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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别闹了,雯雯他们在外面呢,让人看见不好,不是说电脑有问题吗,我帮您看看吧。”对于谢知》的热情,任昊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感觉着自己半边儿脸都被姨舔湿了,任昊强行扭开她搂在自己胸前的手臂,转了个身面对她:“你要再这样,下次我真的不来了。”
谢知笑着瞅瞅她,倒退着步伐坐到电脑桌前:“你啊,除了这句威胁,还会说什么?”
任昊松了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侧脸的唾液,苦笑了一下:“最近身体怎么样?”他远远坐在床上,跟姨保持了一定距离。
“老喽,上个二楼气喘吁吁的,走个五六分钟,全身就腰酸背痛,唉,可能是最近累的,身体跟不上趟了。”谢知疲惫慵懒地捋了捋额前的发丝,顺到耳后:“你说你脚本又被签约了?那就先恭喜你喽。”
“托你的福。”
“姨就是给你牵牵桥搭搭线,没什么功劳……”谢知话音一转:“不过,钱还是要给姨的,那些钱嘛,当做雯雯的嫁妆,提前预支给你了,可别忘了这事儿,昊,雯雯这些天总跟我叨唠你了,姨那个买一送一的计划,你麻利儿点考虑,不能再拖了,知道吗?”
任昊笑着揉揉头,却不说话。
谢知》看着他眉宇间痛苦的色彩,慢慢拖着成熟的身体走了上去,“头疼?”
“嗯,昨儿晚上喝了点酒。”
谢知》嗯了一声,站在她身边拖住了他的脑袋,很体贴地为任昊捏起了头。
“别别。》姨。我可受不起。”
谢知笑逐颜开地看看他。继续着手上地动作。从头皮到太阳穴。认认真真给他按摩着:“都是一家人。客客气气地可不好。呵呵。再说。等你跟雯雯结了婚啊。就该天天被我这个丈母娘使唤啦。到时候你就该叫苦喽。呵呵。现在现让你尝尝甜头而已。好好享受吧。”
任昊呃了一声。抬起眼皮瞧了瞧她:“你怎么老把这事儿挂嘴上啊。八字还没一撇呢。况且我也没打算跟雯雯……”
话还没说完。谢知脸色就是一变。不但收回了给他按摩地手臂。眉梢上更是渐渐冷了下去:“任昊。人地耐心都是有限地。你可以四处打听打听。我谢知》何时给人按摩过。合适对人这么好过。要不是为了一辈子地幸福。你以为我会这么作践自己。跟个使唤丫头似地巴巴给你献殷勤吗?”
从挂着盈盈笑意到掠着冰冷寒霜。谢知变脸极快。
任昊摸不透她心中想法。也不知道姨是不是真生气了。苦笑着挠挠头。没说话。
难道》姨是想来个软硬兼施?恩威并下?
任昊心中清醒多了,方才一进门,他就有种随意舒适的感觉,好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没有丝毫拘谨,大概原因,或许就是前几次姨对自己太好了一些,似个小保姆般把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加上崔雯雯对自己也有好感,所以任昊潜意识里才没有了紧张。
现在想想,却是大错特错了。
无论怎样,谢知》都是教育局副局长,有显赫的家世,有俏媚的容颜,若不是为了崔雯雯,她恐怕真的不会放下身价,如此讨好自己。
想来,谢知》说爱上自己的话,也是句玩笑吧。
“电脑开了,修吧!”谢知还是第一次在任昊面前露出如此冷然地神色,侧目看看他,谢知抱着肩膀,用丰腴的臀部靠着写字台的边缘,捻起红酒杯,紧锁着眉头慢慢喝起来,那样子,似乎真对任昊有些不满,“电脑有点慢,点开文件都要很久,你给弄快些!”
