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害死沉凭,姚安我获益最大,我也窃取他的科研成果,不过他们两个真的是间谍。”未良忙不迭地点头,“相信我,你做的是对的,是你保住龙国的科研成果。
刚想转身离开的黑影,听到这话,瞬间停住了脚步。
“你说什么?”保来蹲下身子,高举手掌,狠声说道,“把话说清楚,你可有证明。”
“我有证据。”未良连忙说道。
“拿来!”保来厉声喝道。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沉凭和姚安到底是不是间谍。
“你得把我松开,证据放在书房抽屉里。”
“不可能!”保来果断地拒绝了未良的要求,他知道一旦松开未良,自己可能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你刚刚是怎么绑住我的,三两下就把我制服了,你这么强,还怕我掀得起风浪吗,况且你手上还有刀。”
保来沉默了片刻,心中暗自思忖:
那家伙说得也有道理,自己这么强,而且,自己手上还有刀,如果他敢乱来,自己可以立刻出手制服他。
想到这里,保来决定冒险一试。
他将未良扶起,先松绑脚,再松绑手,握刀在后厉声提示:
“不要想着耍花样,要不然我钱都不要了,一刀把你捅死。”
“保哥,别别别,绝不耍花样,跟我来吧。”
保来跟在未良身后,走上二楼,推开书房门,两人进去房间内,关上门。
沉落从黑包中取了一瓶听话水,悄悄跟在他们身后。
他正贴着房门,偷听他们讲话。
书房很大,一张奢华的办公桌摆在中央,墙上悬挂着【兼爱仁慈】四个大字,恰与未良的为人处世相反,真是一种讽刺。
“就在那张桌的第二个抽屉里。”未良指着长桌某处,“保哥,疼疼疼。”
“你过去打开。”保来刚说完,又想了想,觉得不妥,“站住我来。”
保来怕未良耍花招,于是亲自去开抽屉。
“你站这,别乱动。”他喝住未良站在桌前。
未良乖乖地站在那里,眼神余光看向书桌一角,脑海不断模拟接下来要做的动作,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抽了一下。
“喂,密码是多少?”
“。”
咔嚓——!
锁被打开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清晰可闻。
右手提刀,银晃晃的刀尖,指向未良,“别动啊,一动弄死你。”左手拉开抽屉,取出里面的照片,仔细打量。
保来仔细打量着照片,眉心向外舒展开来。
未良:……!
就是现在!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右手伸向桌底,摸到不规则硬物,抽出,左手上膛,手臂一疼,扣动扳机。
砰——!
一声枪响,响彻寂静的夜晚。
射歪了!原本爆头的子弹打在保来的脖颈。
左手的照片掉落在地,白底朝天,血色染成鲜红。
保来脸色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左手捂住脖颈,堵住鲜血飞溅的伤口,嘴角不停抽搐,歪了歪脑袋,使出最大力气投掷出手中银晃晃尖刀,一道银光,没入未良上腹消失不见。
“啊!”一声惨烈的叫声,响彻整栋别墅。
嘭,嘭——!
两声身体倒地的闷响,传到门外沉落的耳中。
他缓缓打开房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两人都倒在血泊之中。
未良双手捂腹部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手枪掉落在旁,并没有死。
沉落踮起脚尖,躲着血迹,为了不留任何痕迹。
当他一身黑衣的形象经过未良身旁时。
未良汗毛炸裂,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随后强烈的求生欲战胜恐惧,仿佛捉到救命稻草一般,“救救我,救你救救我,多少钱我都愿意给。”未良无力地说着。
黑衣人拉开抽屉,并查看里面内容,都是一些账本,税单,合同,还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被绑在凳子上,嘴塞白布,脸颊有明显泪痕,但眼神却锐利且坚强。
可以想象到,小女孩上一秒还哭哭啼啼,但知道要拍照给家人勒索时,却变得坚强不已。
他蹲下身来,仔细打量保来尸体与周围,寻找有没什么东西掉落。
一声咦,他发现一张被血液浸泡的白底朝天照片。
沉落:……!
所谓的证据,不会就是这张照片吧!取走就会留下痕迹,警方又不是傻子,肯定会查到我头上。
他看了看手中的听话水,又瞅了瞅未良。
时间无多了,对他用听话水,或许还能知道想要的答案。
爸妈是不是间谍真的那么重要吗?
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还是算了吧。
没过多久。
咳咳咳——!
未良咳了好几声,咳出一口鲜血,他眼神已经有点迷离了,看着手上的血,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了,艰难开口,“你……是……沉落吧。”
沉落闻言一愣,但没有回话。
也是,亿万富翁也不傻动机那么明显,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我是谁。
“你的……父母,凭哥他,不不……是间谍,照顾……好……未茵。”说完头耷拉在地。
“……”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是未良临死前说的会是真相吗?
那可未必,他最后的善估计都用在未茵身上。
未良可并不是善人,他独吞爸的科研成果后,才会如此风光。
过往他也查到很多信息,不过那些信息都不能作为证据,只是推测。
在金门叔叔店里遇见未茵后,他就制定了一个计划,要让未良说出当年真相。
他要利用未茵作为时间证人,从小蛮腰翼装飞行到这里,弄晕未良,使用听话水,得到想要的结果。
万一未良是个罪无可恕之人,他连炭盆都准备好了,就将现场弄成畏罪自杀。
既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都搞清楚了,间谍一事,他也能感受到,从考单位,政治审核就知道了,不说明原因,直接全都被驳回。
不过现在他手中的录音笔就是证据,用不用得上就另说。
沉落:……!
“时间不多了,赶紧撤。”
那黑衣人背回背包,扯掉遮挡监控细绳,带走粘在上面的纸巾,从别墅的另一边,偷摸来到隔壁八座别墅,看到一男人在看电影。
冰块影弹指一弹,男人一声不吭,晕倒在沙发上,找到车钥匙,换走那条遥控无功能的钥匙,抬着男人,来到车库,大摇大摆地开着保捷苏来到穆江体育馆附近的最高级的会所,将两个背包转移到另一台事先准备的天众车中。
沉落飞檐走壁跑回演唱会场内。
“醒了?”
“我这是?睡着了?”
未茵擦了擦口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仿佛刚刚从一个美梦中醒来。
“嗯。”沉落轻轻地点了点头。
“不会吧!我睡了多久啊。”
“不是很久,不到一小时。”
“那还好,还早着呢。”
“是啊,还早。”
两人回到座位上,卖力地挥舞着荧光棒,与台下观众一起合唱杰伦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