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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惊魂未定的时刻,眼前的景象再次发生了变化,一片紧密相连的池子悄无声息地展现在他们面前,宛如黑暗中的密语,引人探究却又充满不安。这些池子错落有致,彼此相连,却又各自独立,在微弱的火把光线下,显得格外神秘莫测。池水表面覆盖着一层厚重的黑暗,即便是火光也无法穿透,让人难以判断其中是否真有水流涌动。

张六子紧张地拉住吉仁泰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道:“吉仁泰!你看这些池子,一个接一个,排列得如此不寻常,就像是某种阵法,总感觉会有什么不祥之物从里面冒出来。咱们还是小心为妙,别又惹出什么乱子来。”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吉仁泰闻言,眉头紧锁,却也难掩心中的好奇与不安。他举起火把,尽量靠近池边,想要看得更清楚些,但池中的黑暗仿佛有吞噬光线的力量,让一切努力都化为徒劳。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这池子确实古怪,看这样子,深不可测啊。”

说着,他随手捡起脚边的一颗小石子,不假思索地扔向了池中,仿佛是想要以此试探池水的深浅。张六子见状,惊呼出声想要阻止,但已经太迟,石子划破空气,最终消失在了那片无垠的黑暗中。

不多时,一声沉闷的“噗通”响起,打破了周围的寂静,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池底被惊动。

张六子顿时紧张起来,回头狠狠瞪了吉仁泰一眼,骂道:“你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冲动!万一真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引出来了,我们怎么办?你真是没脑子!”

吉仁泰被张六子这一顿数落,显得有些尴尬和无奈,他两手一摊,辩解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嘛,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后悔也来不及了。不过听那声音,池子里的水确实很深,我们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担忧与戒备。他们缓缓后退,保持着与池子的一定距离,同时警惕地环顾四周,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火把的光影在他们的脸上跳跃,映照出他们紧张而的神情。

张六子接过火把,小心翼翼地将其举高并伸长手臂,尽量让火光照亮池子的每一个角落。他眯起眼睛,仔细地审视着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细节。火光映照下,池壁上的景象令他心头一紧——一排排圆形的突起赫然在目,它们如同岁月留下的疤痕,表面布满了因长期缺水而形成的龟裂纹路,每一道裂痕都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沧桑与干涸。这些圆形突起紧密地排列在每一个水池的坑壁上,数量之多,令人咋舌,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张六子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正悄然逼近,恐惧感再次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转头看向吉仁泰,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贴着对方的耳朵说道:“我们得赶紧绕过去,这个地方绝对不能久留。”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急切与不安。

然而,吉仁泰却似乎被某种莫名的力量所牵引,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的眼光。突然间,他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刀,毫不犹豫地向最近的一个圆形突起砍去。“咔嚓”一声脆响,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吓得张六子浑身一哆嗦,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你是不是疯了?!”

但令人惊讶的是,那些看似脆弱的圆形突起,在吉仁泰的猛力一击下,竟然没有丝毫破裂的迹象。反而,这一击似乎反震回了吉仁泰自己,他手中的长刀微微颤动,虎口处传来了一阵酸痛感。吉仁泰收回长刀,转头对张六子笑道:“你看吧,我就说你想多了。这些不过是池壁上的普通石头罢了,坚固得很。”

张六子闻言,虽然心中的恐惧稍减,但仍忍不住骂道:“娘的,你以后要是想干什么,先跟我打声招呼行不行?差点没把我吓死!”

二人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些充满诡异气息的池子,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生怕再次触发什么未知的机关或惊扰到潜藏于此的未知怪物。随着他们逐渐远离那些池子,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稍微清新了一些,但那份压抑与不安却并未完全消散。

就在这时,一座由巨石堆砌而成的大殿,在火把微弱的光芒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座沉睡千年的古老遗迹,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大殿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庄严而神秘,门口矗立的柱子虽已斑驳,但依旧能感受到其昔日的雄伟与辉煌。柱子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只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痕迹,如同时间的刻痕,记录着岁月的沧桑。那些字体歪歪扭扭,既非他们熟悉的汉字,也非任何已知的文字,更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号,每一笔一划都透露着原始与神秘的气息。

大殿的牌匾半悬在门楣上方,随风轻轻摇曳,发出“吱嘎”的声响,更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氛围。大门敞开着,黑洞洞的殿内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与危险,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畏惧。火把的光芒只能照亮门口的一小片区域,对于大殿内部的状况则是一无所知。一股阴冷的风从殿内吹出,直透骨髓,让二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战,仿佛连灵魂都被这股寒气所冻结。

站在门口,张六子与吉仁泰面面相觑,眼中都充满了犹豫与不安。他们深知,一旦踏入这座大殿,便可能面临前所未有的未知的危险。

张六子紧握着火把,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他转头看向吉仁泰。

吉仁泰沉默片刻,随后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他缓缓说道:“既然我们已经走到了这里,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不进去也得进去!”

