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他们俩被揍得鼻青脸肿,却只得到了冤种同事的一顿嘲笑,以及无良老板的空头支票。
老板随便安慰了他们两句,又给他们放了几天假,就让他们继续跟踪边语了。
这次他们吸取了教训,开了辆白色小轿车,完美融入车流,半点都不引人注意。
结果看看,他们都拍到了些什么?!
他们居然拍到了边语被人绑架,结果绑架边语的人又被边语的人给绑了!
卧槽,那些人怎么敢的呀!居然开着面包车去跟踪边语,没被边语打吗?
真可怕,那乌央乌央远远跟在绑匪车后面的跑车,一辆赛一辆的贵!偷个后视镜都快赶上他们俩一年工资贵。
再看看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全是京都那些出了名的豪门子弟,以前没少在微博热搜上看到他们。
要死了,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大场面了。
可是拍到他们俩也不敢让人知道,那么多人护着边语,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还是辞职吧,辞职保平安。
省得继续跟下去把人惹恼了,他们俩下半辈子怕不是得去要饭!
这破事儿,谁爱干谁干去吧!
——
边语跟学校请假了,请假理由是她要进组拍戏去了。
辅导员习惯边语的职业,也习惯了她请假这件事,瞧瞧人家,请假请得多,考得还比谁都高,什么脑子?活该年纪轻轻就赚那么多钱!
也不是好奇,纯属对边语的关心,辅导员多问了一句:“要拍什么戏?”
边语张口就回答道:“豪门悬疑谍战宅斗夺嫡动作片。”
“???”
辅导员一脸土包子见识世面时的震惊:“啊?”
原来竟有题材如此复杂的剧吗?
哪个脑子有包的编剧想出来的题材?感觉听起来评分就会很低的样子。
辅导员心情复杂地劝说道:“你还年轻,不要为了流量和钱就去演烂片呐!”
边语深以为然:“对,我就没见过这么烂的片!我肯定会演得好一点!”
辅导员:“……”
算了,祝她成功吧。
请完假,边语第二天就收拾收拾回了云清市,跟着她一起回去的还有盛泽。
担心边语单独回去的话,说不定会被刘美茹派人堵在公寓,所以盛泽带着边语住到了他在云清市的房子里。
刘美茹盼太阳盼月亮,盼着她托娘家哥哥给她找的那些人快点给她传来好消息。
可还没等她盼到所谓的好消息,却把边语给盼了回来。
边恒峰平时晚上都会加班,但只要没有重要项目的时候,周末他都是在家的。
边语特地挑了周六的中午去的边家,正好赶上边家的饭点。
像她这样的身份,这都不叫蹭饭,她这是给边恒峰和刘美茹面子。
可到了边家别墅门口的时候,佣人不给开门。
不过没关系,她特地让盛泽给她带了个可折叠的梯子过来。
家人之间嘛,就应该时常互相给对方惊喜。
刘美茹刚给过她惊喜,可不轮到她了吗?
顺利地在佣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翻过了院墙,边语大大方方地挥了挥手,冲着站在门口的女佣说了句“嗨!”
非常礼貌!
但边家可能就是个没有素质的人家,导致女佣的素质水平也不怎么高,她都这么热情地打招呼了,可他们居然要拦她?
很过分。
边语指着冲到她面前来的女佣,喊了一声:“呔!不许动!我今天这全身上下可值你这一辈子的工资,勾坏了一根线,你以后就吃了上顿别想下顿了!”
女佣被唬住了,愣是没敢碰边语。
边家上下有谁不知道啊?这位大小姐连她亲爹亲妈都讹,他们这些打工的,被她讹上不得倾家荡产?
碰是不敢碰了,但女佣板着脸说:“边语小姐,这里不欢迎你,还请你出去,先生太太要是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说到最后的时候,女佣意味深长地威胁道。
哟,吓唬她?
边语痛心疾首:“你怎么能这么想?父母子女哪有隔夜仇的?”
她不一样,她不是刘美茹生的,而且不隔夜的都是小仇,她这都快赶上血海深仇了。
“我管他们叫爸妈,你管他们叫什么,你就在这拦我?”
“俗话说得好,宁毁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存着什么心思,竟然要拆散我们这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天呐,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我今天可是来给我亲爱的亲爹送礼的,你再拦着我,损失由你负责?”
边语叮叮当当一顿输出,给在场的人都给说懵了,一下子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他们愣愣地盯着边语手上提着的礼物,陷入了沉默,边语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进门看到边恒峰和刘美茹在吃饭,边语径直往餐桌方向走去,边走边说:“哟,吃着呐?”
她声音响起,边恒峰和刘美茹同时看了过来,一个一愣,一个一惊。
两个人心情都算不上好,但边恒峰的态度还算平和:“你怎么来了?”
这话刘美茹也想问,边语怎么来了?那群人是吃干饭的吗?居然这么久没得手,还眼睁睁看着边语回了云清市?
废物!全都是废物!
边语自来熟地坐到了她以前坐过的位置,一副主人架势,和从前一个样,冲着佣人招招手:“再拿副碗筷过来。”
见边恒峰和刘美茹都没有说出反对的话,佣人一声不吭地进了厨房去拿碗筷。
边语顺势把手里两只绑好的甲鱼放在了边恒峰手边:“喏,可别说我吃白饭,这两只王八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刚好一只红烧一只炖汤,都不用纠结吃法了,我贴心吧?”
边恒峰嘴角一抽,忍不住吐槽:“谁上门做客带这种礼物的?”
“怎么这么说?原来你喜欢那种华而不实的东西,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个礼物呢,太伤心了,真是令人胆寒。”
说完,边语看向一旁傻愣着不说话的刘美茹,亲亲热热地叫她:“妈,他不喜欢,但你肯定会喜欢吧?”
做贼的人当然心虚,听到这一声“妈”,刘美茹的心猛地一沉。
如果是刚刚,她还能心存侥幸,可边语这一问,她就懂了,边语一定是知道她做过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