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和舞伴跳了一曲之后,坐在边上休息,正准备跳快三时,学员老张头笑着来了,他爱学快三。
小陈只好教老张头跳快三去了。
小陈的舞伴看到榆树市发动机厂退休的马某站在边上,知道他爱说话,就说起了改革改制时的一个往事。
说是一个领导的亲戚开出租车,阻止新老板半夜拉厂里机器去卖,被老板的人把车掀翻了。
出租车司机就告诉了这个大领导,大领导出面之后,新老板给了出租车司机不少钱,做了赔偿。
马某听了,没有打开话匣子,看来他不说某人的事,只说无关紧要的话。
想听他说哪个大领导的事他是不说的,话匣子此时关闭了。
他对老伴说跳舞,就和老伴跳去了。
小陈的舞伴觉得饿了,拿出太谷饼,红枣味的,坐在边上一口一口吃了。
觉得不饿了。
小陈又和他跳了一曲慢四,边上几个高手注目观看,心里出现了矛盾和怀疑。
他们觉得自己的技术受到了挑战,又不甘心落后,努力寻找别人的错误,还没啥凭据。
出现了模糊和怀疑,烦躁和不安。
小陈和舞伴随着音乐起舞,别人都是在跳套路,拿自己会的动作一个一个组织在一起完成音乐。
他们觉得自己很厉害,还不知道自己不是在随音乐跳舞,只是在跳套路。
一曲结束后,小陈和八十五岁的谷书记说了几句话,谷书记跳了一曲。
小陈回来说谷书记老伴一百二十斤已经九十多斤了。
因为肠套叠手术不能吃东西,瘦了很多。
小陈说书记心肠好,给老伴做手术花了三十多万。
散场时间到了,小陈和舞伴没有走,等人都走了,他俩吃了一个香蕉。
又到秧歌场地看秧歌,一点风也没有,树梢一动不动。
远处的柳树枝头变绿了。
夕阳暖暖地照在公园石板地上,阳光不刺眼,刚刚好,不冷也不热。
小陈和舞伴坐在大石头底座上,旁边几个大人领着孩子来公园散步。
一个七十岁老头,是部队转业军人,大连庄河人。他背着音箱,唱了一下午歌,也在休息。
小陈让他再唱一个,他说不唱了,怕自己把狼招来。
他的嗓音发细,真的像狼叫一样。
说了一会,小陈和舞伴离开了公园,坐上大客回家了。小陈的舞伴回家取了冻的黄瓜片,拿着去了小陈家,还买了一个蒲地蓝消炎片。
小陈做了黄瓜片鸡蛋汤,几个白馒头,还有骨里香烧鸡。
汤全喝光了。小陈的舞伴发困,看着电视剧睡着了。
小陈拿着毛巾被把他的腿和脚都盖上了。
电视剧最后一集,罚款六百万,判了一年。
小陈让舞伴今天在这住,舞伴觉得困,说明天的,小陈好似有些扫兴。
刷了牙,让舞伴等她刷完牙再走,舞伴坐着看了一会手机,就穿衣服离开了。
欣雨的窗户没亮灯,车子也没有放在外边。
他在手机看到二妹变成了一个瘦高个,失去了往日丰满的样子。好似被感情掏空了身体一样,还在直播,带着一丝凄凉,一副为情所伤的表情。
往日的风采没有了,往日高高在上,众星捧月,很多人大献殷勤,现在好像成了落魄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