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式楼的房产证在周三下来了，连家的人给带了回来，送到了物业公司的办公室。
晚上王川又操作了一番，余额达到 1600 多万，离小院又近了一步。
……
今天是周五，晚上和连家的郑老板约好了一起吃饭。地址是黄伟明发过来的，是一家开在四合院里的私房菜馆。
王川到了地方，找停车位找了半天，这才往饭店走去。
到了饭店，门口挂着俩灯笼，门紧闭着。王川打了电话，黄伟明已经到了，说马上出来接。
不一会儿，黄伟明和郑老板都出来迎接。
寒暄了几句，三人一同往里走去。一路上，郑老板开始介绍。
走进院里，迎面便是影壁，上面是松鹤鹿的图案。前院被设计成了一个小花园，面积不大，但很精巧。院里的房檐挂着灯，为幽静的小院增添了几分生气。地面铺着青石，东西厢房是厨房。
穿过垂花门，便是二进院。院里放着几口缸，里面有几条锦鲤欢快地游着。院子里东西厢房都亮着灯，能看到光影闪动，应该都有人。这家店一天只做两餐，出六桌，可以预约，主营鲁菜和淮扬菜。
郑老板没提及消费标准，王川也没问。
进了正房，左边是餐厅，右边是茶室。
屋里没有其他人，就他们三个。坐定后，郑老板开始烹茶。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能看出要么是经常喝茶，要么肯定练习过。
喝了口茶，郑老板开口说道：
“王老弟，我占个便宜，称你一声老弟。先谢谢你对我们连家的信任与支持。”
“郑老板说笑了，我年纪小，初来京城，多亏了连家和黄哥的帮忙。您能叫我老弟，那是把我当朋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郑老板一听，心里暗叫一声，这小子年纪不大，钱不少，人还不骄不傲，甚至还有些世故圆滑的感觉。单一样都还好说，组合在一起就有种撕裂感。
“哈哈，行，听老弟的。我就叫你川子吧，我看伟明你们都这么称呼，这样感觉更亲近。
川子，我们中介这一行，就是为客户服务的。不单是房产，在京城有任何需要帮忙的事，尽管说一声，我们必定尽心尽力去办。”
王川举起茶杯，笑呵呵地说道：
“郑哥，谢谢了，我以茶代酒敬您和黄哥一杯。”
“哈哈，好，干！”
“干”
……
这家菜馆确实有两下子，菜做得色香味俱佳，量不大，但极为精致。席间没有喝酒，自从王川和黄伟明他们相识，就从未喝过一次酒。王川本身酒精过敏，不能饮酒，黄伟明应该告诉了郑老板，所以今晚没有准备酒。
不喝酒的宴席结束得较快，吃完饭，又转到茶室。这次没喝功夫茶，每人泡了一杯毛尖。郑老板心思细腻，知道王川是豫省人，特意准备了毛尖。
“川子，明光南巷那个院子，价格恐怕不好压，李主任提出了一个想法。”
“价格还是 5000 万，这个价格是有点偏高。降价他们不好操作，但是他们提出可以和区里、市里沟通，把两栋楼的改造审批手续办好。现在两栋楼都是三层，可以改建成六层，这样就能多出一倍的建筑面积。
你觉得怎么样？”
王川听后大喜，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但大喜过后便是警惕，这等好事能轮到自己？莫非有什么内情？于是斟酌着问道：
“郑哥，这是什么情况？如果能有改建的手续，应该很好出售吧？”
郑老板一听就明白王川在担忧什么，暗自感叹，这年纪这心思，够厉害的。
“这里面存在一个误区，李主任降价出售是会担责任的。当时定下的这个价格是经过评估部门研究，并上会讨论通过的，他们的上级单位也批准了，这个决定就不能更改。如果能改，李主任也不至于卖了大半年还没结果。评估归评估，位置确实不错，可缺点也同样明显，对于生意人来说，不赚钱的买卖没人愿意干。”
“我这边也和李主任沟通了几次，他也是被这件事逼得有些着急了。见咱们购买意愿较强，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这么一解释，王川便理解了。对于李主任而言，东西卖不出去，可能是自身能力或物品本身的问题，但如果东西低于规定价格出售，那可能就涉及纪律或法律问题了。
这和当初王川设置防火墙、规避风险是一个道理。
想通这些，王川计算了一下资金，欣然说道：
“郑哥，这样可行。只是我家里现金不足，如果要交易，需要你们这边提供资金支持。”
“只要确定要，资金不是问题。你先沟通好自有资金，我这边个人和连家公司一起可以为你提供 4000 万以内的资金。资金你打算用多久？”
