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猜和白凤出去一趟就负伤回来,季如冰脸上浮起怒意。
“妈,这是怎么回事?”
云猜忙拉住他,“不关季太太的事。”
白凤瞪了他一眼,随后对云猜说:“还叫我季太太,难道你要我求你叫阿姨吗?”
云猜:……阿姨。
“什么情况?”季如冰不解。
白凤就把事情说了一遍,听得那父子两个都变了脸色。
季父后怕,要是那东西戳了白凤的脖子,她就算不死也半残。
而季如冰则看着云猜被包裹着纱布的手臂,既感激又心疼。
“跟商场里说一下,以后摆件都换成圆的。”
季父不同意,“要是圆的砸到脚怎么办?这样,不准放重量超过一斤的摆件,还要是没有棱角的。”
父子两个很快确定,让人去做了。
云猜发现,他们家的家庭氛围还真是挺好的,怪不得丘丘那么喜欢爷爷奶奶。
也是因为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季如冰才无法无天。
季如冰一带云猜回来就有血光之灾,也不管父母想留下他们,就带着云猜和丘丘就回了同州。
他们刚到家不久,白凤的人就到了,给云猜送来了她选的几样黄金,还有救命之恩的谢礼--一整套的翡翠首饰。
云城那边出翡翠,云猜也见识过好东西,不过白凤送她这套可比她见过的那些都要好,一个玉镯就是玻璃种,冰透冰透的,也没什么棉,少说七位数。
钻石镶嵌的挂坠耳环戒指都跟手镯同一块料子,躺在盒子里碧绿如水。
还有一盒子礼物是季父送的,很实惠,一张密码全是0的银行卡,里面有一百万。
云猜不肯收,季如冰就把玉镯给她戴在手腕上。
“拿着吧,这是他们能拿出最不走心的礼物了,你不用觉得负担。”
收钱收礼物谁不高兴?
而且这确实也是云猜冒着手臂不要的危险得来的。
不过这些东西还是让她看到了他跟季如冰的差距。
她用一辈子都赚不来的东西,他却说是最不走心的。
季如冰轻轻吻着她的手臂,碧绿的镯子趁着她丰润雪白的肌肤,真好看。
“谢谢你,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不用了,已经够多了。”
“他们是他们的,我是我的。”
季如冰没有提前准备,他的礼物到第二天才送到。
竟然是她那家店的房产证。
季如冰给买了下来。
这里靠近大学城,房租不便宜,更别说买下了。
但他就用了一天,就把普通人几个月办不成的事办下来了,不但买下店面,连一系列的手续都办好了。
最神奇的是,竟然不需要云猜到场。
云猜记得买卖自己的那个民宿,可来回跑了好几个部门,前后一个多月,就算最后的时候还嫌手续不齐,让她回去开证明。
再一次,她认识到了什么是特权阶级。
怪不得那么多人不惜手段往上爬,也怪不得季如冰一直提防她,怕她攀附他。
现在倒是上赶着送东西了。
云猜很感动,如果是十几岁的云猜,大概就要飘上天了。
可二十几岁的云猜却记住了昨晚季如冰的话:钱财对他们来说,是最不走心的礼物。
……
白凤差点被砸的消息在贵妇圈里传开,穆太太第一个登门看望。
其实她早就在看到季如冰头像和朋友圈的时候就想来了,可没有什么借口。
现在终于有借口登门,她好一番唏嘘和宽慰。
以前白凤是把她当亲家处,就多了很多包容和耐心,而现在就疏离了很多。
穆太太很快就感觉到敷衍,她心里不舒服想要走却不甘心。
压着脾气问了一句,“怎么会发生那样的意外?我听说是如冰的朋友跟你一起?”
这话虽然含蓄,但挑拨的意思就很明显了。
要不是那天的金店是白凤为了侮辱云猜随便选的,要不是她因为颈椎问题忽然眩晕,要不是因为云猜从头到尾都跟她保持距离,她就真以为是儿子和云猜共同安排的苦肉计了。
现在穆太太说这些,真是太不要脸。
白凤端起茶喝了口,淡淡一笑,“是呀,那孩子叫云猜,就是我孙子的生母,人很漂亮也单纯,我挺喜欢的。”
穆太太暗暗撇嘴,单纯就不能偷生你们季家的种了,漂亮有个屁用,还不是个开民宿的小老板?
话不投机三句多,她找了个借口告辞。
白凤也没挽留,只是她前头刚到家,白凤就把她送的礼品换成差不多价码地送回来了。
穆太太气得直骂,“一个抛夫弃子的贱货,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高贵的白凤凰,我呸。”
穆语从外面进来,扔下包抱住她,“谁惹您生气了?”
“还不是季家?那个白凤已经认可那个山里出来的小老板了,我看你还是放弃季如冰吧,我的女儿不愁找不到婆家。”
穆语坐下来,沉默不语。
穆太太心疼,“就那么喜欢季如冰?”
喜欢吗?不见得。
穆语是个很清醒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季如冰无论是外形内在家世财力,都是她最好的选择。
她一向眼高于顶,差一点的男人,她看不上。
不过这些话她没跟母亲说,只笑着说了声知道了。
穆太太岂能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她劝她,“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可到处跑,你别做傻事,季如冰可不好惹。”
穆语乖巧点头,“我知道了。”
穆太太还不放心,找穆言去看着她。
……
季如冰肩膀的伤都好了,可还是不肯离开。
他一天通勤就要2个多小时,云猜就劝他离开。
季如冰眼巴巴地看着她,“那你跟我一起。”
“那不可能呀,我要开店孩子要上学。”
“所以你为什么要赶走我?”
云猜不解,“你不辛苦吗?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是束缚?”
“不觉得呀,你觉得吗?”
好吧,他现在觉得新鲜,等过段时间腻了,就跟在花甸那样,腻了后终究就离开,可以走得无声无息。
季如冰不知道她这些心思,他正在酝酿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