张六子闻言,心中因为害怕而顾虑。

在门口逗留了片刻,看着阴森恐怖的内部空间,张六子在犹豫到底进不进去。

“这有什么怕的,我进去看看”吉仁泰莽撞直爽的性格又凸现了出来,说完他拿着火把就进去了,

“哦!”张六子刚反应过来,便也跟了进去。

大殿之内,昏黄的火光勉强穿透这片幽暗,映照出一幅令人心悸的景象。正中央,一尊庞大的神像屹立不倒,却已破败不堪。

这神像的头颅异常巨大,面目狰狞,其上却覆盖着岁月的尘埃,那双空洞的眼眸再也无法洞察世间万物。一顶曾经辉煌的金冠歪歪斜斜地戴在其上,光泽尽失,只余下斑驳的痕迹。

尤为触目惊心的是,神像的左半截身子竟已断裂,孤零零地倒在地上,碎石与尘土混杂其间,仿佛经过了一场难以想象的巨大灾难。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每一丝风都携带着沉重的哀鸣,回荡在这空旷的大殿之中。

两侧,排列着数座较小的雕像,它们或站或跪,姿态各异,但同样难逃岁月的摧残,大多东倒西歪,残缺不全。这些雕像的面容模糊,已无法辨认其原本的身份与神格,只留下一片片斑驳的色彩,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添了几分诡异与阴森。

张六子举着火把,目光在这些破败的雕像间游移,心中充满了难以名状的恐惧。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越走越慎得慌,这是他妈的什么鬼地方,碰见个字也不认识,也找不到出口……他妈的怎么也出不去!”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吉仁泰站在他身旁,同样面色凝重,目光如炬,不断扫视着四周。

吉仁泰也没有接话,依旧举着火把在探索,张六子的话也刺激着吉仁泰的神经,就怕永远也走不出去,或者又有什么怪物突然出现在眼前,但是环顾四周,倒没发现什么。

张六子的声音里透露出不安,他转头望向吉仁泰: “要不我们回到那个掉下来的地方,再看看有没有出路?”他提议道。

吉仁泰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坚定而深邃。他环视四周,摇了摇头,沉声道:“什么狗屁话,能回的去嘛?要回去你回去,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男子汉大丈夫,死了就死了,你一当兵的怕什么死?”

说到这里,吉仁泰突然停顿了一下,仿佛被某种东西吸引了注意。他举起火把,将光芒投向了大殿的正上方,那里隐藏着一个之前未曾注意到的奇异景象。只见一根根深色的柱子从顶梁上垂挂下来,高约一人,宛如将一根根巨大的立柱用无形的绳子竖吊在房顶之上,给人一种既诡异又震撼的视觉效果。

“你看,上面是什么东西?”吉仁泰指着那些柱子,语气中既有惊讶也有好奇。这些柱子的存在打破了他们对大殿结构的常规认知,让人不禁产生诸多联想与猜测。

张六子顺着吉仁泰的指引望去,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为什么要把柱子吊上去?而不是从地面支撑到屋顶?”他喃喃自语,试图从自己的知识库中寻找答案,但显然这样的建筑方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难道是吊着的灯柱?”张六子猜测道,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从火把的光线下可以看出,这些柱子上并没有任何可以挂灯或装饰的痕迹,它们只是孤零零地悬挂在半空中,显得格外突兀与神秘。

吉仁泰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跟张六子一样的疑惑,自从掉进这个洞里,疑惑越来越多,哪个疑惑都没办法解答,他作为一个标准的蒙古大汉更没法思考这么多的问题,他的蒙古包里即使是贵族人家也见不了这么多的装饰。

“你说说看呢?”