如果可能,任昊确实是想跟谢知撇清暧昧关系,但他绝对不想跟》姨把关系闹僵,看着谢知蹙眉不语的模样,任昊暗暗一叹,坐过去摸上了电脑鼠标,“我给您调调虚拟内存吧,那样能快一些。”从进屋起,任昊就照谢知》曾经说过的用上了“你”,但现在,他又换回了“您”的称呼。
谢知握着高脚杯地同时用食指敲打着杯身,发出叮叮叮的声响,没有说什么。
设置虚拟内存,是件很简单的事,不过几十秒钟,任昊轻轻点了下头:“弄好了,速度比原来快了很多,不过,我建议您换一台电脑,这台地配置有点偏低了。”cpu是奔三的,内存和其他配置也可想而知,就是任昊那台快被淘汰的机型,都是奔三1g的cpu呢。
谢知自顾喝着红酒,也不说话。
“那姨,我出去跟雯雯说一声,就回家了啊。”任昊觉得自己待下去也没有意义了,叹息着告了辞,折身拧开门,可刚要推开,任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回头:“对了姨……”谁知,与此同时,谢知》柔媚地嗓音也迎了上来:“小昊……”
任昊眨巴眨巴眼睛:“呃,您先说……”
谢知嗯了一声,反手拉开写字台上的第二个抽屉,取出条香烟,看看他,轻轻甩手丢了过去:“送你的。”
任昊接了一下,没接住,弯身再接,才是把香烟控制在自己怀里,低头瞅了瞅,似乎是条小熊猫,不过包装跟外面烟摊上卖的不太一样,可能是精品的那种吧,任昊知道姨拿出手的东西应该不会便宜,忙推辞道:“那怎么好意思,我来时也没带东西来,反倒还拿您地烟,这可不行,您自己留着抽……哦不是……还是您留着吧,来个人啥的给客人。”
谢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本来就是给你要来地,拿着吧。”
任昊不好拒绝:“那……谢谢姨。”
“你刚才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任昊知道,姨既然拿烟给自己,那就说明她即便生气了,也不是太大,犹豫了犹豫,任昊往前走了几步:“你可以闭上眼睛吗?”
谢知眉梢上警惕了一下:“为什么?”
“呃,我可没有别的意思,不是想吻你,嗯,那个,总之,你先闭上眼吧。”
谢知瞅瞅他,把被子往写字桌上轻轻一放,双手反撑在桌沿,慢慢垂下了眼皮。过了一会儿,谢知》就感觉脖前一凉,她下意识就想睁开眼,可眼皮动了动,却是没有这么做。直到任昊摸着自己后脖子地双手徐徐离开,谢知才听任昊道:“好了,睁开吧。”
谢知先是注意了一下任昊的表情,方是低头看向胸前。
白光耀眼,闪烁着妖异地光泽。
是项链?
金地?
谢知稍稍一愣,脸上没什么惊喜,抬头瞧瞧任昊:“送姨的?”
任昊一点头,直勾勾地看着她胸脯好一会儿,脸一红,视线躲了一下:“你戴着真漂亮,本来
我买的是一个比较传统样式的项链,不过我想你这么上新款的那种才好看一些。”任昊没看出她有喜欢的情绪,心下一暗,嘴上试探道:“你不喜欢?”
谢知单手捧着项链坠,眼神紧紧盯着它,闻声一摇头:“你要是送给雯的话,她会更喜欢的,姨年纪大了,戴上也显不出效果。”
任昊本来满心期待地希望》姨能喜欢,谁想却是这么个结果,心下有些来气:“那你就给她吧!反正我送出去了!怎么处理是你的事儿!”说出这话后,任昊自己都稍有惊讶,唉,看来自己从来也没把姨当外人,否则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儿发脾气了。
“嗯?生气了?”谢知巴巴看他一眼,嘴角抽了抽,终于还是吃吃笑了出来:“这是你送》姨地项链,》姨怎么会给别人呢,好啦,我的小祖宗,别生气啦,姨给你道歉,刚才姨是看得入迷了,喜欢得不得了,这次下意识回了一句,姨错了还不行吗?”
