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生在第五次圣杯战争结束后的事情。
原本一场普通的圣杯战争,时钟塔并不会去过多的关注,因为在他们看来圣杯也不过是一个高级一点的魔术礼装罢了,想要靠这个抵挡【根源】不过是妄想。
甚至说现在不少家族已经不再那样执着的追求着魔术的尽头,转过头追求起权力、地位和资源。
但是第五次圣杯战争的结果,却是令所有人都大跌眼界...
一位留着黑色长发的高挑男人端正的坐在办公桌前,明明看上去年龄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但是脸上却有着不少皱纹。
似乎是因为工作过多而累出来的,就像他现在还是皱着眉头在面前的一摞书纸上写写画画。
在他书桌的一角,上面还放着一本半打开着的笔记本,如果仔细看的话,就可以发现上面记载的事情大多都是跟圣杯战争有关的事。
上面记载了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各位御主和其召唤的从者,但是令人奇怪的是上面的御主并不只有七位,还有不少人名上面画有了圈圈叉叉...
这是在因为第五次圣杯战争中,时钟塔本来是有一个名额的,但是这个名额后来被一个石油王的儿子花了大价钱买下,也就是七大职介之一的caster的御主。
但是似乎是因为与自己的从者相性不合,再加上后来发生一些摩擦,导致最后被自己的从者单方面断开契约,失去了御主的身份。
奇怪的是失去了御主的caster不但没有因为魔力不足而消散,反而继续参加了圣杯战争,并一直活到了最后...此为第一个疑点。
再者就是原Lancer的御主应该是代表魔术协会出面的一名外来魔术师,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也是一位相当优秀的魔术师...
不过没想到的是在去往冬木市的路上遭到了不明敌人的袭击,导致最后令咒连带着御主的身份都被夺去。
之后这个人的身份也被查出,正是本该作为裁判出面,圣堂教会的代理人...言峰绮礼!
明明是来自圣堂教会里表现极为出色的人,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叛变,甚至靠着裁判的特权强行夺取令咒,这导致了直到现在对于这件事教会那边都难以给出具体的答复...此为第二个疑点。
虽说这种战争还未开始就发生的种种意外已经令人十分惊讶了,但是以他对圣杯战争的了解来说,这依旧还在接受范围之内。
并且接下来就又是是御三家,远坂,间桐和爱丽丝菲尔各自的参战名额,再加上一个被圣杯选中的普通人...这样一看,似乎这依旧是一场正常的圣杯战争,可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接下来才是麻烦的开始:
突然现身于圣杯战争的神秘人、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获胜者吉尔加美什的作乱、额外召唤的从者、黑泥的突然降临、以及最后留下的宛如天灾降临般的痕迹...
直到这个时候,时钟塔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圣杯战争从诞生以来非但没有真的找到那所谓的【根源】,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留下这样的烂摊子。
于是最终在高层人员一众的提议下,决定排出一队时钟塔特别队伍前往冬木市,目的则是...将圣杯解体,从根源上结束这场不断重复的轮回!
可等到他们抵达的时候却发现,大圣杯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黑泥也一并被抹除了痕迹。
这个消息很快就在时钟塔里流传出来,虽说大多数人看不上那所谓的圣杯,但他们却知道那样的东西如果落入心思不纯的人手里,一定会酿成巨大的麻烦。
因此那一阵子里,各种各样的阴谋论被提出来,一时间闹的人心惶惶的。
最后还是君主们强行压下了舆论,随着时间的消逝,慢慢的才将这件事沉了下去。
而那场迷雾重重的圣杯战争过后,所有参与进来的资深魔术师最终都没能幸存,反倒是小一辈的家族新秀们都活了下来。
因此时钟塔也向间桐家和远坂家寄出了邀请函,以此来表示对她们能力的肯定。
“咚咚咚!”
“...谁啊?”
“是我!韦伯老师!”
屋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办公桌前男人的思绪,他在稍微舒缓了一下眉头后放下笔,轻声说道:
“进来吧...”
“咔!”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迫不及待的打开,一名留着金色短发的阳光少年笑着走了进来。
来时既然称呼男人为老师,那身份自然就是他的学生,可是在看到对方手中抱着的东西后,刚刚舒缓下来的眉头又拧了起来...
“弗拉特...这些是?
“...砰!”
一大摞厚厚的文件砸在了那张办公桌上,那原本快要完成的工作也瞬间暴增,就这样那名金发少年还是傻乐天似的解释道:
“这些都是刚才路上遇见的教授给我的,他说这些都是需要君主大人批阅的文件和报告,所以让我转交给老师你!”
“这些...都是...”
韦伯颤颤巍巍的指着那已经高出自己视线的文件,脸色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是的!这些...全部...都是!”
“...至于其他的的我待会儿再给您送来。”
“还有!?”
韦伯不敢置信的看看少年,又看看那摞成小山高的文件,顿时脸色苍白的“砰”的一声倒在办公桌上。
怎么会这样...
明明他好不容易才将上一批文件完成,想着接下来就可以开始好好调查一下关于圣杯战争的事...
...可是现在全完了,怎么可能还会有空闲时间!
“老师?”
阳光少年弗拉特看着韦伯老师无精打采的样子有些疑惑,不过也没有想太多,依旧兴致不减的跑出门。
“那既然老师你没什么别的事,我就走了昂!”
“砰!”
大门被无情的关上,房间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许久过后韦伯坐起身扫视一圈周围,几乎一切都是没有变过的冰冷的装饰和工具...只留下了来一大堆令人温暖的工作。
“......”
“唉~我现在后悔来做这个君主还来得及吗?”
韦伯随手拿起桌角的那份笔记,简单的看了一眼后伤心的将其塞回抽屉。
接下来恐怕有一段时间他都不会再碰这个,因为他要开始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