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时透未来就是月之呼吸的继承者,在看日之呼吸的时候,除了最开始发现这个东西传承下来以后有点惊喜以外,其实更多的都有一种明珠蒙尘的感觉。
就像是一块金子塞在了不懂金子价值的人手里,把那块金子当成砖头垫桌角一样暴殄天物的即视感。
“这样一场决斗,是一位大人最想看到的。”这句话,时透未来说的无比坦荡。
因为就算是鬼舞辻无惨站在这里,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多说什么。
在时透未来的视角中,鬼舞辻无惨和黑死眸之间看似是上下属关系,其实更多的倒像是合作伙伴这样的相处模式。
毕竟有的时候,鬼舞辻无惨甚至会去询问一下黑死牟的意见,才会将某件事情继续下去。
这件事很匪夷所思,但又确确实实是真实在发生。
炭治郎心底的疑问很多,自从知道自己家传承至今的火之神神乐舞,就是所有呼吸法的起源以后,他的身上,就莫名的压上了一层重担。
尤其是在得到现任炎柱炼狱杏寿郎的教导以后,炭治郎才更清楚自己身上的重担到底意味着什么。
现在的炭治郎,说是被寄予厚望都不为过。
“初代呼吸法日之呼吸出现的时候,最初的持有者的胞兄,从中衍生了一门名为月之呼吸的呼吸法。”
时透未来轻声解释道
“但那对兄弟,与寻常人家的兄弟不同,作为兄长的那一方,是一个家族的族长,但这个族长,是从小被抛弃,但又展现出过人天赋的弟弟,在选择离家出走时,族长的继承权才重新回到最开始被寄予厚望的兄长手中。”
若是带入黑死牟人类时期的记忆,时透未来觉得,自己也做不到坦然的面对。
自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吃穿用度一切都用的最好的,却在某一天从天堂跌到了地狱。
这种落差,时透未来也很难接受。
所以,也格外的理解黑死牟当初的心情,自然也明白黑死牟这份对待日之呼吸的特殊情绪到底意味着什么。
想成为他,却无法成为他。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摸不到的高度。
所以,日之呼吸与月之呼吸之间,注定有一场延续下来的战斗。
“而那位曾经被寄予厚望,紧接着被抛弃,后又因为弟弟选择离开这个家以后再一次被重用,却又在数年后再一次被弟弟的强大灼伤的兄长,就是月之呼吸最初的持有者,也是我的先祖和老师。”
日月呼吸之间的秘闻,早就已经在时间的长河中失传了。
时至今日,知道这件事的,也不过一手之数。
“所以,我再找你,也不会杀你,我会等到你彻底成长起来以后,来一场堂堂正正的较量。”
说着,时透未来闭上了眼睛,再睁开之际,眸中最后的那点情绪已经散去了。
“现在的你,顶多也就是窥探到了一点点日之呼吸的奥秘罢了,与沉浸在月之呼吸上百年的我不同,你还只是个蹒跚学步的婴儿,所以…在你将日之呼吸修炼到一定地步之前,我都不会动你。”
事已至此,时透未来觉得,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说了,也省的日后再一遍一遍的说一些酸话了。
这种一次又一次的安慰别人,开导别人的话,说的多了确实是很容易感到厌烦。
“那位大人不会给你成长的机会,但我会,也必将今日所说之话践行下去,所以,灶门炭治郎,我等你将日之呼吸修炼至大成的那一天,等到那时候,就在继国家遗址上决生死吧。”
说罢,时透未来转身离去,加入了妓夫太郎那边的战场。
伊黑小芭内这个家伙,时透未来是真的想狠狠的揍他一顿。
不把他吊起来打个七八十遍,都不够解气的。
至于富冈义勇,就扔一边待着去吧。
妓夫太郎和伊黑小芭内之间的缠斗格外的费眼睛。
伊黑小芭内的剑技以灵活见长,总能在妓夫太郎想不到的地方冲出来砍上一刀,又像蛇一样灵活浅尝即止,扰的妓夫太郎不胜其烦。
在打之前,时透未来看了看天色,距离天亮也用不了多久了。
但很显然的是,伊黑小芭内的战斗目标也改了,从最开始的斩杀,变成了拖时间。
拖天亮的时间,拖其他队员的时间。
妓夫太郎也明白伊黑小芭内想做什么,就算明白,也并不担心。
只要时透未来还在,就算游郭全部都被毁了,在天亮的那一刻,他们也全部都能回到无限城里,根本不用怕会接触到阳光。
另一边的富冈义勇仅仅休息了不到三分钟,就提起日轮刀,再一次的加入了战场。
炭治郎也同样选择了加入。
时透未来所讲述的这件事,结结实实的落到了炭治郎的心里。
“善逸,伊之助,咱们也去——!”
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对视一眼,立刻提刀加入了进来。
三小只盯上了在一边坐着晃脚丫的小梅。
小梅看了一眼,立刻从坐着的位置跳了起来。
紧接着,小梅刚刚坐着的地方就是一片尘土飞扬。
“你们几个。”小梅神色冰冷,“我不找你们,你们还来找我……”
妓夫太郎看了过来,左眼悄然闭上了。
与此同时,小梅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只竖着的眼睛。
两个柱而已,他和时透未来合力解决绰绰有余。
“哥哥……”时透未来找了间隙,暗戳戳的戳了一下妓夫太郎胳膊上的肌肉。
“怎么了?”妓夫太郎也分了神,耐心的问道。
“你的镰刀上不是有毒吗,为什么这个家伙越打越精神了……?”看着越打越精神跟打了鸡血一样的伊黑小芭内,时透未来分外的不解。
没记错的话,妓夫太郎的毒好像挺毒的啊,怎么这人就跟个没事人一样,没趴下就算了,还活蹦乱跳的跟个灵活的猴子一样。
这个小矮子,耐力这么好的吗?
“慢性死亡罢了。”妓夫太郎挠了挠脖子,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中了我的毒还能站着……还真是天赋异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