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璟对上墨寒诏的墨眸,清丽绝美的容颜上略显忧虑之色。
她抬起纤细柔嫩的青葱柔夷,落在墨寒诏略显苍白的脸上,怅然道,“许是臣妾孕中多思,想的太多吧。”
“皇上,臣妾那兄长如何了?”
墨寒诏面对云暮璟,本就有些不知该如何诉尽他们马上要分别之事,如今听了云暮璟的话,好容易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下去。
“孤已将他暂且安顿在皇宫,他既是代表水国来跟东梁交好的,又是你的兄长,孤自是要好好照顾。”
云暮璟闻言,这才松口气,她原本还以为墨寒诏会对慕容枫有所敌意呢。
毕竟...云暮璟想到这里,眼底有一闪而逝的复杂。
她看向墨寒诏,却发现他这会儿气息有些不对劲,一副失神的样子。
“怎么了皇上?”
云暮璟察觉到墨寒诏的气息似乎有些微微的变化,忍不住问道,“是有哪里不适?可是那咒术又发作了?”
“没有。”墨寒诏摇摇头,随即叹气道,“今日忙了这许久,如今夜已深,孤陪你一道休息吧。”
“嗯。”
云暮璟打量墨寒诏的神情,发现他眉目间确实无痛苦之色,于是乖觉地点头。
墨寒诏褪去外衣,也躺倒床榻上。
而那一刹那,云暮璟下意识钻进他怀里,令墨寒诏的身子笃然一僵。
自从他得知云暮璟接近他,并非感情,而是为权势以后,云暮璟便鲜少对他如此主动。
“璟儿...”
“睡吧,皇上。”云暮璟倒也没有多说,只是微微垂落眼帘。
墨寒诏垂帘间,目光扫过云暮璟的睡颜,也是轻轻叹口气,掌心搭在云暮璟肩膀处搂了搂。
只是墨寒诏心思太重,一时间睡意全无,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直到后半夜天快亮的时候,墨寒诏才浅浅睡了一个多时辰,尔后犹豫片刻,便起榻上朝。
临走前,墨寒诏特意交待雨宁,莫要吵醒云暮璟。
故而,云暮璟这一觉无人打扰,醒来的时候,已经都是快接近早朝结束的功夫。
云暮璟惊醒的时候,身边床榻早就已经凉透,便猜到墨寒诏今日定是自己去了宣政殿。
她一边朝外喊雨宁来给她梳洗,一边一颗心悬在了半空中,皱眉道,“果真是不让人省心,万一皇上在宣政殿中咒术发作,岂非叫东梁朝臣都知道皇上的身体情况?”
“到时候东梁朝堂不稳,岂非麻烦?”
雨宁站在云暮璟背后,替她梳着发髻,轻声道,“皇后娘娘也不必如此担忧,奴婢早前见皇上走时,精神头尚可。”
“皇上对自己近来的身体情况,定是心中有数。”雨宁道,“皇上可不是冲动和不稳重的人,皇后娘娘就放一百个心吧。”
听着雨宁这么讲,云暮璟觉得话多少也有些道理,于是叹口气。
直到雨宁替她梳好发髻,云暮璟见已过早朝的功夫,墨寒诏却迟迟没消息。
她心中又升腾起一丝急切,于是便打算亲自出长乐宫去瞧瞧。
可云暮璟刚走到长乐宫的院子,迎面便跟过来瞧云暮璟的慕容枫撞上。
“璟妹妹?”慕容枫眼看雨宁搀扶着云暮璟,这一副急匆匆不知要去哪的样子,忍不住疑惑道,“这是...要去哪?”
“枫哥哥。”云暮璟瞧见慕容枫,眼睛轻轻一眨道,“眼下已过早朝的时间,却不见皇上踪影。”“本宫担心皇上有事,去看看。”
“皇上?”慕容枫失笑道,“他既打算御驾出征,自是忙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