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的方临珊,正透过飞船的窗户,欣赏着浩瀚的太空。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地球原来是那么的渺小。
“漂亮吗?”陈明哲看着她,眼神里的柔情,想掩饰住都难。
“嗯,好神奇呀……阿哲,回去以后,我们天天一起看星星,好不好?”
“有我这么一个大帅哥在身边,你还看得了星星吗?”
闻言,小姑娘挑了挑眉,脑子里瞬间打了好几个问号:“什么意思啊?”
“我比星星亮眼啊……”
话音一落,方临珊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她从来都没想过,原来男人幼稚起来,会这么逗:“当然,我大白是全宇宙最靓的仔。”
说着,就捧上了他的脸,煞有其事的端详着,直到目光移到了他深邃的双眸,就像是被磁铁吸住了一样,紧紧的盯着。
最后,轻飘飘的昏睡在了这个男人的怀里。
陈明哲抱住她身体的一瞬间,眼泪差点流出来,但是现在,并不是他儿女情长的时候。所以,打横抱起了小姑娘,就去往了船尾的一个小隔间。
这个隔间,类似于地球飞船上的逃生舱。
把她轻轻放在一把形状奇特的椅子上后,紧紧的盯了好大一会儿,随后,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用一个听似命令的口吻说道:“带她回到地球,保护她,让她好好活着。”
“好的,主人。”没错,这个回应,是从方临珊身体里发出来的。
得到回复,他快速的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往驾驶舱走去,因为,再回头,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现在能做的,就是顺利的完成计划,这是他身为灵王的责任,更是身为地球一员的责任。
此刻的他,打开驾驶舱的门,看着那个戴着厚重耳罩的侍卫,自信的笑了一下。
只要是人,不管是外星人,还是地球人,最想保护的,肯定身体最脆弱的地方。
就和地球人在外驾驶,一定会戴着头盔一样,蓝星人外出,先带上的,总是一个特别厚重的耳罩……
这不,陈明哲嘴角上扬,摆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走到那个正在驾驶的侍卫面前说道:“你好!”
侍卫闻声侧过头,也还了一个礼貌的笑。
“我能看看你的耳罩吗?”
“不好意思,我们有规定,训练的时候,不能摘耳罩。”
“我只是有点好奇,这好像和我们地球上的耳罩不太一样,而且,现在你的长官也不在这艘船上,所以,谢谢了。”边说,边伸手摘下了人家的耳罩。
侍卫虽然有点吃惊,却没有好意思抢夺回来,一是因为,总领大人说了,他是客人,不能冒犯。二是因为,宇宙舰正处于手动驾驶状态,不能分神。
可让他怎么都没想到的是,以上的这些,居然会成了他脑思维最后的活动。
因为此刻,这个双紫星人,已经被变回白狼的陈明哲,死死的咬住了耳朵。
纯白的雪狼,野性爆发的一瞬间,双眸,就好像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只是几秒钟,这个侍卫的耳朵,就被狠狠的撕了下来,随后,一股紫色的液体,从被撕裂处,如泉涌般流出。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些人的体内,流的,是深紫色的血。
这会儿,他看着躺在一摊紫色血液里的侍卫,轻轻的叹了口气,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坐在了飞船驾驶位上。
毕竟,看着他们训练的时间长了,他就也学会了,这种飞船的手动驾驶。
首先,他调转方位,冲着地球的方向,发射出了逃生舱,因为那里面,睡着他的小姑娘,让他爱了一辈子的小姑娘。
虽然不知道,人类的精神意识,在地球之外为什么会有实体,但是他知道,只要进入地球,意识,是什么实体都伤不了的。
这一刻的他,看着飞向地球的逃生舱,轻轻的呢喃了一句:“再见了,我的爱人。”
下一秒,飞船的显示屏上,就出现了紫渊的画面:“怎么回事?紫风,逃生舱怎么离舰了?”
闻言,陈明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多少有点惋惜:“抱歉,伙计,是我干的。”
话音一落,就好像显示屏被卡住了一样,紫渊整个人都定在了那里,好大一会儿,他清了清嗓子,哑着声音道:“白熙帆,你为什么呀?”
“因为,我要为灵兽一族,永远留住那束光,那也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看来你是想做英雄啊。”
“英雄不敢当,份内之事,责任所在。就像你,不是也一直守着双紫星吗,就算它已经没有一点希望了。”
听了这句话,紫渊哈哈的狂笑两声。涨红着一张脸,望着紫色星球的方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也算是遇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我紫渊,足矣。”
陈明哲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看着显示屏上的那个人,语气调侃:“一起吧,兄弟,我绝不苟活。”语落,抬起右手,举到了太阳穴的位置,冲着他,敬了一个正式的军礼。
紫渊通过显示屏,也冲着他,微微的一鞠躬,很是敬重的回了一句:“我很荣幸。”
随后,两艘超大型的宇宙飞船,以急速之姿,相撞在了一起。
刹那间,太空深处,就好像绽放出了一朵朵的大礼花,光彩夺目,绚丽多彩,就连地球上的白熙颜都看到了。
此时,她正盯着烟花闪现的天空,愣愣的出神。思索片刻之后,返回房间,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
依然是苍白的脸色,紧闭的双蒙,无力到,撇向一边的脑袋,深深的陷在了软软的枕头里。
这一切都在告诉她,已经昏迷了两个月的兄长,依然没有醒。
事发之后,她几乎是举全族之力,修复好了白熙帆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在灵域等不下去了,就把他送来了人类的医院,住到了方临珊隔壁的病房。
可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那个以前经常凶她的哥哥,就好像睡着一样,怎么叫,都不带理她的。
现在的她,坐在了老哥的病床旁,任眼泪不停的往下落。
直到,病房的门被砰的一下推开了,方临珊出现在了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