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星敏是被女人惨叫声惊醒的，他费力地睁开眼，循着声音的源头侧头看去，看到几个黄衣人从通天塔下来抓人。
抓得都是女人。
惨叫的是刚被送进来的女孩儿们，她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拉走，也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可是她们内心深处又清晰地认识到，绝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尽管她们努力反抗了，还是被黄衣人轻而易举拉出人群，往通天塔上带去。
杜星敏以为他们有了新的消遣办法，可是，眼瞧着两名黄衣壮汉朝着自己走来的时候，他绝望地闭了闭眼。
其中一人笑道：“杜少爷，咱们严大爷请你去上边一起玩玩儿。”
没有任何商量余地，杜星敏被他们强制拖拽着，来到了通天塔五楼。
江显稍显漠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听着旁边的李超然重复了一遍之前自己的心里话：“还好这次没带着蔡小露。”
在通天塔五楼看台上，闫水山靠坐在竹椅上，双腿双肩都被女奴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手里还握了个苹果玩儿。
看到赤身裸体的杜星敏和一群哭哭啼啼的女孩儿们被带过来时，闫水山眯眼笑起来。
杜星敏被一路压着到了闫水山跟前，两边腿窝被一脚踹弯了，扑通跪了下去，他想起身，直接被两只黑手压住了肩膀，再反抗不得。
闫水山温和地说：“咱们大名鼎鼎的杜氏商会的少爷来我这矿场玩儿一遭，老子多少要尽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番才行啊。”
杜星敏沉声道：“我们好好谈谈，你们想要杜家做什么？我爹不答应，带我去见我爹，我去说服他！”
闫水山大笑起来，笑了好一阵子才止住，玩味道：“杜少爷想得挺周到，若是杜少爷能把那一排女孩儿都干地怀孕了，老子就带你出去见你爹。”
杜星敏从他大笑开始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永远也出不去了，听了他后面的话，只觉得这人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闫水山看着他眼里带着恨意和不可置信，故意问：“嫌她们脏不愿意呀？”
杜星敏恨声骂道：“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
闫水山乐不可支：“谁叫你一来我这里就不穿衣服，我是看杜少爷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迫不及待地要解决生理需求呢。这才专门为你组了个局，好叫你如愿。咱们这儿的女孩们模样也怪好的，杜少爷可讲究将就。”
杜星敏平日里虽有些骄纵，君子礼仪根植于心，这番话直接叫他气红了眼，双手紧握成拳，想要反抗，偏偏似一只弱鸡想要逃出黄鼠狼的爪子，简直太难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在这里，这些畜生能干出来的事总是刷新他的认知，气得他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闫水山观看猴戏般看着他的反应，咧着嘴道：“亦或是，杜少爷心里有喜欢的人了？不妨告诉我是哪家的小姐，我来想想办法满足你。”
杜星敏大喝一声：“闭上你的狗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闫水山冷哼一声：“今日，杜少爷就先享用这些吧。大家伙儿的，帮着点儿他。”
监工们哄笑着抓了杜星敏往哭啼喊叫的女孩儿走去，杜星敏挣扎着大喊：“放开我！放开我！”
他被孔武有力的手抓着按倒在一个女孩肩上，哄笑声和哭喊声齐齐往他耳朵里钻。
杜星敏的神经在崩溃边缘徘徊，女孩儿细弱的声音又把他拉了回来，他挣脱监工的钳制往回跑。
还没跑开几步又被抓到，继续往女孩们身上压。
他再反抗再跑，几次三番来回，最后跟监工们扭打在一块儿。
闫水山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这枯燥的日子，就得让这些乐子填满才能过下去。
杜星敏不过一个文弱的贵公子，浑身是伤，又累又饿，不过一会儿，便又被监工制住。
然后，他再次被按在了女孩身上，他听清了她最后一句话，只有两个字。
杜星敏再次反抗，回身紧紧抱着一名监工的大腿，任打任骂就是不松手。
闫水山看得都有些佩服他，看不出还是块儿硬骨头，他欢快地拊掌，走到杜星敏身边，踩着他的头道：“杜少爷的风骨着实让我有些意外呢，怎么着，宁死不碰这些女孩儿？任谁看了都要感动的。”
“可是，杜少爷，若是你那玩意儿没用，干嘛还留着呢？没用的东西，不要也罢，你说呢？”
杜星敏脑袋嗡嗡的，就看到闫水山伸手要过来一把小匕首，往他身上招呼。
电光石火间，杜星敏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他伸手夺过那把小匕首，反手狠狠刺入自己的心脏。
杜星敏嘴里溢出鲜血来，他以为身上已经够痛了，没想到被匕首扎入身体还会更痛。
闫水山的谩骂声响在通天塔上，杜星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监工们抬起来匆匆往楼下去。
在昏死过去地最后一秒，他转头看向那排女孩儿中的善莹，她的眼神一片冷漠，却微微弯着唇。
他被监工们一次次摁倒在善莹的肩头，那些青紫的齿印映入他的眼帘，让他生出一种生不如死的真切痛感。
女孩儿清亮的声音却响在他的耳边。
善莹说：“杜少爷，你想不想离开这里，不如跟我赌一把吧。机会只有一次，杜少爷可要想好了。”
善莹说：“我听监工们说过，他们得到的命令是只要你不死。我们就赌他们不敢让你死，起码不敢让你现在死。”
善莹说：“若我猜的不错，一会儿，闫水山会拿匕首对付你，你找准时机夺过来。力道和位置控制好，我保证你只会重伤昏迷，这样，你再醒来就有一线概率已经离开这里了。”
善莹说：“如果你能顺利出去……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去告诉秦怡璇，秦善莹在哪儿。”
善莹说：“赌吗？”
雁门关秦氏姐妹花，姐姐秦怡璇皎如秋月，妹妹秦善莹灿如春华。
杜星敏张了张嘴，无声说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