吉仁泰见张六子一脸的不安,便将问题直接抛给了他。

张六子听后,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不知道,但是这些吊着的柱子确实太奇怪了,每多看一眼都觉得心里发毛。你说,它们会不会是用来祭祀的?而我们,会不会恰好成了这里的……祭品?”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边说边将背后的枪紧紧握在手中,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戒备,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吉仁泰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在寂静的大殿内回荡,让张六子不禁后背一阵发紧,手中的枪也握得更紧了。

吉仁泰见状,连忙收起笑容,用一种更加沉稳的语气解释道:“哈哈,看你紧张的。其实,我刚才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吊着的柱子,很可能是原本位于房顶的横梁。只是因为时间久远,加上可能经历了某种灾难或震动,导致房顶部分坍塌,而这些横梁也因此失去了支撑,只能悬挂在半空中。这不是很明显吗?”

张六子听吉仁泰这么一说,眉头紧锁,显然并不完全认同这个解释。

“净他娘的胡说八道,这里是塞外,远离中原,怎么可能会有我们中原的建筑风格?更何况,这是一个深埋地下的建筑,其建造技术和风格更是与中原大相径庭。”他反驳道。

吉仁泰闻言,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沉思片刻后说道:“你就听听好了,你祈祷一下上苍最好我不是胡说八道!”

吉仁泰虽然言语不多,但说上一句话就够张六子思虑一阵儿的。

说完,吉仁泰也警觉地环顾四周,手中的火把举得更高,试图照亮更多的区域,以便更好地观察周围的环境。

张六子没再接话,吉仁泰倒是没闲着,高举着火把前后走了几圈,突然沿着正中那个巨大的半边雕像爬了上去,张六子早就习惯了吉仁泰的粗鲁和野蛮,对吉仁泰的动作,他一点不觉得惊讶了,他本来想要阻止,但吉仁泰动作太快,根本没有给张六子阻止的机会。

吉仁泰一手紧握火把,另一只手则灵活地在雕像的残破边缘寻找着支撑点,他的动作熟练而有力,仿佛这尊巨大的雕像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座普通的阶梯。

张六子猜到了他要干什么,他是想爬上去看清楚这些柱子到底是什么。看来真是蒙人胆子大,要是张六子的话,肯定离的越远越好,即使看出个结果来对他也没什么用处,最急的是现在想办法找到出路,活着回去要紧。

“这家伙,真是胆子大的出奇,要是没这个人结伴,估计自己早就死在这个阎王殿了……。”张六子在心中暗自嘀咕,同时也不得不承认,他哪有勇气上去探个究竟。

然而,张六子也知道,吉仁泰的决定并非毫无道理。在这个神秘莫测的地下大殿中,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他们逃出生天的关键。或许,这些看似诡异的吊柱背后,就隐藏着他们一直寻找的线索或出口。因此,尽管心中焦急万分,张六子还是决定耐心等待吉仁泰的探索结果,同时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随着吉仁泰逐渐接近那些吊柱,张六子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枪,目光紧随着火把的晃动而移动,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异常或危险的迹象。在这一刻,两人都屏息凝神。

吉仁泰费尽力气,终于爬到了足够的高度,他的心脏随着身体位置的升高而剧烈跳动,但眼中却闪烁着对未知事物探索的渴望。他一只手紧紧抓住雕像的边缘,以保持平衡,另一只手则高高举起腰刀,小心翼翼地用刀尖去拨弄那些吊在空中的柱子。随着腰刀的触碰,柱子轻轻摇晃,发出低沉的摩擦声,似乎在诉说着千年的秘密。

“这玩意吊得还挺结实。”吉仁泰自言自语道,然而,就在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些柱子上时,意外发生了。

当他尝试着将一根柱子完全转过来时,突然,一阵前所未有的寒意从他的脊椎直冲头顶。那一刹那,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一生中最可怕的噩梦。柱子背面,竟然隐藏着一张人脸,一张栩栩如生、却又充满了死寂与恐怖的人脸。那张脸在腰刀的拨弄下,猛然间睁开了眼睛,瞳孔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黑暗与愤怒,直勾勾地盯着吉仁泰,仿佛要将他吞噬。

吉仁泰惊骇之下,差点失足从雕像上跌落。他毫不犹豫地松开手,身体顺着雕像的曲面急速下滑,一边滑一边大喊道:“我们赶紧走!”那声音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与慌乱。

张六子见状,脸色骤变,他知道能让吉仁泰如此失态的,绝对非同小可。他急切地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又被吉仁泰的急促催促弄得更加心焦。“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他忍不住追问,语气中带着几分颤抖。