小祖宗?
在谢知嘴里,任昊的称号又多了一个。
不过,任昊好不容易压了姨一头,逼得她道歉认错,心里却有些小得意的感觉,暗自偷笑两声,脸色却不为所动。他终于明白姨方才为何突然变脸了,就像他猜测的那样,谢知是在软硬兼施,看诱惑手段不管用,逐换了个新招数。
想到这个身在高位的教育局副局长不停用小伎俩算计自己,任昊就有点好笑。
谢知长长媚媚地睫毛儿上下扇了扇,瞅得任昊默不作声,笑容中渐渐有了些哭笑不得的意味:“刚才姨是逗你玩呢,你这么可爱,姨哪敢生你气啊,呵呵,我是看你总不答应,就琢磨换个新招儿刺激刺激你,我的小祖宗,别苦着脸啦,来,姨给你按按摩,就当赔罪咯,好不好?”
任昊翻了个白眼,跟她一起坐到床垫子上,故作痛苦地揉揉太阳穴,还是没说话,可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谢知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板脸瞪着他:“臭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套地?”也不知道是不是项链的作用,今天的姨笑得格外欢喜,笑容中,也没有了往日那笑里藏刀的感觉,就是平平常常地微笑。
不过,看透了任昊小心思的谢知还是笑眯眯地伸手过去,十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按摩起来,若有若无间,谢知茶色毛衣下包裹着的高耸胸脯却摸索在任昊的手臂上,一上一下地蹭来蹭去……
任昊微窘,脸红着咳嗽一声:“姨,我胳膊不疼,不用按摩。”
谢知出奇的听话,嗯了一声,熟媚地娇躯轻轻向后,离开了任昊的臂膀,手上地动作也干净多了,只是为他按摩,不再有意无意地挑逗他了。
任昊略感诧异,不对啊,狐狸精怎么转性啦?
谢知再一次看透了任昊的心事,咯咯一笑:“姨今儿个高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姨都听你地。”
任昊不信,然而过了一会儿,见姨还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模样,不由渐渐明白了,“你不问问我为什么送你项链?”任昊怕她误会什么。
谢知》狡黠地笑了笑:“我管你为什么呢,姨只知道,十几年都没人送过姨首饰项链了,呵呵,更别说是你亲手给我戴上地,姨心里高兴。”
“呃,我没别的意思,您帮我弄音乐……”
谢知手指微微用力,打断了他的话:“小家伙,这种时候,就是说谎,也不能让女人伤心,知道不?”
任昊呃了一声:“你都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了,我说谎还有什么用?”
“女人啊,其实傻得很……”谢知指尖地力度渐渐轻了下来,似乎在感慨着什么:“有时候,就是明知道你在说谎骗她们,她们也会很高兴。”
任昊眨眨眼:“哦哦,我是昨天逛商场时看见这款项链很适合你,就买了下来。”反正谢知》也知道自己什么意思了,任昊想来,说个谎也没什么。
谢知笑着哼了一声:“花言巧语!姨要是不帮你弄音乐,你会送》姨项链吗?还不是想还姨个人情?”
“我……我……”任昊这叫一个委屈啊,哭丧着脸道:“姨,可不带你这样的啊,你明明暗示我要说谎,这样你才高兴,可,我说了吧,你又生气,你说我冤不冤啊?”任昊心下哼哼一声,早知道就不说了,里外不是人。
“傻东西……”谢知》吃吃笑了两声:“难道姨非得在脑袋顶上挂一个牌子,写上‘我很高兴’四个字吗?”
