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比正常体温微凉的感觉极好。
竟让我有那么一瞬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身体里的冲动,顺着她腰间伸进衣服里的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向上游走。
我稍稍侧过头去,她的脸也学着我微微扭了过来。
我用余光打量她的脸庞,那张精致玲珑的狐狸脸原本就美。
如今那张俏脸上,竟还舒展出一抹娇羞般的红霞。
更是美不胜收。
这时我的脑海中,竟然回想起三先生的嘱咐。
他说过,在我前世的阴债还完之前,童子身千万不能破,否则可能连他都再保不住我。
可如此美人当前,谁能控制得住?
更何况,我已经不太想控制了。
我心想,此生能得到如此一个美人,也许就是我活这一辈子最大的庆幸。
之后的事,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我越想越急,终于忍不住又往下游走,逐渐伸向她腰身以下。
哪知道就在这关键时刻,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却突然打断了我和她的甜蜜。
我吓得噌就把手缩了回来,冲关破阵的雅兴也瞬间荡然无存。
我心里万马奔腾,恨不得想把敲门的人碎尸万段!
然而这时,听到动静的三先生已经惊醒坐起身来。
紧接着,就听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慌张叫声——
“三先生,小乙!出,出事了!”
那是宋寡妇的声音。
三先生赶紧翻身下床,打开了门。
立在门口的宋寡妇,脸色苍白满头是汗。
门一开,她忙又说道:“你们快跟我去卫生所,郭大夫……郭大夫他快没命了……”
见宋寡妇行色慌张,甚至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三先生也没多问,赶紧回屋开始收拾东西。
这时我也悄悄整理好女尸的衣服,带着女尸下了床。
我简单洗了把脸之后,三先生也已经收拾好法器,带着我和女尸赶紧出了门。
往卫生所走的一路上,宋寡妇的情绪逐渐平复。
趁这机会,三先生赶紧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宋寡妇这才慌慌张张向我们说明了缘由。
夜里,我和三先生带着女尸离开后不久,郭帅印、李金鳌和宋寡妇三人,也都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由于宋寡妇是来借住的,本就没有自己的房间。
再加上最近由于那怪病的缘故,住院的男病号太多,卫生所本来就不大,也没有闲置的病房。
没办法,郭帅印只能安排她在接诊的大厅长椅上睡。
晚上大厅里黑洞洞空荡荡的,吓人不说,正对着大门口又冷风直冒。
可郭帅印这人本来情商就低,又只痴迷于自己那黄皮子媳妇,自然也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可李金鳌懂。
于是他就想让宋寡妇去他的病房里睡,他出来睡长椅。
不过李金鳌终究带着重伤,宋寡妇又不想再欠他人情,也就拒绝了他的一番好意。
哪知半夜里,裹着毯子在走廊长椅上早早睡去的宋寡妇,突然觉出有点不对。
迷迷糊糊的,她就感觉有一只手,在她的身上蹭来蹭去。
起初那感觉并不明显,宋寡妇还以为是做梦。
可渐渐地,一阵阵揉搓感挤压感越来越明显。
这不是梦!
宋寡妇猛然惊醒。
她睁眼一看,黑乎乎的走廊里,就见个黑影蹲在自己的眼前,正咧着一口小白牙朝自己嘿嘿的笑。
宋寡妇想都没想,条件反射般一嘴巴就抽了过去。
就听那人一声闷哼,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宋寡妇忙摸出枕头下的手电筒,朝那人一照,这才看清。
正捂着红肿的脸趴在地上的是,是杨驼子。
“干嘛呀你?”宋寡妇气得直骂。
就听杨驼子揉着脸赔笑道:“宋寡妇,我这不是想你了,你看这黑灯瞎火的也没人,你忍一忍别出声,我快。”
“滚!我早不干那勾当了!不,我压根也没干过!是只黄皮子冒充我!”
宋寡妇一阵解释,然而杨驼子根本不听。
“嗨,啥黄皮子不黄皮子的,我多给钱行不?你就给我吧!”
杨驼子说着起身,就想往宋寡妇身上扑。
宋寡妇赶紧挣扎。
杨驼子终究年纪大了,又得怪病已经丢了半条命,哪儿是宋寡妇的对手。
一脚就让宋寡妇踹出去老远。
走廊里的吵闹声,很快惊醒了睡梦中的李金鳌。
他出来一看宋寡妇正被欺负,这还能忍?
李金鳌也顾不上腿疼了,架着双拐噌噌噌冲到近前,一拳头就打掉了杨驼子的门牙。
杨驼子这才老实,灰溜溜的只能认栽逃走。
李金鳌还是不放心,又叫宋寡妇去自己病房里睡。
哪知宋寡妇却调侃道:“怎么着?你把流氓打跑了,就是为了自己耍流氓方便?要不你直接来硬的吧,我又打不过你,你怎么弄我不也得忍着……”
“你,你想啥呢?”
宋寡妇这话,气得李金鳌直瞪眼。
其实宋寡妇明知他是好意,奈何李金鳌越是热情,她反而越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李金鳌没辙,也只能又回了病房。
宋寡妇也又睡下。
可让杨驼子这么一折腾,她怎么也睡不着了。
毕竟卫生所里得怪病的病人,都曾光顾过她。
她生怕睡着再一睁眼,正有个男人趴在自己身上汗流浃背。
慌张中,宋寡妇只能半睡不睡的眯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浑浑噩噩中,她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怪响传来。
吱哟——吱哟——
像是走廊尽头,有人在轻轻推卫生所的两扇大木门。
可门是锁着的,再使劲推,也只是微微轻响,根本就推不开。
而且没一会儿工夫,那响声就停了。
于是宋寡妇迷迷糊糊地只当是风,也没在意。
可她又迷糊了没多久,又一阵怪响传来。
这次声音传来的地方,是离大门口不远处的一扇窗户。
也是吱哟地响了几声之后,声音就消失不见。
可又过没多久,走廊前方又另一扇窗户传来响声。
而轻响的窗户,已经离着宋寡妇睡觉的长椅越来越近。
宋寡妇这才觉出不对劲儿来,心说难道是杨驼子挨了揍怀恨在心,故意躲起来吓她呢?
她哪儿还敢睡,于是轻轻用手攥住枕头下的手电筒,再不敢一刻松懈。
就在这时,又是吱哟一声传来。
这一次,宋寡妇身前不远处,一扇忘了上锁的窗户,被一只手从外面推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