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东来气势十足，一副势必要对张春生宣判死刑的气势。
张春生这回是真害怕了，紧张不安的看向黄东来说道：“黄局长，我……”
“你不用交代了。”黄东来坚决打断，目光冷冷地在张春生脸上扫过说道：“就算你没有交代，我们不也同样找到了你，还查清了你的审讯情况吗？”
张春生的心忽悠一下，就像是被压了最后一根稻草的骆驼，想到自己本想把苏凡送进去，马有山都很高兴，以为立功，可结果黄东来带人来这里专门找自己，难道露馅了。
想到这一切的张春生，开始紧张慌乱，“黄局长，我，我的确是刑讯逼供……”
咳咳……
门口突然传来马有山的假装咳嗽声，明显就是要打断张春生的招认。
张春生本来已经要说出苏凡名字，又连忙闭嘴，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绝望的心，又瞬间燃起希望。
黄东来则是有些失望，内心恼火，就看向门口进来的马有山。
马有山阴沉脸，眼中都是凌厉和霸气，目光很自然的就落在黄东来身上。
空气中似乎都闪烁着电火花，碰撞出猛烈的冲突。
张春生心中燃起希望，默默祈祷，希望马有山能够保住自己。
马有山稍稍控制怒火，尽量平和的对黄东来问道：“黄局长，你到这里调查张春生干什么？”
黄东来被质问不爽，就反问道：“马局长忘了曹局长给我安排的工作吗？”
马有山听出黄东来毫不尊重自己，已经明白这就是要撕破脸，心中不悦，可也担心黄东来铁了心要帮助苏凡，于是就面色严肃的说道：“我知道。”
“我就觉得马局长应该知道。”黄东来似乎没想过分激化，还淡淡说道：“可我怎么都没想到，张春生居然来了魅色酒吧，还做出违法的事。”
黄东来故意摇头叹息，瞥了一眼张春生和屋内的两个女人。
张春生脸色苍白，目光都是焦急的求助马有山助。
马有山同样也恼火，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真让我失望，竟跑到酒吧做这种事情。”
张春生听到马有山呵斥自己，虽然紧张，但也抱着一丝希望，就连忙说道：“对不起马局长！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马有山用冰冷的目光瞪了一眼张春生，又变化温和语气说道：“黄局长，他既然已经知道错了，就饶过他这次如何？”
张春生眼露希冀的看着黄东来，希望黄东来能看在马有山的面上饶过自己。
黄东来却脸色变得更加阴沉说道：“我本来是调查张春生有没有刑讯逼供苏凡，意外发现了这个问题。”
“他以后会注意的，不会再犯这种错误。”马有山帮忙保证。
黄东来看到马有山态度坚决的要保护张春生，就故意说道：“马局长之前还说是苏凡对张春生动手，现在看来，就应该是张春生刑讯逼供。”
“我没有刑讯逼供。”张春生焦急的狡辩。
马有山冷哼反问道：“黄局长凭什么确定？”
“张春生如果被打了，他怎么还会有体力和两个女人在一起开心快乐？”
张春生：“……”
马有山都觉得没法解释，恨得咬牙切齿。
“既然苏凡没有对他们动手，那么就是张春生对苏凡刑讯逼供，否则苏凡为什么会重伤？”黄东来继续逼问。
“我，我……”
张春生吞吞吐吐，说不出来话。
马有山也找不到合适理由。
“张春生，你刚才是要承认刑讯逼供苏凡了吧？”黄东来故意说道：“马局长来的比较及时，两声咳嗽打断了。”
“我是嗓子不舒服。”马有山解释。
黄东来不说话，只是注视张春生，一副吃定的样子。
张春生脸苍白，额头冒冷汗，手不停地握在一起，不知道怎么回答？
马有山心头恼火，可又想要保住魅色酒吧，就想让黄东来快点儿带人离开，就对张春生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刑讯逼供？”
“我，我……”
张春生吭吭哧哧，非常纠结，当时就算是马有山安排，可自己也拿不出马有山的指使证据，打人行为就要自己背锅。
马有山也害怕张春生交代出自己，就阴沉脸注视马有山，开始施压。
张春生很绝望，最后只得哭丧着脸承认道：“是我刑讯逼供。”
“谁让你刑讯逼供的，你难道不知道违法吗？”黄东来立即开始猛烈施压。
“我是觉得苏凡太嚣张，又不肯招认，看着来气，所以忍不住刑讯逼供。”张春生解释完，偷看一眼马有山，看到马有山脸色松弛，知道马有山满意。
可他心中依旧都是绝望，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希望？
“就是因为看苏凡不爽？所以对苏凡刑讯逼供？”马有山故意询问。
“是的。”
张春生索性横下一条心继续承认。
黄东来不想给马有山发挥机会，施压问道：“你为了刑讯逼供，所以把监控录像关闭掉对吗？”
“是的。”
“你把监控录像关闭了，可为何监控录像中没有你去关闭监控录像的动作一段？”
黄东来的问题让张春生都有些莫名其妙，当时都是马有山的安排，他不知道监控被做了手脚，就下意识地看向马有山。
马有山眼看黄东来要将问题扩大化，更加不爽，就冷声提醒道：“也许是当时那段监控恰好就没拍下来呢？”
“能那么巧合吗？”黄东来表示不信。
“为什么不能那么巧合？”
马有山对黄东来反问。
“我觉得是有人故意删除。”
“我没有找人删除。”
张春生害怕罪名加重，连忙声明。
马有山不爽的看向黄东来，“黄局长难道有证据？”
黄东来却不回答马有山，继续对张春生严肃问道：“你和许志刚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没关系。”张春生脑袋摇成拨浪鼓。
“没关系？”黄东来表示不相信，“他为何帮你删除录像？”
“我……”张春生一脸茫然懵逼，目光下意识的看向马有山。
马有山的心却忽悠了一下，黄东来怎么把许志刚也牵扯进来了？黄东来手中到底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