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怨,我住院了,你快过来陪我。”
刚到小世界,就听到这种命令式的语气,祁怨下意识的挂断,接受原主的记忆。
原主,一个说不上孝,也说不上不孝顺的男人。
他在家中排行老二,上面有个备受宠爱的哥哥,下面有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弟弟。
也正因如此,他在家庭中一直处于一种爹不疼娘不爱的尴尬境地。
不过,即便成长之路磕磕绊绊,他倒也顽强地长大了,幸运地没有在那些艰难的岁月里夭折。
自小,原主就清楚地意识到,父亲对大哥祁刚偏爱有加,母亲则将无尽的疼爱都给了小弟祁阳。
而他自己,仿佛成了家里的隐形人,家中有什么好事时,大家总是会忽略他的存在;可一旦出了什么麻烦事,却总能牵扯到他。
就拿几年前祁母离世那事来说吧。
当时,要操办繁琐的丧事,各种劳心劳力的活儿,祁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原主,把一堆事情都往他身上推。
原主虽心中不是滋味,却也默默承担下来,毕竟那也是他母亲的身后事。
然而,到了分割祁母遗产的时候,祁父却下意识地将他排在了最后。
大哥祁刚和小弟祁阳先挑走了大部分财产,等他们拿完,才把剩下那微不足道的一点留给了原主。
原主看着那少得可怜的份额,心中满是苦涩,却也早已习惯了在家中这样被忽视的待遇。
有过多少次,原主在心底暗暗发誓,绝不再做那出力不讨好的事,不想再被家人随意差遣。
可每回家里一有事,祁父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他。
就拿这次来说吧,祁父突然患病,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
祁父想都没想过麻烦那两个儿子,直接拨通了原主的电弧啊,命令他如何如何。
原主并非没有反抗的念头,无数次,反抗的火苗在他心中燃起,可每次反抗后,迎来的都是祁父的打压。
祁父手中紧紧握着家里那套房产,以此为诱饵,死死地拿捏着原主。
原主已经三十多岁了,至今单身未婚,也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
这些年,他好不容易攒下一点存款,却总是被祁父以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搜刮而去。
对于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来说,一套房子不仅是安身立命之所,更是一种对未来的保障。
如今,祁父以房子相诱,原主虽心有不甘,却还是难以抗拒这份诱惑。
最终,为了那套房子,他不得不答应了祁父的要求——伺候他到生命的尽头。
三年时光悠悠而过,原主在这期间尽心尽力地伺候着祁父,端茶倒水、翻身擦背,每一项照料都不曾有过丝毫懈怠。
终于,祁父走完了她的一生,原主本以为自己的付出能换来那套房子,也算有个安身之所。
可就在祁父离世后的一周,平静突然被打破。
大哥和小弟气势汹汹地突然杀上门来,身旁还跟着房地产的工作人员。
他们毫不客气地宣称要卖掉这栋房子,平分遗产。
原主一下子就愣住了,如遭雷击。
这时他才如梦初醒,原来祁父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遗嘱,按照规定,这房子竟需要他们哥三个平均分配。
想到自己这三年的辛苦付出,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原主心中满是苦涩与不甘,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曾经,父母尚在人世的时候,原主为了家庭的和睦,总是选择默默忍受,一次次地低头妥协。
可如今,父母都已不在,他再也不愿如此憋屈地过日子,自然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
是,兄弟三人对簿公堂,一场激烈的遗产争夺官司拉开帷幕。
谁能想到,这场官司的结果对原主来说竟是如此残酷。
他不仅没有得到丝毫想要的东西,还被大哥和小弟恶意地曝光到了网上。
一时间,无数网友在网上对他口诛笔伐,指责他是那种为了钱财和房子才假意孝顺的人,将他视为不孝的典型代表。
这些恶意的言论如同一把把利刃,不仅刺痛了原主的心,还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
他因此丢了工作,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来,遭受异样的目光和指指点点。
在这样的压力下,原主的内心逐渐被阴霾笼罩,变得越来越自闭。
或许是心中的郁结太过沉重,疾病很快就缠上了他。
有一次在工作时,原主突然吐血,被紧急送往医院检查后,却得知了一个绝望的消息——病情已经到了无法救治的地步。
