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站在地狱的入口,阴风阵阵,吹得他的黑袍猎猎作响。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隐隐泛着一丝黑气,那是地狱之力的痕迹。
自从他成为地狱使者以来,这力量就像一把双刃剑,既让他强大,又让他不安。
“阿布,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黑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试探。
阿布转过身,看到黑仔正皱着眉头盯着他。
黑仔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老师,教他如何用医术平衡阴阳两界的能量。
黑仔的医术在地狱里是出了名的,连孟婆都对他赞不绝口。
“不对劲?”阿布笑了笑,“除了每天被地狱之力折磨得死去活来,其他都挺好的。”
黑仔没笑,反而更严肃了。他走近阿布,伸手按在他的胸口,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儿。
突然,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睁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愕。
“你体内……有个东西。”黑仔低声说。
“什么东西?”阿布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地狱之力?”
“不,不是地狱之力。”黑仔摇头,“是个活物,像虫子一样,靠你的地狱之力在生长。”
阿布愣住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可黑仔的表情却让他心里发毛。
“你确定?”阿布问。
“我确定。”黑仔点头,“而且这东西……不对劲。它不该出现在你体内。”
阿布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黑仔,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地狱之力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有点异常也正常吧?”
“不,这不是地狱之力的异常。”黑仔摇头,“这是……外来的东西。”
阿布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他盯着黑仔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但黑仔的眼神里只有严肃和担忧。
“那怎么办?”阿布问。
“得找孟婆。”黑仔说,“她见多识广,或许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阿布点了点头,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孟婆是地狱里最神秘的存在之一,
她的汤能让人忘记前世今生,但她的智慧和见识却深不可测。
阿布虽然见过她几次,但每次都觉得她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让他不敢直视。
两人一路沉默地走向孟婆的居所。地狱的街道上,鬼魂们来来往往,有的哭,有的笑,有的面无表情。
阿布看着他们,忽然觉得自己和他们没什么区别——都是被某种力量操控的傀儡。
“阿布。”黑仔忽然开口,“如果这东西真的有问题,你打算怎么办?”
阿布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地狱之力是他成为地狱使者的代价,也是他维护阴阳两界和平的工具。
如果这东西真的威胁到了他的力量,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走一步看一步吧。”阿布最后说。
黑仔没再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
孟婆的居所位于地狱的最深处,那里常年笼罩着一层薄雾,仿佛与世隔绝。
阿布和黑仔走进院子时,孟婆正坐在一张石桌前,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你们来了。”孟婆抬起头,目光在阿布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即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孟婆,阿布体内有个奇怪的东西。”黑仔开门见山地说。
孟婆放下碗,缓缓站起身,走到阿布面前。
她的手指轻轻按在阿布的胸口,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儿。忽然,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东西……不简单。”孟婆低声说。
“是什么?”阿布问。
“一种古老的寄生体。”孟婆说,“靠宿主的能量生长,最终会吞噬宿主的一切。”
阿布的心猛地一沉。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里依旧什么都没有,可他却觉得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慢慢收紧。
“有办法解决吗?”黑仔问。
孟婆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这东西一旦寄生,就很难去除。除非……”
阿布和黑仔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闪过一丝凝重。
孟婆的话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们心头,尤其是那句“除非找到它的源头”。
地狱喇叭,彼岸花的最深处——这些词听起来就充满了危险和未知。
“彼岸花的最深处?”阿布皱了皱眉,“那里不是连地狱使者都不敢轻易踏足的地方吗?”
孟婆点了点头,目光深邃:“没错。彼岸花是地狱与人间交界处的象征,它的最深处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地狱喇叭是上古时期留下的神器,据说只有它能驱散那些寄生体。但那里……不是谁都能去的。”
黑仔握紧了拳头,语气坚定:“不管多危险,我们都要试试。阿布体内的东西不能留。”
阿布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黑仔,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平时不是总嫌我麻烦吗?”
黑仔瞪了他一眼:“少废话!你要是被那东西吞噬了,谁来帮我处理那些麻烦的鬼魂?”
阿布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却有些感动。他知道黑仔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关键时刻总是站在他这边。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阿布说。
孟婆却伸手拦住了他们:“等等。彼岸花的最深处不是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那里有守护者,还有无数迷失的灵魂。你们需要准备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黑仔问。
孟婆转身走进屋内,片刻后拿出两枚小小的玉佩,
递给阿布和黑仔:“这是护身符,能帮你们抵挡一些邪气。
但记住,护身符的力量有限,你们必须尽快找到地狱喇叭,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