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廷刚想推开,鼻尖那股香味似乎又更加明显了。
他这才注意到羽涅有些不太正常。
霍聿廷毕竟刚中过催情药,羽涅如今的状态,他再熟悉不过。
他摇了摇羽涅的肩膀道:“喂,你清醒一点。”
白若汐被他晃得头晕,一挥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霍聿廷的脸上。
霍聿廷愣了一下,黑着脸抓住了她的手,“你怎么也中了媚药?”
白若汐顾不得回答,只抓耳挠腮的难受,她的手被抓住,只能用身体贴近霍聿廷。
她的身体燥热,霍聿廷的身上冰冰凉凉的,让她感觉好舒服。
霍聿廷一直在抵抗,但白若汐扭来扭去的,他顾上不顾下,此时倒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他一边避着白若汐乱蹭,一边将她往后推,直至将她推到卧室,将她整个人举起来,扔在床上。
霍聿廷这才腾出手来,去拿起自己的手机。
他给南天竹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于是他又打给秦云,准备让他拿着银针和药箱过来。
可电话还未接通,一双手就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
霍聿廷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他把手机放下,又将白若汐拎起来扔回床上。
这次为了避免她的魔爪,霍聿廷直接走出房间,将门关得紧紧的。
交代完秦云,霍聿廷听着卧室里那痛苦又压抑的声音,他又不放心的打开房门。
一进房间,霍聿廷就愣住了。
只见羽涅似乎恢复了一些神智,她踉跄的走到窗台边的化妆桌前,熟练的从抽屉里的隔层里摸出来一个布包。
她颤抖着手从布包里拿出一根长长的银针,对着自己的头顶扎了下去。
她怎么会知道那里藏了东西?
霍聿廷惊呆了。白若汐去世后,他曾经翻遍了整个卧室也没找到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但羽涅为什么会对白若汐的东西这么清楚?
白若汐似乎感受到了霍聿廷的视线,她清明的眼神与之对视。
“你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我扎针!”
霍聿廷回过神,总觉得羽涅这语气似乎与平时不太一样了。
他走上前,拿过白若汐手里的布包,抽出银针,又对着她的几个穴位扎了下去。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霍聿廷问道。
白若汐没好气道:“你问你师父!”
“他?”霍聿廷显然没弄明白白若汐中媚药和南天竹有什么关系。
白若汐只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毕竟她确实也生出过扑倒他的邪念。
她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霍聿廷以为她也不知道是谁下的药,便不再继续追问。
几针下去,白若汐稍微好了一些。
但这毕竟是南天竹自制的秘药,如果只靠针灸,也不是长久之计。
白若汐轻咳两声道:“解药老头那有,你偷也好,抢也好,看在我帮过你的份上,帮我搞来。”
她犹豫了一会儿,又对霍聿廷说道:“还有件事,等我解了毒,我想跟你聊一聊。”
她想说的事,与她的身份有关。
其实她老早前就想与霍聿廷坦白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又担心他不肯相信。
但今天这个时机和地点都合适,如果成功解了毒,她就下定决心想要与霍聿廷说个清楚。
霍聿廷以为白若汐想说的事和棕熊或者黑鹰有关,也没有多想。
他看了看手表对白若汐道:“秦云应该快到了,我先去把医药箱拿上来,你等我一下。”
霍聿廷临出门时,似乎再次闻到了一股香味。
奇怪,陈姐今天是点了什么特别的熏香吗?
从秦云那里拿到医药箱时,霍聿廷突然觉得自己口渴难耐,说不出的烦躁。
打开冰箱,好巧不巧他的饮品全都喝完了。
霍聿廷一回头恰好看到餐桌旁有一个保温杯,他认得这个杯子,正是羽涅带来的补药。
算了,反正也没别的水喝,药里好歹也有水,多少能解点渴。
霍聿廷捏着鼻子,把杯子里的中药仰头一饮而尽……
白若汐在房中,渐渐觉得银针已经有些压制不住自己的虚火,她又换了几个穴位,效果也不怎么明显。
霍聿廷的药怎么还不来!白若汐的内心有些焦急。
正在这时,霍聿廷突然粗鲁的把房门撞开。
白若汐看着他如野兽一般逼近,心跳突然开始加快。
“师兄,你干m……”
她的最后一个字还没问出口,霍聿廷就突然扑了上来。
白若汐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
“霍聿廷,你不会……把我带的药喝了吧?”
霍聿廷用行动做出了回答。
他将白若汐的衣服撕开,白若汐惊得连连后退。
妈的,早知道就把那混账药先倒了!
现在他们两人都中了招,还有谁能救他们?
霍聿廷再度逼近,白若汐想都没想就把自己头顶的针拔下来,扎进霍聿廷的穴位。
霍聿廷愣了一下,竟直接拔出针扔到一边。
白若汐见形势不妙,想要逃。可如今她自己的身体也不怎么听使唤。
她仰头望天,心里一横,直接放弃了抵抗。
这一夜,两个心灵寂寞的人,似乎都在拼命的用身体的本能寻找着充实感。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筋疲力尽,直到天色发白,他们才满足的睡去。
与此同时,还有一人一夜未睡。
南天竹坐在院子里抽完一根又一根的烟。
宁安起来上厕所,听到外面的动静,揉了揉眼睛走过来问道:“师父,您怎么还没有睡?”
南天竹面色惆怅,哪里还有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宁安啊,我有些担心……
我和你师姐的外公是相识多年的至交好友。
他也不知怎么就惹到了些麻烦的人。
那些人为了找我那老伙计,已经查到了你师姐的头上,我不得已才给她换了张脸给了她一个新的身份。
我希望她能远离那些是是非非,但似乎命运要来,谁也躲不掉。
我不知道我今天这样做对不对。
她原本不应该再和聿廷有什么牵扯了,但我总觉得不忍心。
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如果错过,让人捷足先登,那多可惜啊!”
宁安听了半天,轻轻给南天竹捶了捶背,安慰道:“师父,您别多想了。我觉得有大师兄保护师姐,她肯定会更安全才对。”
南天竹听了这话才好受一些。
“只希望我没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