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队长前脚一走,吴倩就开始对着队伍里的人指手画脚,一会儿嫌弃桌子不好,一会儿嫌弃墙面太单调。
连温似月的独立办公室,都被吴倩嫌弃太过狭窄,像狗住的一样。
对于吴倩的挑剔,温似月和冯婷没有理会,反倒是王贵被气的不轻。
黄第和王贵坐在一边儿,看着吴倩一张嘴叽叽喳喳。
“你想不想打她?”黄第对着王贵问道。
王贵毫不犹豫的说道:“想。”
他早想动手了,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想揍一个人。
但很现实的是,他不能对吴倩出手。
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咽。
王贵看向黄第,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问道:“你不是半人半丧尸吗?”
黄第:“干嘛?”
王贵:“你半夜偷偷把她脑子啃了吧。”
黄第:“我不要,不吃人是我作为半人半丧尸的道德底线。”
就在两人说话间,吴倩指着队长办公室的门儿,对正在和冯婷说话的温似月说道:“你现在把里面你的东西都搬出去,这间办公室我要了,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进去。”
“还有,把里面给我收拾干净些,臭死了。”吴倩边说还要边嫌弃地捂着鼻子,仿佛办公室里真有什么臭味。
事实上,也不过是吴倩在故意挑刺。
温似月:“?”
温似月还没见过脸这么大的人,这吴倩还真是上面下发的祖宗,若是别人,说不定就供起来了。
温似月没给吴倩丝毫面子,睨了吴倩一眼,冷声问道:“你是队长,还是我队长?”
本来吴倩就十分在意队长这个位置,这会儿温似月用队长的身份来压她,等着温似月低声下气的吴倩直接就炸了。
吴倩双手抱胸依靠在门框上,面露不屑:“你以为你靠着身体上位,就能当真正的队长?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靠身体上位?温似月面色一怔,她这才抬头看向吴倩。
吴倩:“我不是男人,你这张狐媚子脸对我没用,岑队长不过是贪图一时新鲜,你不要以为有岑队长撑腰就可以得罪我,过些时候等岑队长新鲜过去了,你看谁帮你?”
温似月:“顶撞上级领导,扣一个月晶核。”
每个队员每个月都会发晶核以及积分,但很明显的是,对吴倩这样的人来说积分不重要,晶核才是最重要的。
毕竟晶核这种稀缺的东西,并不是有关系就能得到的!
晶核可以兑换积分,但积分却不能兑换晶核。
吴倩这样生活滋润的大小姐,突然来搜救队,想必也是因为家里负担不起晶核的缘故,所以打发过来混日子。
“凭什么?”吴倩的声音很大,极度不可置信的眼神质疑着温似月的决定。
温似月依旧十分平静的说道:“凭我是你的队长,是你的上级直属领导。”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
但这句话在吴倩的身上却没有什么用,吴倩对温似月的这个队长本就不服气,再加上她背后也是有人撑腰的,态度是能有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你算个狗屁队长,你凭什么要扣我晶核?你信不信我去上面告你!”
以往只有吴倩搬出上面两个字,谁都得让着,仿佛家里是做皇帝的一样。
但温似月却没有丝毫惯着吴倩的意思,只语气平淡的撂下一句话:“那你去。”
说实话,温似月并不理解吴倩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觉得她和岑寒有关系。
她明明靠的是管家在安全区的重要性,神特么靠身体上位。
在研究变异丧尸这一项目中,管家对此起到很大的作用,现在整个安全局都礼待“温老”。
她想或许是“温老”的工作保密,吴倩这些人不知道而已,所以才对她的身份多有猜测。
吴倩本来以为温似月会道歉,却没想到只得来了轻飘飘的三个字。
心中才点起的得意瞬间就被冷水熄灭,这种不被人重视的感觉让吴倩心里抓狂,她极力的忍耐着心里的怒气,像要找回面子似的对温似月道:“温似月,我劝你现在就给我道歉!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温似月挑眉:“从一开始到现在,你有客气过?”
吴倩捏着拳头跺了跺脚:“温似月!”
见温似月不再理会她,吴倩有气无处撒,再怎么说她还是有些忌惮岑寒的。
吴倩的目光落到了身上,出气似地吼道:“冯婷,你给我收拾东西!”
说着指向了靠近队长办公室大门的一处办公桌。
温似月:“你没长手?自己的事自己做。”
冯婷却是好语气的说道:“没事,我正好也没什么事。”
说着就打算去帮忙。
温似月有些不悦,对冯婷道:“冯婷,你是搜救队的队员,不是她的保姆,她自己的私事,谁都不许帮她。”
没有人能在她的管理下行不正之风,关系户也不行。
一直被怼,吴倩瞪了温似月一眼,转身就往门外去。
温似月:“无故旷工,记过一次。”
吴倩才走到门口,猛然回头,怒极反笑,语气嘲讽:“你随便记,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是靠那点积分过日子的?”
吴家在整个安全局也是数一数二的富户,除了家里的两个老人,一家子都是变异者。
养殖场和种植场都归吴家夫妇管理,吴倩更有个小叔叔在A市安全局工作,虽是个中下层领导,但A市的小领导已经堪比一个小安全区的局长。
这也是吴家在S市安全区的底气。
留下这句话,吴倩头也不回的离开。
人一走,温似月就看向一脸怒气的王贵,问:“你们两个之前认识吴倩?”
她问的是王贵和黄第,毕竟这两人一开始就不喜欢吴倩。
王贵:“认识,吴家的嘛,安全区谁不认识,她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一来就看见她欺负姐姐。”说着王贵的眼神落在了冯婷的身上。
黄第也跟着点头,表明他也看到了。
欺负冯婷?温似月看向冯婷,面露担忧,问:“冯婷,怎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