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兰，退出天城！”
流月一剑劈在挡在艾兰身前的虚空生物上，将其消灭。
飞在空中与艾兰对峙着，只不过时不时会有虚空生物过来，流月也只能分心战斗。
幸好这次涌入的虚空生物不是太多，不然天城根本就守不下来。
看着不断接近的流月，艾兰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知道流月伤不了自己。
直到流月停在自己面前不过三米的地方，艾兰才转身看着流月，只不过手中的剑却没有放开。
“好久不见，流月。”
“是挺久不见，倒是不知道你站在了虚空那边！”
“站在哪边，有什么区别吗？”艾兰平静的看着流月，“哪怕我不站在虚空这边，我的下场最后也只有死亡。”
到底是一起战斗了几万年的战友，流月不愿意看到艾兰站在对面，可现在，她们确实是敌人。
紧握手中的虚空武，看向艾兰的眼神，平淡中却带着几分释然，似乎已经认命。
“艾兰，”流月紧皱着眉，她不想与曾经的战友为敌，“退出天城，我不想与你，为敌。”
“流月，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站在天使的对立面，我曾经也是天使。”
然而，对于艾兰的突然靠近，流月却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艾兰，现在的流月竟然有种恍惚的感觉，似乎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艾兰，而是时冰。
“你...你身上，怎么会有她的气息？”
“虚空，流月，放弃吧，那家伙会毁了整个宇宙。”
“别跟我扯别的！”流月一点都不想听其它的话，她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你身上的气息！艾兰，你身上怎么可能会有时冰的气息！”
抬手抓住艾兰的衣领，流月死死盯着艾兰的双眸，想要从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而，看来看去，那双眼眸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死一般的平静。
“艾兰！”
对于流月愤怒的眼神，艾兰只是轻轻抬手将她紧抓自己的手松开。
虚空生物早就在天城中大肆破坏，只有艾兰在的空中还算安全，这也是流月没有再受到攻击的原因之一。
由于有着彦提供的虚空武，这次面对虚空生物的入侵显然轻松了不少。
但凯莎却一直关注着艾兰那边，她觉得，这次虚空生物进攻天城，不可能在那么快的时间内突破天城的防御。
流月握剑的手都在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生气，无比的愤怒。
可艾兰仍旧是那副平淡的表情，似乎这次进攻天城只是一件小事，一件无比平常的小事。
“流月，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稍稍凑近了流月的耳边，用仅有她们两人才听得到声音说道：“这次你不杀了我，到时候，你会更心痛。”
“什么？！”
对于艾兰的话，流月很困惑，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艾兰会这样对自己说。
“什么意思？艾兰。”
“不要相信她的话，流月，那不是真的她。”
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流月的距离，微微转头看着天城，破坏的差不多了，虽然这次的虚空生物也不少，可也被消灭了很多。
真的很想结束这场闹剧，这算什么？很有趣吗？
让自己带着虚空生物进攻天城，看着天使面对强大敌人死亡，艾兰不觉得有趣。
她觉得那家伙残忍极了，哪怕用着那么美好的面孔，却像极了一个十足的恶魔。
不，可能她所见到的恶魔都不如那家伙残忍，将生命当做是闹剧中的乐子一样看着，或许，那家伙现在就在看。
除了天城这边有着虚空生物外，已知宇宙还有很多文明也正在遭受虚空的入侵，没有文明能够逃得过的。
“你在说什么？什么不是真的她？”流月蹙着眉看着艾兰，可从她的脸上却看不到任何的信息，“你说的她是谁？！”
然而，这次艾兰没有再回答流月的问题。
说再多也没有用，哪怕自己现在告诉了流月答案，当她面对时就能够狠下心吗？
在艾兰看来，这是不可能的，即便是自己，在面对时也免不了多看几眼。
转身看向站在天城空地上的凯莎，艾兰真的很自责，她也不想的，可她无法反抗那家伙，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凯莎女王，对不起。”
听到声音的凯莎抬头看着艾兰，对于这位跟随了自己几万年的战士，凯莎死死皱着眉，手中的剑随手掷出灭掉一个靠近的虚空生物。
开启升级过的神圣领域，将周围的虚空生物压制住，凯莎此时此刻完全不掩藏的愤怒。
“进攻天城，只有死路一条。”
可艾兰只是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却没有选择。
选择的权利不在她。
流月再次来到艾兰身前，她觉得艾兰在瞒着自己什么事情，可是艾兰不说。
一味地让自己猜谜语吗？
那没有任何意义！
“把话说清楚！艾兰，你知道的，我对于敌人，不会手下留情。”
“流月，当你面对她时，我也希望，你能够狠下心来，你记得她的模样。”
她相信自己的战友，可是这一次，艾兰却也有些不太敢相信了，或许除了凯莎之外，所有的天使都是感性的。
“假的吧？”此时此刻的流月对于她的话只是怔住，“谎话...”
将手中的光团交到流月的手中，艾兰松了口气，眼中却也落寞了许多。
“她让我将这个给你，交给天基王。”
看着手中的两个光团，流月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是时冰独有的气息。
抬头看着艾兰，她不理解，为什么时冰宁愿让艾兰来将这东西给自己，也不愿意回来。
明白流月眼神中的情绪，对此叹了口气的艾兰只能将流月有些缭乱的发丝撩到耳后。
“那家伙很强，她争不过。”
“流月，下次见面，或许...一切就都结束了。”
“你还要再回去吗？！”
“选择的权利不在我，流月，我不怕死，只是有点不舍得。”
“死在她手里，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