吉仁泰落地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大口喘息着,仿佛要从那令人窒息的恐惧中缓过神来。片刻之后,他才艰难地开口:“别他娘的问了,快走吧,太他妈的吓人了。”他的眼神中依旧残留着那一抹挥之不去的恐惧。

“那你也得告诉我们看到了什么?”张六子坚持问道。

吉仁泰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低沉地说道:“又是一张人脸,我用刀尖拨拉了一下,它就突然睁开了眼睛……妈的,吓死爷爷了。”

听到这里,张六子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之前遇到的那个怪物的形象,那个同样拥有诡异人脸、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又是那个怪物?”他忍不住低语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看着跟前面的不一样,快走吧……”吉仁泰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拉起张六子的手,向着他们认为可能的出口方向狂奔而去。

他们刚迈出几步,准备朝大门方向逃去,却猛然间发现,原本悬挂在房顶上的那些“立柱”竟开始逐一脱落,如同天降巨石般,一个接一个地重重砸落在他们面前,而且这次它们不再是悬空吊着,而是稳稳地立在地上,仿佛是大自然设下的最后一道屏障,截断了他们唯一的退路。

这些“立柱”的异变令人瞠目结舌,随着周围尘土的逐渐散去,它们的真实形态渐渐显露无遗。顶部,是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头部,仿佛是从一团扭曲的肉块中硬生生挤出的脑袋,大嘴张开,露出一圈细小而密集的尖牙,没有耳朵,也没有眼睛(吉仁泰是怎么看到这些虫子睁开眼睛呢,我估计是吓糊涂了吧),只有一张足以吞噬一切的恐怖巨口。而它们的身体,则如同放大了无数倍的虫子,周身覆盖着密集的绒毛,胸前密布着无数短足,支撑着它们那足有三尺长、大腿般粗细的庞大身躯。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吉仁泰和张六子只能被迫后退,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然而,这些巨虫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它们趴在地上,开始以一种奇异的方式移动——一屈一伸,就像田地里常见的屈伸虫那样,但动作却更加迅猛有力。更令人惊骇的是,它们的嘴里不断喷射出白色的丝线,这些丝线不仅射程极远,而且力道十足,若非两人反应迅速,恐怕早已被这致命的攻击所击中。

那些丝线如同锋利的箭矢,嗖嗖地射向四周,大部分都被他们巧妙地躲闪开来,但仍有不少落在了周围的雕像上。雕像在丝线的冲击下剧烈晃动,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而那些体型较小的小雕像更是被喷得东倒西歪,有的甚至直接被丝线缠绕,动弹不得。

眼前的景象让吉仁泰和张六子心惊胆战,他们深知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这些巨虫不仅体型庞大、力量惊人,而且行动敏捷、攻击手段残忍,想要从它们手中逃脱,几乎是不可能的。然而,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们只能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寻找那一线生机。

面对这群巨大的人脸屈伸虫步步紧逼,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与绝望。这些怪物不仅数量众多,而且速度奇快,它们的每一次屈伸都仿佛是大地的震颤,预示着死神的逼近。吉仁泰和张六子背靠背站立,各自面对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威胁,彼此间的眼神中充满着对死亡的恐惧。

吉仁泰的身躯虽然健壮,但在这些敏捷的怪物面前,他的灵活度显然成了劣势。那些白色的丝线如同活物一般,不断地从人脸屈伸虫的口中喷射而出,缠绕、束缚着他。他拼命地挥舞着腰刀,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金属与丝线碰撞的刺耳声响,但似乎总也砍不完这些源源不断的束缚。汗水混合着尘土,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但他没有放弃,因为他知道,一旦倒下,就意味着死亡。

张六子则凭借着身手的灵活,在虫群中寻找着生存的空间。他手中的枪不断响起,“砰砰砰”的枪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每一发子弹都精准地射向最近的虫子。几只冲到前面的虫子被他击中,头部瞬间四分五裂,绿色的汁液四溅,但更多的虫子继续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永远也杀不完。

两人都清楚,单靠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抵挡这铺天盖地的虫潮。张六子一边射击,一边焦急地环顾四周,寻找着可能的出路或是反击的机会。吉仁泰也在奋力挣扎,试图从丝线的束缚中解脱出来,但越是挣扎,丝线似乎就缠得越紧。

