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母惊慌失措地喊道:“你们让我回家,我要回家。”
两个男人架起段母,将她拖进了工厂里。他们从旁边的房间里拿出一根粗粗的麻绳,将她牢牢地绑在一根柱子上。两只头顶电筒的强光时不时晃过她的眼睛,她惊恐地叫着:“你们要干嘛?”
其中一个人点燃一盏充电灯,瞬间,车间里亮如白昼。他冷冷地说道:“说吧,钱在哪?”
段夫人使劲地摇着头,说道:“我不知道他把钱放在哪的啊,我们都离婚了。”
另一个男人听了,不耐烦地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他眼神凶狠地划破段母的衣服,当她的身体暴露在手机摄像头下时,段母吓得哭了起来。她生平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哭着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不能这样。”
“段夫人,你要是不想明天网上有你这副尊容 ,你就最好老实说出来。”其中一个人威胁道。
段夫人哭诉道:“我真不知道啊。”
“段夫人,你莫非以为我们就只有这些手段,虽然你长得丑,但我们还是可以勉强闭上眼来的。”另一个人不屑地说道。
段夫人一听,急了。她带着哭腔说道:“你们不要这个样子,我真不知道啊,要不,我把我的钱给你们,我还有几十万,我全给你们。”
“哈哈,几十万?”一个人嘲笑起来,“谁不知道段县长取财有道,几千万的身家,就拿个几十万打发我们了,就算是我们敢拿,也没命花啊。”
段夫人喃喃自语道:“我真不知道啊。”
一个人指着段母说道:“你去。”
另一个男人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去,我拍。”
两人相互推诿着,最终,一个人说道:“你等着,我去找东西来。”
段母看着从外面拖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棍的男人走进来,她真的是害怕到了极点。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嘶声喊道:“我求求你们了,我真不知道啊。”
随着段母凄厉的在厂房里惨叫着,两人却饶有兴致地拍摄着。其中一个人说道:“你要说了,就少受些罪。”
段母已经状如疯狂,她颤抖着声音说道:“我真不知道啊。”
其中一个男人看了下表道“四个小时了,快点,天要亮了。”
另一人有些厌烦地走上前,说道:“那就对不住了,段夫人。”
随着一阵高过一阵的惨叫声戛然而止,段母的脚下已经血流如注。两人忙上前检查一番,随后相视一眼,点了点头:“没救了。”
“给老板汇报吧。”
吴光远听到汇报后,顿时大发雷霆。他拍着桌子,大声骂道:“饭桶,饭桶,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骂完后,他怒目圆睁,冷冷地说道:“把她处理干净。”
天,如同一块灰蒙蒙的纱布,缓缓地从沉睡中苏醒。淡淡的晨曦,艰难地穿透那层层叠叠的云雾,洒向大地。然而,这丝微弱的光线,却照不亮那隐藏在废弃厂房后的无尽罪恶与悲痛。
段母那冰冷的尸体,如同一个被随意丢弃的破旧物件,被两人如同拖着死狗一般,在坑洼不平的地面上深一脚浅一脚地拖行着。他们的脚步沉重而拖沓,每一个脚印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残忍与冷漠。
那坑,浅得可怜,仅仅能勉强容纳下段母瘦弱的身躯。两人随手将段母扔进坑中,连一丝怜悯的神情都未曾有过,便胡乱地铲起旁边湿漉漉的泥土,猛地砸向段母的尸体。泥土纷纷扬扬地落下,很快便掩盖了那曾经鲜活的生命,只留下一个微微隆起的小土包,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惨绝人寰的暴行。
而在不远处的黑暗角落里,段庆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浑身哆嗦着,趴在地上。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从脸颊滑落,打湿了身下的土地。“妈,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他无声地哭喊着,然而,无论他的么悲痛,都无法唤醒已经逝去的母亲。他只能在这一片寂静中,孤独地承受着失去母亲的巨大痛苦,无力去救援,只能将所有的悲愤与自责深深地埋在心底,偷偷地在这无人之处悲泣。
两名凶手开着车扬长而去,只留下段庆独自在这充满痛苦的黑暗中。许久,段庆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地站了起来,拖着沉重的步伐疯狂地朝着母亲的遗体跑去。
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扑到那小小的土包前,疯狂地用手刨开泥土,双手被锋利的石块划破,鲜血直流,可他却浑然不觉。终于,母亲那受尽折磨的遗体露了出来,原本白皙的肌肤如今变得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衣衫也褴褛不堪,被鲜血染得通红。
段庆悲痛欲绝地跪在母亲身旁,眼泪止不住地流淌,滴落在母亲的脸上。他颤抖着双手,轻轻地拭去母亲脸上的血污,将那凌乱的衣服重新整理了一下,试图让母亲看起来能体面一些。
“妈,我对不起你。”他的声音哽咽着,充满了深深的自责。他喃喃道:“妈,我要杀了姓吴的。”
顺平财务公司的办公室里,吴平正坐在办公桌前,玩着手机,这时,他有些诧异地看到眼前形容枯槁的段庆走了进来。他的心中微微一动,当然明白吴光远在四处寻找段庆。他不动声色地掩去脸上的诧异,缓缓站起身来,脸上堆满了笑容,迎了上去:“兄弟,你怎么这个样子?”那笑容在他脸上显得格外虚假,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段庆心中正哭泣着,同时愤怒在胸膛中燃烧。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揣在兜里的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然而,他脸上却强装出一副轻松的笑容:“还不是昨天去爽了。”
吴平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哈,你终于得手了?我还说你要差钱,再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