对此，王川早有准备，回答道：
“两个月以内吧，用不了 4000 万，我和家里尽量多筹备一些。”
接着，三人确定了交易的条款和内容框架。
按照王川的意愿，签订三方协议，买卖双方加上经办方连家，税费由买卖双方各自承担。王川与连家签订委托代理合同，王川向连家支付交易金额的 1.5%作为佣金。
交易资金王川自有 2000 万到 3000 万，郑老板及连家提供剩余资金。交易完成，办好土地证和房产证之日起，王川两个月内归还不收取利息，超过两个月但未超过半年，按年化 5%计算利息。
大致如此，郑老板又介绍了一家建筑设计公司，把方案做好，然后借着李主任的东风，申请审批一并完成。
结束茶话，三人各自回家。
第二天，王川原本计划上午再敲定一套房，加快攒钱的速度，下午去找笑笑，快十天没见了，正好提了车，去哪儿都方便。
刚和人谈妥，约好周一去过户交易，郑老板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约他去明光南巷，李主任和设计公司的人都到了。
不到半小时，王川就到了。院门敞开着，他直接把车开进院里。
郑老板、李主任、黄伟明，还有几个像是设计师的人在院里拿着几张图纸，指指点点，比划着。
王川下车朝几人走去，笑着向他们打招呼。
“李主任好，郑老板好……”
“你好，王总，又见面了，我得感谢你啊。”
李主任依旧让人如沐春风，不过明显能感觉到这次的笑容更加真诚了几分。
对着几位设计师模样的人点头问道：
“这几位是？”
郑老板接话道：
“王总，这是红山设计院的设计师，这位是王工，这位是孙工，这位是……”
听到郑老板的介绍，王川与几人握手，几人对王川的年轻有些惊讶，但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寒暄。
几人走进楼里的办公室，李主任招呼着给大家泡茶。喝了口茶，王川说道：
“感谢郑老板、黄哥、李主任，为了促成这次交易，你们辛苦了，我代表我和我的家人表示感谢。”
闻言，几人微笑着摆手，示意不必客气。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说说我的想法，李主任和王工你们听听，看能否实现。”
“两栋楼的加盖和加固要保证质量和抗震级别，增加保温层，两栋楼要加装电梯，楼顶建小花园，可以分段安装可伸缩的机械帆布雨棚。然后室内所有的非承重墙打掉，水电暖全部更换，选材要以质量为先，既然要弄就一次性做到位，免得以后零零碎碎地麻烦。”
“两栋楼建连廊连接，院里建一个占地 300 平左右的机械停车场，挨着围墙搭一个自行车和电动车的车棚。院里的景观设计和外墙的设计风格要统一，院内景观可以移栽一些桂花树和果树，花草以实用为主，难养护的就不考虑了。”
“王工，你们有室内设计吗？”
“有的，孙工的专业是室内设计。”
“那好，室内设计也一起做了。咱们把楼区分一下，北边的叫一号楼，东边的叫二号楼。二号楼的六层做一个餐厅出来，五层设计一个室内健身活动中心，四层做会议中心，一二三层按照正常写字楼区域的模板分割。两栋楼整体装修风格以现代、简洁为主。”
“一号楼六层做领导层办公室，大小你们按照现在主流的面积分割，做一套带休息室的大一点的。二三四层做正常办公区域的分割，一层分割出接待区，剩下的做办公区。”
“我的想法就是这些，李主任，您看可行吗？”
听完王川的滔滔不绝，李主任有点懵，按照王川的描述，这是要做集团总部的节奏啊，而且还是自家使用，这一个小年轻能做得了主吗？转念一想，管他呢，合计合计，先把这事办完就行。
“嗯，大致没问题，有些地方可能需要沟通，需要点时间，让王工这边先出方案吧，大体确定后，我这边一次性跑完。”
听到李主任的表态，王川看向王工他们。
“王工，你们这边几天能出方案？”
“王总，您的要求我们已经记录下来了，李主任这边的图纸也是现成的，房子建成时间不长。我们回去周末加班，最迟后天也就是周一就能出方案。”
“好，那就周一。”
转头看向李主任，说道：
“主任，那咱们周一见？”
“好，就周一。”
郑老板见基本事宜已定，便笑呵呵地起身张罗。
“各位，晚上我做东，咱们吃个便饭，交流沟通一下，争取把事情做到尽善尽美。”
本来都做好了谈到很晚的准备，没想到如此顺利，大家都很开心，听到郑老板的安排，都欣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