在生死一线间,吉仁泰的眼神突然如鹰隼般锐利,他的视线穿透重重危机,锁定了雕像下方那不起眼的石墩。在这绝望之际,一抹微不可察的光亮穿透了他心中的阴霾——一个一尺见方的石质暗门竟奇迹般地显露了出来,仿佛是雕像神像的慈悲之手的指引,为他们开辟了一条逃生的通道。

吉仁泰的心跳如鼓,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他深知,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是致命的。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挥动腰刀,利用刀柄的坚硬与力量,狠狠地向那石质暗门砸去。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沉重的声响,仿佛是对命运的抗争,对死神的蔑视。终于,在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中,暗门轰然洞开,露出了一个深邃的洞口,黑暗之中似乎藏着一线生机。

没有时间庆祝,吉仁泰迅速转身,用尽全身力气拽住张六子的手臂,两人几乎是在滑行中冲进了那个未知的暗门之中。他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飞快地穿梭在狭窄而潮湿的通道里,身后是那些恐怖的人脸屈伸虫那愈发疯狂的追击声。

在滑入暗门的那一刻,吉仁泰不由自主地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那些巨大的虫子仿佛嗅到了猎物的气息,疯狂地向他们所在的暗门聚拢而来。那些白色的丝线如同死神的触手,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试图将他们永远困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然而,幸运的是,那些丝线最终只是在暗门口凝聚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他们与那些恐怖的怪物隔绝开来。

两人紧紧相依,大口喘息着,彼此间无需多言,只有那份暂时劫后余生的庆幸。在这个黑暗而狭小的空间里,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尽管他们不知道前方还有多少未知的危险等待着他们,但至少在这一刻,他们暂时逃离了死亡的阴影。

“吉仁泰,我们……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张六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一边努力将身上那些黏糊糊、令人作呕的白色丝线一根根地扯下来,一边抬头望向吉仁泰,眼中满是无助与迷茫。那些丝线似乎还带着人脸屈伸虫特有的寒意,让他每扯动一下都感到一阵恶寒。

吉仁泰的情况也并不乐观,他身上的白丝比张六子还要多,但好在并没有完全将他束缚住。他用力一扯,那些丝线便如同被割断的藤蔓般纷纷脱落,虽然过程有些狼狈,但总算是暂时摆脱了这些恶心的束缚。然而,面对眼前这未知的困境,他心中也是一片茫然。

“能怎么办?你不是一向主意多吗,怎么现在反而问起我来了?”吉仁泰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和调侃,但更多的是对现状的无力感。他环视四周,这个暗门内的空间狭窄而阴暗,除了他们进来的那个洞口,四周都是冰冷的石壁,没有任何出路可言。

张六子闻言,更是语塞。他低下头,继续清理着身上的白丝,但动作明显变得迟缓而沉重。他确实是个机灵的人,但在这突如其来的危机面前,所有的机灵似乎都失去了作用。他尝试着思考,但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那些人脸屈伸虫狰狞的面孔和无尽的丝线在不断回荡。

“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吉仁泰叹了口气,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他靠在石壁上,闭上眼睛,似乎是在接受命运的安排。“听天由命吧……”他喃喃自语道,虽然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但现实却让他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事实。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彼此间只能听到对方粗重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石壁上滴水的声音。在这个黑暗而狭小的空间里,他们仿佛被世界遗忘了一般,只能静静地等待命运的裁决。然而,在这绝望之中,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却悄然在他们心中燃起——或许,在这看似无路的绝境中,还隐藏着一条通往生机的秘密通道……

倒是手里的火把,还有些火星,稍微吹了一下,便借着万年灯上蘸下来的灯油瞬间照亮了这个暗门内部。

这个意外发现的暗门背后,隐藏着一条狭窄而曲折的通道,其宽度与高度仅够一人勉强通过,仿佛是专为躲避危难而精心设计的逃生密道。通道内,空气沉闷而潮湿,透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看这情形,说不定是之前有人为了躲避那些可怕的虫子而挖掘的应急通道。”张六子一边小心翼翼地清理着身上剩余的白色丝线,一边猜测道。他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

吉仁泰点了点头,“甭管它是谁挖的,现在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了。我们只能往前爬,也许这条通道真的能带我们逃离那些怪物的追击,就像它曾经救过别人一样,现在也一定能救我们。”

于是,吉仁泰率先行动,他俯身向前,小心翼翼地爬行着,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生怕又惊扰了什么未知的怪物。

张六子紧随其后,他的心中虽然仍有恐惧,但看到吉仁泰的背影,也不由得鼓起勇气。他紧贴着石壁,学着吉仁泰的样子,一点一点地向前蠕动。通道内的空间异常狭小,窄的地方甚至需要他们曲着身子,像极了那些小虫子在寻找食物时的姿态。

随着两人的不断前行,火把的光亮逐渐照亮了前方的路途。

爬了没多远突然听到身后“嗖嗖”声,类似于蟋蟀爬行的声音。

“什么东西?”

