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玉安置好他的“灵丹妙药”,心情无比激动。
发财了!发财了!
天才写手能赚几个钱?黄金矿工也是又苦又累。
他的理想又变了,古有神农尝百草,现有韩神医轻松薅百草。
发家致富道道多,办法总比困难多,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韩泽玉一个人站在悬崖边,莫名其妙的燃了起来。
那边铁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好不容易将麻袋解开。
鼓足勇气看了眼老丈人惨不忍睹的仪容,顿时别过脸去。
“主、主子,还是您来吧!我怕是不行了。”
韩泽玉嫌弃道:“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事关尊严问题,铁柱厚着脸皮为自己找补。
“没成亲的都算男孩儿,您不是说男人致死是少年嘛!我还没死呢!我就是小孩儿。”
韩泽玉顿觉无语,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韩泽玉右手抱着金贵的草药,左手拎着赵老四,一骑绝尘的下了山。
铁柱牵着两名嫌疑人跟在后面,望着前面扬起的尘烟,顿生敬佩之感。
什么时候他也能这么帅?
几人在城外农庄驻扎,韩泽玉挖了个深坑,将尸骨埋在里面。
之后再次无视了城防巡逻跟宵禁时间,热情的上演一出投怀送抱的经典戏码。
苏时恩合衣躺在床上,正在琢磨白天的事情。
韩泽玉特别突兀的从地面钻出来,一个饿虎扑食,目标是砸进苏时恩怀里。
在被突袭这方面,苏时恩可谓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
在人飞扑过来的瞬间,完成了伸手、接人、拥抱、翻转等一系列动作,幸运的避免了英年早逝的命运。
为了不让玉哥儿变成寡夫郎,苏时恩也是真拼了。
韩泽玉眨巴着大眼睛,眼神明亮的盯着苏时恩。
面对美色,无需忍耐,直接零帧起手,吧唧来一口。
“刚刚在想哪家小妖精?”
韩泽玉隔三差五的犯次病,就想听他家文弱书生怒斥磨人的小妖精。
可苏时恩给出的答案却出乎他的预料。
“在想一个女人。”
韩泽玉挑眉,思索片刻,笃定道:“是在想杜秀才的娘子吧!”
苏时恩笑眼弯弯,主动亲了玉哥儿一口,这聪明的脑瓜,值得奖励。
苏时恩说出他的疑惑:“就是觉得太顺利了,她之前没想着寻亲,现在又为何主动找上门?”
韩泽玉合理推测:“或许是因为她的小儿子。不过她跟杜秀才成亲十余载是事实。”
苏时恩表示认可:“身份上肯定没问题,她想隐瞒的很可能是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最关键的是钟叔出现的时间是随机的。
苏时恩跟铁柱的行程也是临时通知,压根儿没有提前布局的机会。
“那孩子的情况怎么样?”
“不容乐观,恐怕得去京城走一趟。”
“那么严重还能受得了舟车劳顿?”
“不算急症,不到二十天的行程,走走停停,应当没多大问题。”
韩泽玉表示费解:“京城大夫的医术,比省城高很多吗?”
苏时恩纠正道:“不是医术差很多,而是珍稀药材的储备有一定差距。”
韩泽玉恍然大悟,不过说起药材,那就不得不提一下他的战利品。
这次苏时恩是真被惊到了,黄精,那可是纯天然的”仙丹”。
“黄精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难不成你又去爬山啦?”
韩泽玉避重就轻道:“先爬了山,后来在下山途中采的。”
苏时恩以为玉哥儿是登至山顶,之后在返程途中摘到的黄精。
谁能想到韩泽玉是从缓坡爬到山顶,再从悬崖峭壁下山。
意思听起来差不多,可实际情况却有着天壤之别。
铁柱怕自己“不行”的谣言传出去,因此会无条件的替他家无良主子保密。
韩泽玉撒娇的拱进相公怀里,自认为已经蒙混过关。
可他漏算了自己那张得意忘形的嘴,以及苏时恩的超强记忆力。
秋闱正式开始,苏时恩进了贡院做巡考。
虽不像号舍里伸不直腿的考生那般煎熬,但也需要在贡院待满九天。
韩泽玉将药材交给金宝儿,让她找郎中处理一下。
林景也进了考场,这已经是他第N次以童生身份参加考试了。
金宝儿让管家将药材送走,有些担忧的叹了口气。
韩泽玉撇撇嘴:“你家林景都是考场老油条了,担心他作甚?”
金宝儿摇摇头:“还是要担心一下的,毕竟三年前那场考试,我家林景缺席了,都是为了我。”
韩泽玉想起来了,三年前太后娘娘千秋,这小两口去京城送礼,因此缺席了那场考试。
不想吃狗粮,韩泽玉转身告辞。
他家男人也在考场里,他还有事情要忙。
回到青山县境内,赵家两兄弟终于重获自由。
千恩万谢后,麻溜的消失在了韩泽玉的视野中。
铁柱斥巨资买了口好棺材,整整十八两银子,他半年的俸禄没有了。
铁柱心如刀割,表情一言难尽。
韩泽玉安慰道:“钱不白花,记住现在的感觉,在赵峋面前能用上。”
铁柱深呼吸,艰难的点了点头。
韩泽玉将尸骨倒进棺材里,生怕本就有少许残缺的骨架再丢失几个零部件。
真正的“拼爹”仪式开始了,来吧铁柱,亲手将你老丈人复位。
铁柱……
他不行,他下不去手。
别看他在大理寺当差,也是见过鲜血和骷髅的男人,但他没见过高坠摔成数段的干尸。
韩泽玉嫌弃道:“拼爹你都拼不上,不孝子,啥也不是!”
铁柱很怂的表示:“您说啥是啥,只要您开口,即便我行,那也不行,行也不行,您说行不行?”
面对躺平任嘲的铁柱,韩泽玉心中警铃大作。
坏了,铁憨憨越来越聪明,不好忽悠了。
韩泽玉毕竟是专业选手,三下五除二的将尸骨复原,有序的摆在棺材里。
铁柱将刚买的寿衣盖在尸骨之上,苦了小半辈子,好歹走的体面一些。
赵峋姗姗来迟,他本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人都去世九年了,不至于太过伤心。
可当他真见到棺材里的尸骨时,还是没忍住泪如雨下。
在世时护不住妻儿,愚孝、窝囊、没主见……
可毕竟生养他一场,对他也算爱护,赵峋有义务让父亲落叶归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