爷爷。”
他一晚上心里都不太舒坦,回到家里,发现父亲房间窗户竟然已经透出光亮来。
楚恪问吴婶:“我父亲已经回家了?”
吴婶:“刚回来不久,也就早了个十来分钟。”
吴婶看了看楚斯年的窗户,然后低声对楚恪说:“我看你父亲的心情不太好的样子,脸色不太好,也不知道怎么了。”
楚恪听了吴婶的话,脸上露出一抹讥笑,他还心情不好,是跟沈安聊的不够开心吗?
他心里冒出一簇小火苗,径自的往楚斯年的房间走去,用力的敲了两下门,等到里面传来楚斯年无波无澜的“进来”二字,楚恪才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