张六子叫住吉仁泰让他仔细听,吉仁泰愣住了一下,也听见了声音。

“别管它什么了,赶紧爬吧,反正没好东西!”

两人心中的焦虑与不安随着隧道的延长而愈发加剧,他们几乎是竭尽全力地向前蠕动,双手紧贴着粗糙的石壁,双脚则拼命蹬踏着,寻找着哪怕一丝一毫的前进之力。火光在他们前方跳跃,却似乎永远也照不亮这条看似无尽的通道。

“嗖嗖”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回响,起初还像是从某个特定方向传来,但渐渐地,这声音仿佛弥漫在了整个空间,无孔不入,让人毛骨悚然。张六子和吉仁泰的汗毛瞬间竖起,一股寒意从脊背直窜上头顶。

就在这时,张六子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小腿上传来一阵细微却刺痛的触感,紧接着便是难以言喻的恐慌。

“哎呀!”

他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和不安。

吉仁泰闻声立刻回头,急切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感觉……有东西咬了我一下!”张六子的声音微微颤抖,他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腿,却只摸到了一片湿滑的黏腻感,心中更是骇然。

吉仁泰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不敢多想,只是催促道:“快爬!别停!我觉得我身上也有东西在爬,都爬到裤裆里了!要是被咬了,这辈子可就真的完了!”

于是,两人再次加快了速度,几乎是拼尽全力地向前冲刺。他们的心跳如鼓,呼吸急促,汗水与泥土混合在一起。但他们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只想着尽快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逃离那些未知的威胁。

在这漫长而黑暗的隧道中,他们仿佛被绝望和恐惧紧紧包裹着,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能停下脚步。

只有这样,才能找到那一线生机,逃离这无尽的黑暗与恐怖。

他俩加快了速度向前爬,但愿很快能爬出去,但是越爬越长,好像这个洞就没有尽头。

但是身上爬的东西越来越多,借着火把忽隐忽现的光,他们终于看清了,原来是一只只红色的蜘蛛,在火光的照射下越发红的透亮,红蜘蛛大小有如蚕豆一样,行动迅速,在他们身上来回穿梭,甚至还钻进衣服里啃食他们的皮肤。

“是蜘蛛,还是红色的,会不会有毒?”

“听天由命吧”

他们的胳膊上、腿上、脸上到处都是,被咬的地方又痒又疼,还有血流了出来,痛苦的真想打滚,可是这么狭窄的空间根本就滚不起来,这种蜘蛛一口下去能咬下一层皮来,过了一会儿他们两个都是遍体鳞伤。

就在他们痛苦不堪的时候,那些蜘蛛好像被捅了马蜂窝一样,又一大股蜘蛛涌了上来,密密麻麻的,瞬间他们全身都被覆盖了,弄得他们根本无法呼吸,他们绝望的紧闭双眼,可能真会死在蜘蛛群里,被一口一口撕掉肉皮,跟凌迟一样……

在这紧要关头,空气中突如其来的呛鼻烟味仿佛成了两人生命中的救星。张六子手忙脚乱地拨开头上不知何时缠上的蜘蛛网,视线逐渐清晰,只见吉仁泰满脸满身都是伤痕与血迹,但眼中却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他口中紧咬着一个看似简陋的竹管,竹管另一端正冒出滚滚白烟,那烟雾中夹杂着刺鼻而又奇异的气味,正是这股味道,让原本密密麻麻、令人毛骨悚然的红色蜘蛛纷纷四散而逃,仿佛遇到了天敌一般。

吉仁泰的脸因憋气而显得通红,但他依然没有停下吹气的动作,反而更加用力,只见烟雾愈发浓厚,几乎填满了整个狭小的空间。张六子见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欢喜,连忙扯着嗓子,尽管被烟雾呛得连连咳嗽,但声音中仍难掩激动。

“咳咳咳,这……这什么东西,这么好用!”