任昊恍然:“……受教了,受教了。”
“追女人,哄女人,这都是一门门学问,像你这么愣头愣脑的,哼,也雯雯和姨不嫌弃你。”谢知扁扁嘴巴瞥他一眼:“你倒好,还挑这挑那,哼,真不明白你心上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算了算了,咱们也该出去了,不然雯雯会瞧出来的。”
任昊哦了一声,照着镜子理了理蓬乱的发型,突然,他从镜子里看到谢知手扶胸口,好像在摸着项链,旋即,她沉吟着双手勾到后脖颈,在项链扣上动了动,可不多久,谢知却是一顿,迟疑片刻,缓缓放下手,紧接着,再次把手伸后,想摘下项链。
反反复复了好几次,谢知终于没有解下白灿灿的坠子,她拉着毛衣领子往上拽了拽,让衣服边缘压住项链,又把金坠子塞进胸前,低头瞅瞅,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任昊还是第一次见到谢知的优柔寡断,假装没看见,心里却喜滋滋的,如果不是真喜欢,也不会冒着被崔雯雯发现地风险戴着它了。
任昊慢慢回了头:“对了姨,烟先放你屋吧,等程歌他们走了我再拿,不然让他俩看见不好,嗯……”任昊似笑非笑地眨眨眼:“项链也摘了吧,别叫雯雯瞅见,等明天在戴都行,到时候你说是自己去商场买的,也就没事了。”
谢知也走过来照镜子,扭了扭脖子,很是随意道:“戴着吧,链子在毛衣里呢,瞧不出来,况且……”谢知》也回了任昊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这可是我家小祖宗送我的,姨怎么舍得摘呢,是吧?”
本以为发现》姨的小动作,想逗逗她的任昊脸红着不说话了,比起脸皮地厚度,任昊对谢知那是望尘莫及的。或许,那些犹犹豫豫想摘下项链的动作,是姨故意做给他看地,大概想让自己知道她很在乎很喜欢这串项链,变相让自己高兴。当然,也许她是真的喜欢。
唉……
就像姨说的,哄女人,是一门学问,那哄男人,又何尝不是呢?
任昊心中一叹,姨就是姨
理这些细节上的东西,是那么得心应手,相比之下,得太多了。每次看谢知》做事,听谢知说话,任昊都有种受益匪浅地感觉,这次,自然也不例外,不知不觉间,分分秒秒间,任昊学到了不少东西。
……
拿着谢知送的小熊猫回到家,任昊把烟上的报纸拆开,拿在手里左右看了看,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他还记得,在程歌和宁伟走后,崔给小熊猫打包装时那愕然的表情呢,任昊心想,可能这种很少有卖吧,所以谢知才一直宝贝着。
吃过晚饭,任昊随手拆开小熊猫的包装,拿出一盒,点燃尝了尝,嗯,口感醇厚,回味无穷,竟有种品茶般的感觉,加上那奇奇怪怪地过滤嘴,任昊更断定了此烟地价值。正抽着呢,没开灯地屋里徒然闪一下,手机唧唧喳喳地叫了起来。
来电显示:夏晚秋!
任昊心中荡起了几分波澜,掐灭烟头,敞开窗户放味儿,防止被父母发现他抽烟的恶习,旋而调整了一下嗓音,快速接起电话:“喂,晚秋吧?”
沉默了几秒钟,夏晚秋那不死不活地声音传了来:“……我回丰阳了。
”
“真的?”任昊眉梢一喜,“你在哪,我去找你。”虽然夏晚秋才离开不到十天,但任昊却感觉她走了半年一般。
“……西四。”
“好好,那你在原地别动,我马上到。”任昊也没问夏晚秋一个人去西单那边儿干嘛,飞快翻出了一个精致地黑色小盒,攥在手里想了想,一咬牙,将它小心翼翼地塞进了兜口,拍了拍,直到确认盒子不会掉出来,才是跟父母说了声,打车奔去西四了。
任昊毕竟是第一次谈恋爱,实在有些按耐不住情绪,看上去,毛毛躁躁,急急哄哄的感觉。
快到西四时,任昊又给她打去电话,确认她的具体位置。
巨大明亮的餐饮广告牌下,一个娇媚地身影立于寒风之中,任由冷风呼啸过身体,却是直直望着南方,一动也不动。
“晚秋……”
任昊看着她有些瑟瑟发抖的身体,简直心疼坏了,脱下外套踱步过去,披在了夏晚秋的身上,“这么冷的天儿,干嘛不多穿点衣服啊!”任昊有点埋怨地瞪着她,现在的他可不怕夏晚秋了,占据了主动后,反而还经常教训她几句。
夏晚秋蹙眉看看肩头的外套,“刚从老家回家,我爸开车,我让他在这里停地。”
“你还没回家呢?”任昊心中感动,知道夏晚秋是想尽快见到自己,甚至都没顾上回家,“我也想你了。”任昊拍拍她的手臂,示意她抬起来,然后把衣服给她穿好。
夏晚秋任他摆弄地穿好大衣,沉眉瞅瞅他:“……我不想你!”
