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能这么做。”
灰黑色的一团雾影,话刚说完,就被一个半人高大锤当头砸下,散了开来。
在雾影消散的瞬间,摩天轮上。
白清漓感觉周围的温度一下子回升了。而座椅缝隙以及周落阴影里,那些不为人知,悄然渗出的黑色发丝也缓缓退去了。
白清漓和男人分开不久,就来到了摩天轮这边,面对眼前的倒计时,她犹豫片刻就上了摩天轮。
随着车厢越升越高,厢里的温度越来越低,白清漓紧张地赤脚站在车厢中间,警惕地观察周围。
可突然温度很快回升了起来,伴随着车厢里的音乐,车厢渐渐靠近地面。
等到白清漓踩在地面上时,她还没回过神来。她的第一场游戏就这么过去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然而在白清漓没有注意的角落,一团刚刚聚起来,变淡了不少的雾影正缩在摩天轮控制室,看着自己被砸坏的控制台,委屈地抱紧了自己。
哇——那个混蛋,今天抽了什么疯,知不知道这个控制台很贵的哇。
而此时的绷带男正躲在角落,红色的眼睛紧紧盯着白清漓那双赤脚。
良好的视力让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地上浅淡的血痕,她的脚受伤了。
他很想上去抱抱她,可看了一眼玻璃上自己的样子,他又往后面缩了缩,会吓到她的。
很快张生到达了目的地,刚一踏进门,就看到了一大团缩起来的木头人。它身体呈棕褐色,体型宽大,缩成一团颇有几分憨态可掬。
它察觉到有人进入,黝黑的眼珠子立马变成了红色,带着几分凶狠地神色看向张生。
“我是修理工。”张生连忙解释,就他如今的小身板,根本抵不过对方一拳好吧。
听完张生的话,木头人眼里的红光消失,恢复成了黑色。它将埋在胸前的一只手拿了出来,伸到了张生面前,神色还带着几分委屈地看着张生道。“锤子。”
张生看了一眼木头人的断臂,壮硕的小臂之下是被暴力拆除过的痕迹,张生不自觉打了个冷颤,惹不起。
“你想要个锤子?”
木头人口头发出沉闷的应答声。“嗯。”
“那你锤子呢?”
“被抢走了。”
“那我到哪给你找个锤子。”
一个巨型大块头蹲在面前,叮怜巴巴地注视着张生,张生着实是受不住。他揉了一把自己有些褪色的黄发,叹了一口气。
伴随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张浪带着如释重负的微笑离开了。
室内,木头人紧紧盯着自己手臂上娇小的小木锤,大大的眼睛里是大大的疑惑。这是它的锤子吗?
它用小木锤冲着脑门砸了一下,只听当的一声,清脆悦耳。那张木头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这个锤子它也喜欢。
白清漓踩过草坪里的小碎石,走到了水泥路上,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才小跑着往前走。
她走了一段后,就跑进了边上的一条小路。
于此同时,鬼屋里,斯文的男人在漆黑,阴暗,潮湿的走廊里狼狈地跳着。
他脸上的眼镜早已不见,他瞳孔放大,里面满是惊恐,头发凌乱,脸上还挂着吓出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