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正华又说了些奉承的话这才告退。
等他走后,道济就从后屏处走出来。
道济对着他施法撤下他脸上的病容,没了假象遮掩,皇帝的脸色又恢复了往日的好气色,“禅师真是法力高强,今日让朕又看见了禅师的非凡之处。”
道济嬉笑摆手,“皇上谬赞了,皇上洪福齐天,为皇上效劳这是应该的。”
皇帝笑了几声,又想起武正华顿时心神疲倦,揉了揉眉心,“武正华从先皇那时起就陪着先皇破阵杀敌,也辅佐了朕将近二十年了,怎么会是他呢?”
“皇上莫急,正所谓捉贼要捉赃,现在也只是怀疑,待和尚查个水落石出,定会给皇上一个交代。”
皇帝明白点点头,道济安慰他,“不过皇上也不用担心,现在皇宫内院都被我布下佛光,一般妖邪是进不来的。”
听他这么一说,皇帝这才落下心神,“那真是麻烦禅师了。”
这时又一个小太监前来禀报,“皇上,张护卫和高护卫回来了。”
皇帝惊喜,“快宣。”
“遵旨!宣,高护卫和张护卫觐见!”
两名红衣带刀侍卫前来觐见,单膝跪下对皇帝行礼。
“微臣张君\/高和,参见皇上。”
皇帝抬手,让他们起身,“平身吧,你们两人一路辛苦了,朕让你们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高和抱拳,“启禀皇上,微臣追上了大理国特使,可是特使在驿馆里死了,身体没有外伤也并非中毒,像是睡死的一样。”
皇帝惊异道:“睡死的?那特使的随从怎么说的?”
张君也拱手道:“随从说,特使舟车劳顿又水土不服,可能是猝死,但臣不这样以为,这太巧了,当时驿站已经接近边关,一路上都没出事,偏偏被臣等追上之际意外身亡。”
“臣等认为,是有人想要泯灭什么证据所以才杀人灭口。”
皇帝也认同这个说法,转头看向道济和白烛,“禅师和白公子怎么看?”
道济只是摇摇头,笑而不语。
白烛的视线一直都在盯着那个小匣子,跃跃欲试,想要拿走,还是皇帝多唤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啊?怎么了?”
皇帝好脾气的问他:“白公子刚刚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白烛眨眼,“哦,我看那个匣子还挺好看的,就多看了几眼。”
皇帝哈哈大笑,觉得他小孩子心性,看见好看的就喜欢,“你要是喜欢……”
白烛期待地看他,希望他能说出把匣子送给他,这样的话……
“你要是喜欢,朕私库里倒是有一些名贵材质的宝盒,可以让你去挑选两个。”
白烛心里失望,“谢谢皇上了,其实我对这个匣子兴趣不大,我只是好奇里面的东西。”
皇帝对他眨了眨眼,笑道:“说实话,朕也非常好奇。”
张君和高和很少看见皇上对人能笑的这么开心,对他们的身份很是好奇。
张君拱手,疑惑问道:“皇上这两位是……”
皇帝这才想起来,还没对他俩介绍,“这位身着破衣烂衫的就是你们一直想要见到的圣僧,而这位白衣公子是圣僧的徒弟。”
道济笑嘻嘻,对白烛挤眉弄眼,白烛都懒得搭理他。
两名侍卫这才知道眼前的就是他们崇敬的圣僧,心情无比激动。
“真的是圣僧啊!”
“张君、高和拜见圣僧!”
“别圣僧圣僧的叫我,我压力真的很大的嘛。”道济得了便宜还卖乖,嘴角都扬到天上去了。
皇帝好笑摇了摇头,“禅师,这个盒子该怎么处理?”
白烛眼睛一亮,拿过小太监手里的小匣子,“不如给我啊,我保证看管好它。”
道济从他手里夺过,“哎,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乖,咱不玩这个。”
道济把东西塞进他的布兜里拍了拍,笑的奸诈,“这个还是交给我吧,到时候我会物归原主的,行了,没事了我就回去了,再见。”
白烛看着道济消失不见,懊恼地握了握拳:烦死了,师兄怎么老是给道济送装备,白雪是,那个武正华也是。
白烛转身对皇帝说道:“既然道济在皇宫布下了佛光,那皇上就不会被妖魔伤害了,我就回去了。”
“这……”皇帝惊讶看向他,眼神不舍,“你也要回去了?不多待几天吗?”
白烛摇头,“我已经离家许久,必须得回去了。”
皇帝点头,“那确实,既然这样,朕就不强留你了,朕过几日会去灵隐寺礼佛,到时我们或许还会再见面的。”
“皇上,后会有期。”
与皇上道别后,白烛变回妖型,直接回到了乾坤洞,正好与大鹏和白雪相遇。
看见白雪惊得白烛心里一咯噔,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心里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提前戴好了面具。
大鹏笑着对他打招呼,“师弟好久不见了,师兄正好在里面你快去吧。”
白烛颔首,与白雪擦肩而过。
白雪回头看着他的背影,眼里充满了疑惑,低声呢喃:“我真的觉得他好熟悉啊,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大鹏敲了敲她的脑袋,“你个笨兔子,看什么呢?见了你师叔也不知道打招呼。”
白雪眼神闪过慌乱,强装镇定道:“我,我这不是看大鹏师叔你在说话嘛,哪有我说话的份,而且师、师叔他今天带了面具,看着好神秘啊。”
大鹏眼神怀疑看了一下她,看得白雪背后冒冷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还好大鹏摩擦了下下巴转回了头。
“是哦?师弟回乾坤洞怎么还带着面具?”
白雪无声的舒了口气,真是吓死了,瞟了瞟沉思的大鹏,小心翼翼地问道:“大鹏师叔,师叔他每次见人都要戴面具吗?”
“倒也不是,师弟他平常还是不怎么戴面具的,最起码他在乾坤洞的时候就不戴,洞主也不喜欢他戴,这都是乾坤洞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你不知道?”
大鹏是真觉得小白兔今天有问题了,眼神探究地扫视她,“你今天怎么了?平常师弟对你最好了,上次你受伤他心疼的不得了,把一整朵雪莲都给你吃了,你今天怎么对他一副陌生的样子?你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