心灰意冷的原主,最后找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在那里结束了自己悲惨的一生。
如果人生真的有重来的机会,他只希望自己从未惦记过那套房子,不要再顾及父母亲情,也能拥有不一样的人生。
刚接收完记忆,电话再次响起。
电话刚一接通,尖锐且刺耳的训斥声、谩骂声便如汹涌的潮水般,顺着听筒猛地传了出来:“你还敢挂我电话?你真是翅膀硬了,想做白眼狼是不是?我真是白养你了!”那充满怒意与指责的话语,仿佛要将听筒都震碎。
祁怨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厌烦。一言不发,而后毫不犹豫地再次按下了挂断键。
紧接着,电话铃声又不识趣地响了起来,那急促的响声仿佛是一种挑衅。
祁怨看都没看一眼来电显示,想都没想便又一次果断地点击了挂断。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将那个号码拖进了黑名单,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此刻,病房内一片寂静,唯有祁父的请求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再次可怜巴巴地恳求身旁的护士:“姑娘,你再帮我打打我二儿子祁怨的电话吧。”
护士看向半身瘫痪的祁父,刚刚祁父在电话里那刻薄的言辞还历历在耳,心中满是不解,可看着祁父这副瘫痪的模样,又念及住院费的事,终究还是心软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拿起手机,帮祁父拨通了电话。
电话刚响了一声,紧接着,听筒里便传来了“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的提示音。
祁父听到这声音,不禁咂了咂嘴,脸上露出明显的不耐烦,嘴里嘟囔着:“这混账东西在给谁打电话呢,都不知道他爹我出事住院了吗?”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仿佛他之前的训斥和谩骂都不曾存在过。
“护士小姐,帮我再打一遍吧,求你了。”面对护士时又换了一张面容,祁父满脸焦急,眼神中带着一丝可怜巴巴的恳求。
护士心中虽有些无奈,可看着祁父这副模样,还是再次拿起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那个备注为“祁怨”的电话号码。
然而,听筒里始终传来的都是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护士当然明白,这明显是那个叫祁怨的人把祁父给拉黑了。但她又不好直接说破,怕刺激到祁父。
犹豫了一下后,护士轻声开口问道:“叔叔,您还有没有其他的子女呀?也许您的二儿子这会儿还在忙,没办法接电话呢。”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一些,希望能安抚祁父此刻焦急的情绪。
祁父也是终于想起她还有两个儿子,于是不情不愿的让护士拨通了祁刚的电话。
这一次,电话一接通,祁父立刻换了副腔调,声音里带着几分虚弱和可怜,急切地说道:“儿子啊,我是你爸呀,我不小心生病住院了,你能不能过来看看我?”那语气和之前的盛气凌人、恶语相向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一旁的护士听到祁父这截然不同的话语,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想起前几年网络上爆火的台词,“这老头子还有两副面孔呢”,心里不禁暗暗感慨,这祁父转变态度的速度可真够快的。
“哎呀,爸,我这边正在忙,不是儿子不想去看你,实在是挣钱要紧。你去找祁怨,去找祁阳,好不好?等儿子有时间一定会来看你。爸,不说了啊,我这边又要开会了,先挂了。” 话音刚落,祁父刚要张嘴说些什么,还没等发出声音呢,电话那头就已经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祁父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失落与无助,缓缓地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护士,那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求助,又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与心酸。
“那什么,叔叔,要不试试打给祁阳呢?”护士也很是无奈,早知道今天就换班了,怎么就遇上这么个事儿,诶……安慰人的话,她也不会说,不然早就找到对象了。
祁父听到小儿子的名字,顿时眼前一亮,他觉得他和小儿子关系也好,小儿子也孝顺,如果听到他住院了,定会迫不及待的过来吧?一定比祁刚和祁怨那两个不孝子强!
