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要的事情？谭书记请讲。”
“苏凡的调查一定要快，而且要做实，不给他反击机会。”
马有山立即明白，这是害怕汪海亮出面救人，于是就眼神冰冷的说道：“谭书记放心，我正在审讯。”
“苏凡如果翻身，后果不堪设想。”谭云语气凝重，尤其想到苏治国有可能去中组部，如果这次废掉苏凡，就可以顺带废掉苏治国。
“我知道了，我马上想办法直接突破。”
“抓紧。”
谭云说完就把电话挂断。
马有山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眼神也变得格外犀利冰冷，他把手机握紧，深吸两口气后转身再次进入审讯室。
苏凡看到马有山回来，眼神明显变得阴冷，就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他表现得倒是很平静，只是瞥了一眼马有山。
马有山被苏凡瞥了一眼，脸上表情变得非常难看，目光微微收缩，注视苏凡说道：“苏凡，你难道还不想交代吗？”
“苏凡眉头挑了两下，对马有山问道：你让我交代什么？”
“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马有山故意施压说道：“你以为拒绝交代就可以吗？”
“马局长既然一口咬定还是与我们无关，你就继续咬定吧！实在不行，你可以聘请专家来调查。”苏凡将身体调整个舒适姿势，看向马有山说道：“我奉劝马局长还是理智一点儿，泰和集团是挺强，可孟家也是云城首富。”
马有山听到苏凡威胁，想到谭云的电话，内心就更加来气，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苏凡说道：“你最后的机会都不想要是吗？”
“我感觉就像是要吃最后晚餐了。”
哼！
马有山面对苏凡调侃，冷哼看向一同审讯的人员说道：“苏凡既然不想交代，你们就和苏凡好好交流交流。”
审讯人员听到马有山这个指令，脸上也露出一抹诧异，显然很震惊马有山的愤怒。
苏凡都忍不住眉头挑了两下，看向马有山，仿佛在核实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竟真敢对自己刑讯逼供？
马有山没再说话，而是对审讯人员坚定的看了一眼，转身出去。
审讯人员有些为难，一边是苏凡的特殊身份，另一边是副局长的命令。
苏凡反倒是很冷静，看向审讯人员，“我奉劝你还是慎重比较好。”
审讯人员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稍稍犹豫后，站起身走出去。
来到外面，看到马有山面试阴沉似水的站在门口，仿佛在等待他们。
“马局长，您确定吗？”其中一个试探询问。
“你说呢？”
马有山目光冰冷的看向审讯室。
审讯人员感觉到马有山的坚定，就说道：“苏凡以前可是警察，什么都懂，万一要是传出去……”
“铁证如山。”
马有山说出四个字的时候，双眼无比犀利。
审讯人员无话可说，知道必须要做，就点点头，立即打电话叫人。
马有山则迈步离开，他很聪明，不参与这件事，打电话又安排了一个人。
另一个人很快就来了，两个人一起返回审讯室。
苏凡看到两个人进来，目光在他们脸上扫过，就知道这是准备刑讯逼供了。
其中一个警察看向苏凡说道：“苏凡，你还是主动交代吧！”
苏凡目光在警察脸上扫过，冷笑说道：“你们确定能将案件做实吗？”
警察的脸色微微变化，也是心中没底。
“你们如果不能确定把案件做实，我奉劝还是适可而止，否则会后悔。”
两个警察脸色冰冷的对苏凡说道：“你到现在还敢威胁我们？”
“我不是在威胁你们，只是在提醒你们清醒一点儿，不要被别人利用。”
“我们都很清醒，是你自己不清醒。”警察说完，走过去就把监控关闭，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监控怎么坏了？”
苏凡没有丝毫害怕，嘴角反而露出冷笑——这些人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其中一个警察已经走到苏凡身边，看了一眼戴着手铐的苏凡，“你也当过警察，应该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想做什么就抓紧吧！不要浪费时间，你们如果只是想让我交代，就不要痴心妄想。”
“看来你是不想交代，那就对不起了。”警察话音落下，手就直接按在了苏凡的肩膀上，仿佛要让苏凡无法动弹。
而另一个警察左手拿着一个薄薄的泡沫垫，另一只手戴上了拳击手套。
苏凡没有任何挣扎，只是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目光依旧是充满冷冽的看着警察。
对于这样的刑讯逼供，他没有用过，可是听说过，就算是说不让刑讯逼供，可始终没有根本断绝。
“苏凡，我们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到底交代不交代？”戴着拳击手套的警察冷声喝问。
“我没什么交代的，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做。”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话警察将泡沫垫子放在苏凡胸口，戴着拳击手套的拳头，咚的一下就砸在了上面。
隔了一层泡沫垫子，此刻拳头砸在上面，也是疼得苏凡哎哟一声。
警察打了一拳之后，就立即变得亢奋起来，“你到底交代不交代？”
“我没什么好交代的，什么都没有做。”
“我要看看，是你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警察说完之后，第二拳又落在上面。
苏凡又一次被打得龇牙咧嘴，可他依然是不肯承认。
警察打了两下之后，就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变得格外兴奋，拳头抡起，就如同雨点般地落在苏凡身上。
如此一来，苏凡就算是警察出身，身体素质不错，可也被打得不断发出闷哼，脸上表情偶尔变得非常难看。
“你受这个罪干什么？又何苦呢？还是主动交代吧！”控制住苏凡的警察劝说道。
苏凡就像是没听见，脸上表情依旧很坚定。
警察彻底怒了，开始砰砰砰的暴打起来。
苏凡是警察出身，他很清楚，自己动手只能是责任更大，所以就始终一动不动忍着被打。
如此一来，他很快就被打得全身疼痛无力，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
可他一直牙关紧咬，忍受屈辱也不被屈打成招。
另一个控制苏凡的警察，已经看出苏凡这是不会反抗，不会逃跑，就松开苏凡，走过去拿了一张用水湿透的纸，朝着苏凡走来，想要糊在苏凡的脸上。
苏凡怒目圆睁地看着警察，恨得咬牙切齿。
警察看到苏凡表情变化，明显更加恼怒——“还敢怒瞪我们？找死吧！”
拳头又一次朝着苏凡打来。
苏凡咬咬牙，眼中闪过一抹冷漠坚定，头突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