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个澡后的阎解放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
秦京茹递过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解放哥,给,这东西得趁热喝!”
正在这时,后院吵闹的声音更大了。
阎解放眉头一皱,把碗里的姜汤一饮而尽,然后对着秦京茹说道:“京茹,我出去看看啥情况,你就别出去了。”
出去后,只见许伍德拽着何雨柱的衣领,许母抓着张怀民的衣服,死死的不肯松手。
“你为什么不早点把医生带过来,你要是早点把医生带过来,说不定我儿子就不会死!”
许伍德也是抓着张怀民的胳膊:“你这是失职,你这是严重失职,我要告到中央,我要告到中央!”
张怀民和何雨柱估计着眼前这两位老人刚刚死了儿子,也有些不忍,便被许伍德夫妻俩人给架在那了。
阎解放拿着毛巾走了出来:“怎么?许叔,感情在您看来,我们把你儿子捞上来还捞出错来了?”
看到阎解放,许伍德直接跑到阎解放面前,抓住阎解放的胳膊,一脸崩溃的大喊道:“阎解放,你这个杀人犯!”
阎解放眨了眨眼睛,然后又有点不确定的挠了挠耳朵,用手指着自己问道:“我?”
“就是你,阎解放,你明明会游泳,为什么不在我儿子刚掉入水里的时候,第一时间去救他呢,你就是个杀人凶手!”
听到这话,阎解放的火直接就被点了起来,一下子就把许伍德给推倒在地上。
阎解放犹自不解气,抬腿就往许伍德身边赶,准备再补上几脚出出气。
张怀民和小张赶紧跑到阎解放旁边,死死的拦着阎解放。
“好啊,没想到我跳到河里救人,反而把自己给救出罪来了。这年头,好人难当啊,我今晚先是送你怀孕的儿媳妇去医院,然后零下十几度跳到水里捞你儿子,接下来还跑到你们家里给你们传信。老头,你是逮谁咬谁啊!”
许母看到自家老伴儿被阎解放推到地上,赶紧上前扶起自家老头。
许父兀自不服气的说道:“你明明会游泳,为什么不去救我儿子。”
“我救你奶奶个腿,要我说,你儿子就是畏罪自杀,知道自己把别人杀死后,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所以才想要跳到河里自尽。”
许母崩溃的说道:“你胡说,我儿子才不是杀人犯!”
阎解放冷笑的指着众人说道:“那你别跟我说啊,我又不知道你儿子到底杀了谁?你问他们呗。”
十几个人围着许母两人:“你儿子就是杀人犯,怎么?你儿子把别人杀了,你们就不承认。你儿子自己跳河死了,就非得说别人杀了你儿子。就你们家的人是人,别人家的都不算了吗?”
许伍德和许母相视一眼,抱头痛哭。
张怀民宽慰着阎解放:“小兄弟啊,他们两夫妻也是丧子心切,才会一时间口不择言。今天晚上你做的事情,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阎解放叹了口气:“警察同志,我憋屈啊!你也知道,这晚上的情况,深更半夜的,零下十几度的天,许大茂还穿这个棉衣,就靠我一个人,黑灯瞎火的,我怎么可能把他救上来。最起码我也得找一两个人给我搭把手啊。要不然,他许大茂在水里,再把我拽下水可怎么办?”
“嗯嗯,我知道,溺水的人在触摸到自己能够接触到的物体,会拼命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抓住他的。小兄弟,幸好你没下去,提前报警。要不然啊,我怕今天晚上躺河里的又得再多一个人。”
阎埠贵也直接不满的说道:“许伍德,你可真是人如其名,一点道德也没有了。我家老二和公安同志们不顾自身危险,深更半夜的跳到水里把你儿子捞上来。你一句感恩的话也没有,反而把脏水泼到我们身上。行行行,许伍德,你可真是好样的!”
许伍德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泪眼婆娑的说道:“我统共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我这个儿子一死,我们家算是绝了户了!”
何雨柱在旁边冷笑道:“哼哼,就你们家这种德性,绝了户才是大快人心呢。”
张怀民定了定神,看着许伍德两个人说道:“两位大爷大妈,你们儿子死了,我很同情,可是现在你们儿子涉及一件杀人事件,所以麻烦你们和我一块去派出所调查情况吧。”
许母站起来就准备挠张怀民的脸,嘴里哭着喊道:“我儿子都被淹死了,你就不能让我们俩在家好好陪陪我儿子嘛?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啊!”
张怀民被顶的脸都黑了,直接拿出两副手铐晃一晃。
“两位大爷大妈,我再通知一次,你们儿子涉及故意杀人,所以麻烦跟我们去派出所走一趟。”
看到银手镯后,许伍德两个人的动作收了一点。
许伍德无奈的叹了口气:“公安同志,那我儿子被淹死了,现在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我们想多陪陪他。”
“这位大爷,我再次强调一遍,你们儿子涉及故意杀人,你们需要去派出所配合我们调查!”
看着马上失去耐心的张怀民,许伍德知道自己两人最少要有一个去派出所。
“公安同志,能不能让我媳妇在家整理我儿子的后事,我和你们去派出所接受调查啊!”
张怀民听到这话,脸色稍缓。
“行,这位大爷,那咱们现在就走吧!”
阎解放看着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便拍拍屁股准备回家。
许母又拦住了众人:“你们不能走,我儿子死在这个院子了,你们是不是也该搭一把手!”
阎解放冷笑一声,理都不理,直接朝着自己房子走去。
何雨柱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哼哼,就冲你们两口子今晚的表现,我没现在去院子里放一挂鞭,你们就该偷着乐了。还给你们搭一把手,我呸!”
阎埠贵也是冷哼一声,一言不发的朝着前院走去。
“老刘,老刘……”
刘海中直接甩了甩手:“别介,我也害怕被你们两口子讹,你们还是自己整吧。”
房间里,
只剩下躺在床上的许大茂和许母两个人,许母哇的又哭出了声,声音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