吉仁泰闻言,苦笑了一下,边咳嗽边解释道:“这是我在草原上放马时,为了防止蚊虫叮咬,随身带着的驱蚊草。本来也没想到会派上这种用场,刚才情急之下才想起来试试,没想到还真有效。”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庆幸,但更多的是对两人命运多舛的无奈。

张六子听后,忍不住调侃道:“嘿,你这玩意儿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害得我全身又疼又痒,跟被千万只蚂蚁咬过似的。”

吉仁泰憨厚地笑了笑,回答道:“我这脑子笨,刚才确实没想起来身上还有这么个宝贝。不过话说回来,这也得亏这驱蚊草得点着火才能吹出烟来,里面的驱虫草粉末才是关键。”他边说边继续吹着竹管,确保烟雾能够覆盖到每一个角落,彻底驱散那些可怕的蜘蛛。

“哈哈,还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咱们这回算是捡回一条命了。”

张六子大笑着说道。

心情因这突如其来的转机而变得格外舒畅。两人在烟雾的掩护下,继续加速前行。

经过一番艰难的努力,他们终于找到了一处狭小的洞口。两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勉强从那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中钻了出来,重新回到了那久违的广阔天地。

当他们终于站在地面上,手中的火把成为了他们唯一的依靠,那摇曳的火光映照出彼此狼狈不堪的模样。他们的身上布满了伤痕,深浅不一,有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流淌着鲜血,与泥土和灰尘混杂在一起,显得格外触目惊心。衣物更是破损不堪,被那些恐怖的蜘蛛撕咬得七零八落。

疼痛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淹没他们的意志。他们相互搀扶着,龇牙咧嘴地忍受着那钻心般的剧痛,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但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停下脚步,因为他们知道,只有继续前进,才能找到安全的避风港。

吉仁泰强忍着疼痛,用颤抖的手将火把举高,向四周仔细照去。火光所及之处,展现出一幕令人震惊的景象——在他们周围,分布着一个个巨大的茧,每一个都足有一人高,静静地矗立在黑暗中,散发着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气息。这些茧子表面覆盖着错综复杂的纹路,仿佛记录着某种古老而复杂的秘密,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既有惊讶也有恐惧。这些茧子从何而来?它们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这些问题如同巨石般压在他们的心头。

“难道这是那些虫子留下的茧?”张六子连忙说道。

吉仁泰说道:“也许是吧!”

“也许,你说也许是什么意思?”张六子问了一句,但是吉仁泰没有说话,因为他也无话可说。

张六子的目光在四周的茧上扫过,最终定格在那些已经破裂、露出内部景象的茧上。他仔细观察着那些陈旧的破口,边缘已经变得模糊不堪,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仿佛时间在这里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看前面那些茧,破口如此陈旧,估摸着已经历经了无数个春秋。”张六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感慨,也透露出对未知的好奇与不安。

他顿了顿,脑海中闪过一个令人不安的念头:“吉仁泰,你说这些茧里面,究竟是虫子还是人?如果真的是虫子,那这里无疑就是它们繁衍再生的温床;但若是人的话……天哪,那这些人岂不是成了它们的食物,或是某种神秘仪式的祭品?”想到这里,张六子不禁打了个寒颤,心底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

吉仁泰闻言,眉头紧锁,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小心翼翼地向那些茧的间隙中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就在这时,一股难以忍受的臭味突然扑鼻而来,那味道混合着腐败与死亡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真他娘的难闻!”吉仁泰忍不住骂了一句,他用手捂住鼻子,试图隔绝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张六子也是一脸厌恶之色,但他还是强忍着不适,继续说道:“幸亏我们逃得快,否则现在我们也可能和那些不知名的人或物一样,被包裹在这些茧里,成为这里的一部分。”

他的话语中既有庆幸也有后怕,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充满恐怖与恶臭的地方。

但是吉仁泰始终是一个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人,他走到一个茧子的旁边,站立了一会儿说道:“我看看这茧子里到底是什么。”

说完用腰刀一下子将茧劈开了一道口子,张六子都来不及阻止,顿时一股黄水流了出来,浓烈的恶臭马上弥漫的整个空间。

“里面肯定是有活物,要不然这些液体不会这么新鲜?”张六子惊呼道。

“什么东西?”吉仁泰用腰刀扒拉着茧的内部,边扒拉边说道:“这里面肉乎乎的,还真有东西!”

张六子喊道:“不要管了,我们快走要紧!”