任昊呵呵一笑:“不想我?那干嘛回到丰阳第一件事就是给我打电话啊?至少,也得回家穿件衣服再说吧?”
夏晚秋冻得发白的脸蛋微微变色,扭头看向了车水马龙地街道:“……我想叫悦言,打错电话了!”
“得,得,得,你怎么都有理由,我说不过你。”任昊有些好笑地帮她把衣服整了整,顺带,在夏晚秋身上捏了捏油。
感觉着胸脯被挤来挤去,夏晚秋眼皮轻轻跳了几下,却是没有吱声。
占够了便宜的任昊心满意足起来,“是我送你回家,还是到处溜达溜达?”
“……随便。”
“哦哦,那就回家吧,你也没穿什么衣服,别再冻感冒了,到时候春节也过不踏实。”
夏晚秋脸色一变,瘪瘪嘴,站在原地死活不走,任昊去拉她的手,也被夏晚秋一巴掌拍掉了。
“呵呵,呵呵呵呵,那就四处溜溜吧。”任昊很享受逗夏晚秋的感觉。
夏晚秋哦了一声,绷着脸慢慢跟上了任昊地脚步。说来也巧,任昊刚一到,冷冽的西北风就有所收敛,两人肩并肩走在街头,也没用先前那么冷了。
漫无目的地溜达着,任昊突然看了眼身旁面色威严的夏晚秋,左臂往左凑了凑,慢慢握住了她冰冷无骨的小手儿,夏晚秋眼皮一垂,仍然目视前方,女士小皮鞋踏出的紧凑节拍,却稍稍被打乱了一些。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生死两忘。
忽然间,任昊脑海里蹦出这么两句话,下意识紧了紧夏晚秋地小手儿,脸上露出温馨的笑容,“这里没人认识我们,没人知道你是老师,我是学生,在路人看来,咱们就是一对儿普普通通地情侣,在逛街,在散步,呵呵,其实,这样的感觉也不错啊,不用在乎别人地风言风语,只是走自己的路……”
夏晚秋掩下了半截儿眼皮:“你想说什么?”
任昊正色地看着她,两人都停住了脚步:“咱们,是不是该确定一下关系了,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学校,家庭,邻居,同事,无论哪一方地压力,都不是你能承受地,但,咱们就不能努努力?什么风言风语,那又算得了什么?唉,我知道这么说挺自私的,如果被别人知道,那么,你承担的压力绝对比我大,可,你想过没有,咱们难道就一辈子躲在人群里,偷偷摸摸几十年?你觉得,这可能吗?”
夏晚秋面色沉了下去:“我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用不着躲躲藏藏!”
任昊无奈一叹:“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好吧,是我想的太远了,首先,咱们得把男女朋友的关系确定下来,再谈以后的事儿吧,晚秋,你喜不喜欢我?”