电话嘟嘟地响了三声,终于接通。祁父刚要开口,电话那头祁阳不耐烦的声音便抢先传了过来:“喂,爸,又干什么?不是说了以后少给我打电话吗?好了,不说了,我的游戏要开始了。”
祁父刚嚅动嘴唇,想要说些自己生病住院的事,可话还没出口,就听见“嘟——嘟——”的挂断声。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祁父和护士两人,一时间,两人大眼瞪小眼,祁父脸上满是尴尬与失落,护士则有些不知所措。
三个儿子,竟没一个愿意管他,祁父心中满是酸涩,只觉得自己这一生作为父亲,实在是失败至极。他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满心的委屈与无奈无处诉说。
一旁的护士也察觉到了这尴尬到极点的气氛,心里有些不忍。看着满脸失落、神情憔悴的祁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开口劝道:“叔叔,您现在这身体状况,身边确实得有人照顾,要不找个护工吧,这样也能有人好好照应您。”
“呸!我有儿子,为什么还要找护工花那个钱?我给我儿子打电话,你现在就给我儿子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祁父突然情绪爆发,瞪大了眼睛,声音尖锐地冲着护士吼道。这突如其来的发作,让护士不禁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惊愕。
可即便如此,护士还是再次拿起手机拨打了祁父儿子们的电话,然而这一次,没有一个人接听。
护士心里清楚,自己工作繁忙,不可能只围着这一个病人转。她微微叹了口气,将手机轻轻放在祁父的枕头旁边,然后转身向病房外走去。
祁父见护士要走,情绪更加激动,大声呼喊着不让护士离开,嘴里还叫嚷着让护士继续帮忙打电话。
但护士充耳不闻,脚步没有丝毫停留,随着“砰”的一声,病房门被关上,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祁父一个人,他的呼喊声渐渐被隔绝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凄凉。
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祁怨,收到了一条来自“祁父”的信息,上面赫然写着:只要祁怨给他养老,他就把家里那套房子给祁怨。
祁怨看到这条信息时,只是轻瞥了一眼,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转手截图,发给祁刚和祁阳,并表示他已经去国外工作了,暂时是没有时间去照顾祁父,并且对此十分惋惜,希望大哥和小弟能把握住机会。
此时的他早已身处国外,远离了家中那些繁杂的纷争,对那套房子也没有了丝毫的眷恋,自然是不会再回去蹚这趟浑水。
然而,祁刚和祁阳却截然不同。
一想到家中那套一百多平的房子,他们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心里盘算着那房子的价值和自己能得到的好处。心中的贪欲作祟,让他们顾不上其他,匆匆收拾了一下,便急忙赶去了医院,仿佛晚去一步,那房子就会飞了似的。
兄弟二人风风火火地同时赶到了医院,一到停车场便开始争抢起一个停车位来。
祁刚眼疾手快,抢先把车往车位里倒,祁阳急得直按喇叭,大声叫嚷着:“这车位我先看到的,你别抢!”
祁刚充耳不闻,迅速停好车后,跳下车就往医院里跑。
祁阳也不甘示弱,连忙把车随便一停,拔腿就追。
此刻的他们,满心满眼都是那套房子,一心想着要率先一步见到“祁父”,争取到养老的机会。
与昨日在电话里对祁父爱答不理、不耐烦的样子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仿佛昨天那些冷漠无情的举动从未发生过。
“爸!”
“爸!”
两道急切的声音几乎同时在病房门口响起。
祁父听到动静,抬眼望去,就见病房门被猛地推开,祁刚和祁阳两人争抢着卡在了门中央。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又往门外瞧了瞧,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却始终没看到祁怨的身影。
祁刚和祁阳互不相让,你用力推我一把,我使劲搡你一下,都想第一个冲进房门,在祁父面前先表表孝心。
看着眼前这混乱又滑稽的一幕,祁父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想着:原本想放出房子的消息当诱饵钓个鱼,把祁怨引过来,没想到真正在意亲情的那条“鱼”没上钩,这两个只看重钱财的“王八”倒是争先恐后地来了。
祁父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几个儿子里谁最实心眼、最靠谱,也正是因为笃定祁怨的这份老实,平日里他作践起祁怨来,那是一点都不心软,指使、忽略都是常有的事。
可这次他生病住院,原以为祁怨还会像以前一样,不管多委屈都会跑前跑后地伺候,却没料到,祁怨竟然连面都不露一个。
这种意料之外的情况,让祁父心里开始发慌。他突然意识到,那个一直被自己忽视、随意对待的儿子,好像不再像以前那样任他拿捏了。
没有了祁怨的照顾,他心里空落落的,一种不安和恐慌逐渐蔓延开来,他开始害怕往后的日子没了这个“指望”该怎么办。
“你们怎么来了?祁怨呢?”祁父这突如其来的发问,让正挤在门口的祁阳和祁刚心里顿时窝火。
祁刚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气呼呼地嚷道:“爸,你就知道祁怨祁怨的,什么事儿都想着他,是不是还打算背着我们偷偷把房子过户给他?我可告诉你,这绝对不行!以后我是老大,给你养老这事儿理应由我来!”
