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司浅最近忙的可谓是晕头转向。
之前与厉氏传媒公司签的经纪合约到期,她带着之前的经纪人自立门户出来单干了。
郑导的新剧进入到了紧锣密鼓的准备当中,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过完年她就要进组,这段时间还得熟悉剧本。
恋综结束后的长尾效应,不少代言找上门来求合作。
高强度的工作再加上筹备婚礼的事,司浅像个陀螺连轴转个不停。
裴礼也没好到哪里去,家里公司两头跑,开个会一坐就是几小时。
两个人同处一个屋檐下有时候都见不到人。
除夕前一天,累成狗的司浅总算是能休息了。
晚上回到家,她进门就往沙发上一摊呈“大”字形开始放空自己。
思绪不由得飘远。
再过几天就是裴礼生日了,她该送什么礼物?
每年都在纠结,每年想不到一个合适的。
烦死了!
越想越头大的司浅干脆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开始拿起手机联系外援。
蟹老板想发财:【叶子问你个事,裴礼生日我送什么礼物比较合适?】
滴——
那头的池叶几乎是秒回。
狂扇哑巴那张好嘴:【买套。】
司浅:“?”
看到消息栏目两个字,司浅怔愣三秒,下意识去看自己的wiFi有没有卡顿。
因为她总觉得后面还有消息没发过来。
等了一会,确定没有消息过来。
司浅这才弱弱的又发了两个字过去。
蟹老板想发财:【衣服?】
这回池叶的回复只有言简意赅的一个字。
狂扇哑巴那张好嘴:【套。】
司浅:“……?”
求善待。
现在城里人都这么直接的吗?
蟹老板想发财:【有没有体面点的礼物。】
狂扇哑巴那张好嘴:【定位:[京市情趣主题酒店]】
蟹老板想发财:【再体面一点的有没有?】
狂扇哑巴那张好嘴:【[链接:情侣双人约会大礼包\/暧昧\/刺激]】
蟹老板想发财:【?】
姐们,这对吗?
这不对吧!
狂扇哑巴那张好嘴:【还有事吗?】
蟹老板想发财:【就是有没有那种稍微含蓄点的礼物。】
狂扇哑巴那张好嘴:【有的,你等等,我问我前女友要个链接去。】
蟹老板想发财:【好的好的,麻烦了。】
蟹老板想发财:【[微信红包:非常感谢]】
等了大概有三分钟的样子,池叶给司浅甩了个小程序链接过来。
迫不及待的司浅打开一看——
[qqNY专卖店]
蟹老板想发财:【干啥的?】
狂扇哑巴那张好嘴:【卖衣服的。】
蟹老板想发财:【腾x啥时候开始卖衣服了?】
狂扇哑巴那张好嘴:【……卖内衣的。】
蟹老板想发财:【我给他买这个不太合适吧?】
狂扇哑巴那张好嘴:【木头,你没救了。】
不明白池叶为啥突然生气了。
司浅顺着她发来的小程序进店。
浏览了一圈后,已经面红耳赤的司浅算是知道为什么池叶说她是木头了。
作为一个博览群书的读书人,她早该想到的……
都怪她这脑子,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腾x出的联名款。
真是被自己给整笑了。
池叶的建议被司浅直接pass掉了。
司浅换了个已婚少妇继续开始问。
蟹老板想发财:【求助,给老公生日礼物该送什么。】
粪海狂蛆:【你自己。】
蟹老板想发财:【体面一点的。】
粪海狂蛆:【难忘的夜晚。】
司浅:“……”
怎么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想了两小时,司浅最后求助万能的朋友圈。
她屏蔽裴礼发了一条——
【求体面一点送对象的生日礼物。】
厉川泽是第一个评论的,他几乎是咬着牙发送了这段文字。
厉:【装一个2L的空瓶子,说是杯子,希望他多喝水。装俩个喝奶茶时送的保温袋,就说是硬皮包适合潮男。送了一个冰箱使用说明书。送十几斤的石头,象征着你们的感情坚如磐石,送个健达奇趣蛋里面的奥特曼,说他再也不用羡慕别人。还送了一个漏电的手电筒,说是以雷霆之力击碎黑暗寓意好。最后记得塞包卫生纸,用来擦拭他感动而流下的泪水,快递发到付就更好了[微笑][微笑]】
司浅看到这条评论,想起自己当年送给他的那堆破烂……礼物。
蟹老板想发财回复厉:【不好意思我宝不收破烂。】
厉回复蟹老板想发财:【??????】
裴礼不收破烂他就收了?
做人不要太双标!
厉川泽被司浅气的胃疼心脏疼。
偏偏司浅追着刀削面继续杀。
蟹老板想发财回复厉:【小刀,我两婚礼记得过来随个礼啊[比心]】
蟹老板想发财回复厉:【我知道你身为堂堂厉氏总裁是不会和我这种卑鄙小人斤斤计较的[握手]】
被戴上高帽的厉川泽想要反驳,但更想要面子。
最后只能咬紧牙关回复:【我会去的!】
……
一想到小刀破防的样子,司浅心情大好。
美美睡了一觉,第二天司浅和裴礼去了超市一起采买。
裴逸放寒假没有回老宅,反而是三天两头的往他俩这边的小区跑。
恰好裴礼已经搬过来和司浅一起住了,便将对面的房子给了裴逸睡。
三个人一起过除夕,倒也其乐融融。
中午的时候,司浅拿出买的对联打算贴在门上。
和裴礼在门口比划了半天总算是对准了位置。
“你按着,我来贴!”
司浅站在门口瞄准之后,刚要拿自己刚才做好的浆糊粘一下。
一转头发现她放在玄关碗不见了。
“我靠,我浆糊去哪了?!”
司浅瞬间发出尖锐爆鸣。
听到动静的裴逸着急忙慌端着碗跑了出来。
“咋了嫂子?!”
说着,他舀起一勺麻薯送进嘴里开始嚼嚼嚼。
司浅越看他的碗越眼熟。
上去一个死猪探头盯着裴逸问:
“你在吃什么?”
裴逸嚼嚼嚼:“麻薯啊……”
“你吃的是我粘对联的浆糊!!!”
啪嗒——
厚实的瓷碗掉在了地毯上咕噜转了一圈,停在了司浅脚边。
裴逸如遭雷劈,一口浆糊还来得及没咽下去。
裴礼:“家里最没用的东西吃了最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