夏晚秋被他凛冽的视线看的有些发毛,眼神躲了一下,张张嘴,又闭了上。
看她这次没有前几次回答的那么坚决,任昊心知有戏,趁热打铁道:“以后地事,以后再说,咱们可以一点一点慢慢来,总会有办法的,反正,我还不到结婚的年纪呢,晚秋,我现在就是想你做我女朋友,就算秘密的也好,偷偷摸摸的也罢,起码能表示你的态度啊,嗯,你只要点个头就行了,行吗?”
喜欢不喜欢,交往不交往,这些话看似对两人没什么意义,可实则意义深刻,虽然有些事,已然心知肚明了,但只要夏晚秋一天不说出来,那任昊也一天没有机会,所以,任昊必须让夏晚秋下决心,否则,俩人很可能一辈子都这么暧暧昧昧下去,什么结果也没有。
夏晚秋咬着懂得发白地嘴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别逼我行吗?”
“可是……”
“求求你……”夏晚秋的眼眸里第一次露出了软弱哀求的色彩,她颤抖着望着任昊:“求求你……”
任昊心底蓦然一痛,好像被钉子狠狠扎了一下似地,他叹息着将夏晚秋的身体抱在怀里,一下下拍着她的后
算了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看来,晚秋来说,真的太难了一些,任昊不忍心看她痛苦地模样,只能把话打住。
夏晚秋把下巴轻轻搭在他的肩头,乖乖嗯了一声,两手,也紧紧勒住他的腰。
“回老家的这几天,想我了吗?”
夏晚秋闭着眼睛:“……没有!”
“那干嘛抱我抱的这么紧?”
“……天儿冷!”
“呵呵,晚秋,你为啥这么可爱啊?”任昊看着路人暧昧的眼神,微微一笑,抚了抚夏晚秋地后背。
“……不知道。”
任昊哑然了一下:“听你的语气,似乎你承认自己很可爱喽?你也这么觉得?”
“……是你说地,我不知道。”夏晚秋的对面是一个巴黎婚纱店,几个店员在玻璃后面对着她指指点点,不时还意味深长地笑笑。夏晚秋见状,立刻闭上了眼,抱着任昊地手臂再次紧了一些,白色的灯光下,夏晚秋脸上红扑扑地。
任昊侧头用余光看了看:“要不咱们进婚纱店看看?”
夏晚秋慢慢松开手,离开任昊的怀抱,站直了身体:“……不去!”脸上,再次恢复了威严干练的色彩。
这时,一个男人快步走进婚纱店,店内一个身着呢子大衣的女性迎了上去,俩人唧唧喳喳说了什么,男人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露出一枚钻石戒指,女人当即甜甜蜜蜜地笑了起来。
任昊注意到,夏晚秋的眼睛好像被什么吸引了,直勾勾地盯着婚纱店里面,寻着她的眼神看过去,“晚秋,你看什么呢?”
夏晚秋没理他,板脸瞅着那枚绚丽闪闪的钻石戒指,不知在想着什么。
“有熟人?还是在看婚纱?哦哦,你看钻戒呢吧?”
夏晚秋嗯了一声,扭过脸来瞅瞅任昊。
任昊迷茫地眨巴眨巴眼睛:“你看我干嘛?”
夏晚秋脸色轻轻变了变,小鼻子一皱,也没说话,好似赌气般的静静望着马路对面,也不知道在琢磨啥。
“咱们走吧,别堵着人家门口,耽误人做生意,嗯,往南溜达溜达,正好那儿有公交站,待会儿直接坐车回去了。”任昊心里跟明镜似的,偷笑不迭。
夏晚秋喘了两口气,脸色变得很难看,不多久,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可煞那间,脖子根徒然红了起来,咬咬牙,夏晚秋生生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别过头,盯着婚纱店。
任昊拉了她一把:“走吧……”
“别碰我!”夏晚秋气急败坏地一把甩开他的手,呼呼喘了喘,一个人站在那里生闷气。
任昊无辜地眨眨眼:“你到底想说什么呀?我没招谁没惹谁的,干嘛生气了?”任昊再次抓住她地手,夏晚秋恨恨甩了甩,却是没能把手抽回来,瘪瘪嘴,也不说话,不甘愿地跟在他后面往南走了。
“晚秋,咱俩都这关系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啊?”任昊呵呵笑着瞅了瞅她:“别藏着掖着了,说吧,只要你说得出来,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夏晚秋眼皮一抬:“……真的吗?”