祁阳也不甘示弱,连忙挤到前面,尖着嗓子说道:“爸,我是小儿子,照顾你更方便,我才最应该给你养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里话外全是对那套房子的觊觎。
祁父自然听出了两个儿子的心思,心中一阵失望。
在得知祁怨已经出国,一年半载回不来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为了有人照顾自己,也只能先答应下来。
看着眼前这两个为了房子争得面红耳赤的儿子,他不禁在心里默默想着祁怨的好,可一切似乎都已经晚了。
面对着大儿子祁刚和小儿子祁阳的争抢,祁父一时间也犯了难,不知道该选谁才好。不过,这种被儿子们“重视”、争抢的感觉,对他来说倒是新鲜,心里竟还有点受用。
于是,他没有急着做决定,只是说:“每家试上一个月,到时候看看到底在谁家养老合适。”
祁阳和祁刚一心惦记着那套房产,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
很快,第一个月,祁父去了祁刚家。在祁刚那儿,虽然不至于饿肚子、穿不暖,但日子过得可一点都不舒坦。他每天被关在狭小的卧室里,身上的尿不湿几天才换一次,那种又脏又难受的滋味,让祁父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熬到了去小儿子祁阳家的日子,祁父满心期待着生活能有所改善。
可现实却让他大失所望。祁阳每天一门心思地打游戏,白天呼呼大睡,晚上通宵达旦。祁父饿了想吃饭,却只能眼巴巴地熬到后半夜,才能勉强吃上两口冷饭剩菜。还没到半个月,祁父的脸上就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简直堪比熊猫,整个人憔悴不堪。
以下是为你增加了对话内容后,让情节更加丰富生动的版本,你可以根据实际需求进行修改:
和与祁怨相处时截然不同,祁父在这两个儿子面前根本不敢随意发脾气、大呼小叫。
他心里清楚得很,祁刚和祁阳可不像祁怨那样会惯着他、容忍他。这两个月,在两个儿子家的经历,让他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寄人篱下”。
两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这段时间,祁父为了找祁怨,一只手已经可以动弹,但多少次,祁怨都接不到电话,问就是国外信号不好,这让祁父很是无奈。
“不行啊爸,我要是违约了要赔上千万的,我没有钱赔,对不起……”
听到祁怨这么说,渐渐的祁父也不再联系祁怨,开始思考到底去哪家合适。
祁刚和祁阳又一起坐在了祁父面前,迫不及待地让他做出选择,到底以后由谁来给他养老。
祁刚率先开口,脸上堆满了看似关切的笑容,语气却带着一丝急切:“爸,您也在我这儿住了一个月,我照顾得咋样,心里有数吧?这养老的事儿,您就选我呗。”
祁阳也不甘示弱,连忙接上话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爸,他能照顾好您吗?我看还是我合适,我虽然打游戏,但也没饿着您不是?您再考虑考虑我。”
说实在的,祁父心里对这两个儿子都不满意,谁都不想选。可看着眼前这两个不断逼问、眼神里满是急切和贪婪的儿子,他无奈之下,最终还是选了大儿子祁刚。
祁父重重地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就刚子吧,刚子家相对宽敞些。”
祁刚一听父亲选了自己,脸上顿时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还挑衅似的看了看祁阳:“听见没,爸选的是我,你就别争了。”
祁阳则满脸的不甘和恼怒,跺了跺脚,大声说道:“爸,您再想想,我肯定比他照顾得好!”但祁父只是摆了摆手,不想再听他说下去。祁阳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
当天,祁刚就找人把祁父拉回了自己家,仿佛生怕祁父会反悔似的。祁父坐在车上,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心中满是苦涩和无奈,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自从搬到祁刚家,祁父的日子变得愈发煎熬。他深切地体会到,有时候死了或许真比活着还舒坦。身体上,那无休无止的痒意和疼痛,时刻折磨着他,让他吃不好、睡不安稳。
祁刚对他满是嫌弃,稍有不顺心就恶语相向,那些难听的话语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祁父的心。他痛苦得甚至一度想一死了之,可心中的委屈却无处诉说。
要是跟祁怨说吧,祁怨不是让他多忍忍,就是压根不相信大哥会如此恶劣地对待自己;跟祁阳说呢,祁阳倒是会气势汹汹地上门来闹,可这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让祁刚更加生气。
而且祁刚根本不愿把他交给祁阳照顾,每次祁阳闹完走后,祁刚就会把一肚子火撒在祁父身上,对他又是一通指责和数落。