“我……”吉仁泰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凝固在了那里,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紧接着,“噗”的一声巨响,打破了四周的寂静,一只庞大得令人心悸的巨虫突然从吉仁泰的身后猛然直立而起,其庞大的身躯在火把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骇人。它的眼睛闪烁着幽幽的光芒,如同来自深渊的恶魔,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猎物。

巨虫的动作快如闪电,它张开那足以吞噬一切的大口,一下子就将吉仁泰的半个脑袋纳入了自己那黑洞般的口中。吉仁泰的双眼瞬间瞪大,充满了绝望与恐惧,但他却无法发出一丝声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点被巨虫吞噬。

张六子目睹了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蹲到了地上,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他的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一般。眼前的场景太过恐怖,他根本无法接受,更无法想象吉仁泰就这样在自己眼前被怪物吞噬。

然而,求生的本能让他迅速回过神来。他哆哆嗦嗦地举起手中的枪,手指颤抖地扣在扳机上,但眼前的情形却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吉仁泰的脑袋已经被巨虫含进了嘴里,他根本无法瞄准,更无法下手。

“啪啪”两声枪响划破了夜空,张六子凭借着本能扣动了扳机,子弹如同两道闪电般射向巨虫。然而,这些子弹对于巨虫来说却仿佛只是微不足道的骚扰。巨虫的身上只是留下了两道乳白色的液体痕迹,这些液体很快就被它庞大的身躯所吸收,根本无法对巨虫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张六子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他知道,仅凭自己手中的这把枪,根本无法打败这个恐怖的怪物,更无法救出吉仁泰。

巨虫依旧在贪婪地吞噬着吉仁泰,它的身体随着吞噬的动作而微微颤抖。张六子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迅速观察四周的环境,寻找着可能的逃脱之路。他知道,时间紧迫,他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否则自己和吉仁泰都将葬身于此。

随着几声沉重的呼吸声,张六子惊恐地发现,周围又出现了几只体型虽较之前那只稍小,但仍令人望而生畏的巨虫。它们张大嘴巴,一曲一伸地缓缓爬来,那巨大的口器如同水缸般大小,足以将成年人整个吞下。这些巨虫与先前大殿中的同类相比,虽然不会吐丝,但那份源自本能的凶猛与残忍却丝毫不减。

被含着整个脑袋的吉仁泰一手紧握火把,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子力气;另一只手高高举起锋利的腰刀,猛地将腰刀向后一捅,正好捅到虫子的脖颈偏下的位置,吉仁泰没有停歇又是连续捅了好几下,直到巨虫痛苦的松开口,终于将吉仁泰的脑袋吐了出来,吉仁泰气喘吁吁的拄着膝盖,因为巨虫体液流到嘴里的缘故吉仁泰非常恶心的吐了好几口。

吉仁泰眉头紧皱,但他没有片刻犹豫,紧接着又是一刀,这次精准地刺入了巨虫脖颈位置。

他连续不断地捅刺着,终于那只巨虫翻到在地。他大口喘息着,汗水与虫液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心与疲惫。

而张六子这边的情况同样危急。他被几只巨虫团团围住,火把的余光成了他唯一的依靠。他左右躲闪,尽量避免与巨虫的直接接触,但显然这样的躲避只是暂时的。

吉仁泰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从虫子的背后发起了突袭。他手中的腰刀如同闪电般划过夜空,“噗噗噗”的连续捅击声在空旷的空间中回响。每一次攻击都准确无误地刺入了巨虫的后脖颈里,为张六子争取到了宝贵的逃脱时间。

吉仁泰见状不妙,立即拽起还处在惊恐之中的张六子,两人转身便向后狂奔。张六子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他忍不住回头望去,只见那片黑暗之中,巨虫的数量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多得多,密密麻麻,一曲一伸地紧追不舍,如同死神的脚步,步步紧逼。

“都是你劈坏那些茧的原因,把它们都引来了!”张六子气急败坏地埋怨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深知,此刻的指责毫无意义,但内心的恐惧与愤怒却让他无法自持。

吉仁泰闻言,顿时火冒三丈,他停下脚步,瞪向张六子,怒吼道:“放他娘的狗屁!不捅那些茧,你以为我们就不会遇到这些虫子吗?这地方本就凶险异常,每一步都可能是陷阱!”

伤口的疼痛仿佛被无限放大,每跑一步都如同刀割般撕裂着他们的身体,但相比起身后的巨虫和未知的恐惧,这点疼痛已经微不足道。他们拼尽全力,只希望能够找到一丝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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