“当然了。”
夏晚秋眼神瞄瞄斜对面,一秒钟后,把眼神又拉了回来:“……没骗我?”
任昊拍拍胸脯:“放心,不骗你。”
夏晚秋嗯了一声,看看他,嘴唇轻启,憋了半天,耳朵根也红了,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似的,末了,夏晚秋檀口间终于吐出几个字,不过,声音很小很小,几乎有些为不可闻的味道:“……钻戒,我要。”
“哈?”任昊想笑:“我没听错吧,你说要什么?”
“有什么好笑的!我要钻戒!不行吗!”夏晚秋一下子就火了:“刚才是谁信誓旦旦地说什么事都答应我!一句话!买不买!”
任昊故作为难地挠挠头:“这个,人家结婚时才买钻戒的,咱俩什么关系也没有,买那玩意儿干嘛呀?”
夏晚秋猛地一把抽回手臂,头也不回地踱步前去,然而,任昊却是地抓住了她,赔笑着将她抱在怀里。
夏晚秋挣巴了两下,末了,绷着脸扁扁嘴:“……你骗人。”
“呵呵,我骗谁也敢骗你啊,来,把手给我。”见她不为所动,任昊笑眯眯地抓过她滑溜溜的小手儿。夏晚秋眉毛一跳,突然间,似乎感觉无名指上紧了一下,等任昊松开手,夏晚秋低头一看,顿时,愣在了当场。
一颗闪烁着璀璨光泽地钻石戒指赫然出现在了手上!
那令人心悸的光芒一下下晃着夏晚秋的眼睛,一时间,她呆住了。
然后,她没有问戒指是从哪来的,没有责怪任昊的隐瞒,而是说:“……为什么是无名指?”
任昊笑着把她的手捧了起来:“因为,你早晚得嫁给我。”
夏晚秋淡淡哦了一声,瞅瞅任昊,一只手捂在脸上,就这么把脑袋凑了过去,第一次主动地献出了自己地香吻。任昊把她脸上的手掌拿了开,伸出舌头与她对吻,有了夏晚秋的生涩地回应,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袭之而来。
两人吻了很久,唇分,紧紧抱在了一起。
任昊感觉到自己身后的两只手臂一动一动的,笑了笑,知道是夏晚秋在摆弄着戒指,“喜欢吗?”
“……凑合。”
“呵呵,什么叫凑合啊?”
“……不知道。”
“好了好了,你喜欢就好,呼,来之前我还怕你不收呢,对了晚秋,有件事得征求一下你地同意。”任昊脸上正色了些许:“明天吧,是我表卓敏的生日,我想带你一起去我舅舅家。”
夏晚秋皱眉蹙了蹙:“……什么意思?”
“咱俩的事儿,我妈我爸肯定不会同意,所以,我想走个迂回路线,先从我小舅家下手,他跟我妈关系最好,只要把小舅搞定,我妈那边儿他也能说上话,事情就好办了。”任昊估计夏晚秋也不会同意,“当然,你要去的话,也必须以我女朋友的身份了,嗯,你考虑一下吧,不愿意也无所谓,我就这么一说。”
其实带夏晚秋回家的事任昊考虑两天了,他觉得很有可行性,自然,最关键还是看夏晚秋地意思。
“晚秋……说话呀……怎么了……到底去不去?”
“……你不怕?”
任昊无所谓地耸耸肩:“怕什么?顶多是被臭骂一顿,有什么大不了的。”
夏晚秋没说话,只是有些激动地再一次献上了香吻。
任昊一怔,脸上慢慢有了笑意。(未完待续,)
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