终于有一天,祁父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绝望之下,他尝试咬舌自尽。然而,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哪能轻易做到这一点呢?随着口腔中弥漫开浓烈的血腥味,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大段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在那些前世的记忆里,他看到即便自己瘫痪在床数年,祁怨也始终细心周到地照顾着自己,让他身上连一个褥疮都没有长。可那时的自己,不但不感激,还天天对祁怨谩骂、诋毁、挑刺。再想想自己死后,那两个不孝子为了争夺遗产不择手段的丑恶嘴脸,祁父的心中充满了悔恨,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哭什么哭?家里的福气都让你哭没了!”祁刚戴着口罩,端着一盘剩菜剩饭,满脸不耐烦地推开房门。一看到祁父老泪纵横的样子,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随手将饭菜往桌上一扔,“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门。
祁父本就因为脑中风导致瘫痪在床,身体十分虚弱。
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的病情急剧恶化,竟引发了脑出血。
只见他身体猛地一阵抽搐,随后便陷入了昏迷。
等第二天,日上三竿,祁刚才不紧不慢地戴着口罩,捏着鼻子推开那间屋子的门。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抬眼一看,就瞧见祁父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身体早已僵硬,面色苍白得吓人。
祁刚的心猛地一紧,恐惧和慌乱瞬间涌上心头。他害怕自己长期虐待老人的事情会被人发现,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他立刻行动起来,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屋子里乱转,先是将那些没吃完的剩菜剩饭一股脑儿地扔掉,接着又手忙脚乱地把屋子彻彻底底打扫了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试图抹去所有虐待的痕迹。
等他觉得差不多了,才颤抖着双手,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中心和警局的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说道:“喂,是急救中心和警局吗?我爸他……他突然就不行了,你们快来啊!”挂了电话,他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望着祁父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由于祁父生前并未立下遗嘱,按照法律规定,他的遗产及房产便由三个子女平等分配。当通知遗产分配事宜的电话打到祁怨那里时,祁怨没有丝毫犹豫便直接拒绝了。他语气坚定地表示,自己只要求查出父亲真正的死因。
祁刚一听祁怨要查父亲死因,心里顿时慌了,一百个不愿意,各种找借口阻拦。可祁阳在得知二哥不要遗产,还坚持要调查父亲死因后,脑子一转,立马察觉到其中的门道,也跟着闹着要调查父亲的真正死因。
在祁怨和祁阳的坚持下,警方对祁父的尸体进行了尸检。结果令人震惊,尸检报告显示祁父长期遭受虐待,不仅患有严重的营养不良,身上的褥疮更是深可见骨,状况惨不忍睹。
这些证据足以证明,祁刚在照顾父亲期间存在严重的虐待行为。虽然虐待并非导致祁父死亡的直接原因,但祁刚的所作所为在道德层面上受到了众人的强烈谴责。
祁阳看到这个结果,心中的贪欲又开始作祟,他一心想得到全部遗产,于是做出了一个极端的举动——将父亲死后的照片发到各大平台,煽动舆论一起谴责祁刚。
他以为这样就能让祁刚失去争夺遗产的资格,可没想到,虽然最后遗产确实是两人平分了,但祁刚因此丢了工作。毕竟,谁都不愿意任用一个不孝之人。
祁阳也没讨到好果子吃,一个连自己父亲死后照片都能随意发出去的人,在别人眼中又能是什么好人呢?他的名声同样一落千丈。
两人虽然得到了遗产,却仿佛失去了全世界。祁刚的老婆对他的行为失望透顶,提出了离婚;祁阳的女朋友家也坚决不同意女儿和他结婚,认为他的人品存在严重问题。
至此,祁刚和祁阳在失去了父亲的同时,也失去了原本的生活和身边人的信任,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正在热带雨林挖材料的祁怨忽然感觉到一股怨气袭来,抬手一挥,祁父的灵魂瞬间被打散,怨气被祁怨团成球成为了小零食,塞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