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楼下。
赵长利和另一个省公司的老总恰巧一起到。
碰头闲聊一会。
聊着聊着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电动自行车骑过来。
奇怪的是骑电动车的人西装革履。
很有派头。
而坐在电动车后面的人更是让赵长利他们大跌眼镜。
“老赵，电动车后面坐着的是段副总吗？”
赵长利喉结滚动着，咽了口唾沫。
“额……”
“好像是吧？”
“可是段副总怎么坐电动自行车过来了？他的奔驰座驾呢？他的奥迪座驾呢？他的宾利座驾呢？”
另一个省公司的老总也摇摇头。
“给我整懵了啊。”
“段副总可是整个公司最要面子的人。”
“怎么可能会坐电动自行车？”
“难不成是被司机绑架了啊？”
赵长利点点头：“有这个可能，按照段副总的性格，他宁愿西装皮鞋走十公里，也不可能坐电动车一纳米的！”
二人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
电动车就停在他们面前。
段德胜一个大跨马下车。
瞧了二人一眼，“走吧，上楼。”
二人跟在身后，想问点问题，但又不敢。
……
副总办公室。
段德胜板着脸，盯着面前的王建琳和赵长利十几秒不说话。
房间内的氛围宛如身处南极一般冰到了极点，让人不寒而栗。
也怪不得段德胜会这么害怕王建琳。
因为他每次处理事情之前，都会先给被询问的人制造极大的心理压力。
这是他的一贯伎俩。
试想一下。
如果你被自己公司的副总叫到办公室。
你站在副总办公桌的面前。
而你的副总坐在老板椅上，摆着比shi还臭的脸，一副趾高气昂的盯着你。
右手的手指还轻轻的敲击桌面。
但他妈的就是不说话。
你什么感觉？
段德胜像是打量公主一样在王建琳和赵长利身上扫来扫去。
“老王，你说吧。”
？？？王建琳一头雾水，“段副总，我，我说什么啊？”
和段德胜对视的瞬间，王建琳立刻低下脑袋。
“该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劝你自己坦白。”
“如果让我说出来的话，大家的面子里子都说不过去。”
“说！”最后这个字声音很大。
吓得王建琳一个哆嗦。
赵长利眼角的余光时不时落在王建琳身上。
心中很是幸灾乐祸。
他好久都没有见到王建琳这么怂的样子了。
只感觉心情舒畅，莫名其妙的很爽。
特爽。
王建琳苦笑一声。
“段副总，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啊。”
“您给点提示？”
段德胜冷哼一声：“提示？”
“没有！”
“你自己说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给你最后10秒钟。”
“如果还想不起来的话，那就让我来说。”
他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机械表。
“倒计时开始。”
王建琳急的汗珠子都冒出来了。
在极短的时间内把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连老婆用了什么姿势都琢磨了一番。
但就是想不起来啥。
“时间到。”段德胜缓缓开口。
然后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听听吧。”
“哎呦我滴妈……”
段德胜噌的一下从老板椅上坐起来。
双手按着办公桌。
身子向前倾。
叫了起来。
他本来打算把手机扔到桌子上，让手机与桌子的碰撞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谁知道。
不小心力气用大了。
手机在与桌面接触后，顺着桌面往前滑，直接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心中大急。
这手机可是他刚花一万多买的遥遥领先。
这款手机是刚出的，市面上货根本就不够，自己好不容易才抢到了这个。
所以比较心疼。
手机落地后，滚了两圈。
王建琳立刻手疾眼快地捡起来，笑呵呵的递给段德胜。
段德胜接过手机。
看向屏幕的瞬间瞪大了眼睛。
“妈的，还遥遥领先呢，领先个屁。”
“屏幕稀碎啊！”
深吸一口气，先不管手机的事儿。
把其中一段录音打开。
声音调大。
整个办公室里立刻充满了赵长利和王建琳的声音。
第1句是赵长利的。
“你觉得段副总能怎么样？”
第2句是王建琳的。
“像这种整天只知道……不做人事……毛病贼多……什么都不会的人。”
“早就该被开除了。”
刚听到赵长利的第1句话时。
王建琳整个人一哆嗦。
下意识的看向赵长利。
眼神中还有一些疑惑心中也是生出了浓浓的不祥感。
等后面一句说完。
王建琳直接怒气值爆满。
没忍住飙脏话。
“操你玛的，姓赵的，你小子玩我是吧？”
“有意思吗？”
“你他妈的这样有意思吗？”
“靠！”
骂了他一顿，接着对段德胜解释起来。
“段副总。”
“你听我解释。”
“是赵长利这小子故意陷害我的。”
“他真不是个东西。”
王建琳本以为自己到外面做了的总经理。
和赵长利天南地北的。
谁也不碍着谁。
以前的那些恩怨情仇也该淡漠了吧？
和谁曾想。
他给自己整这一出。
谁能忍？
“段副总，昨天我在酒店和他碰上。”
“然后我俩一起闲聊，他故意这么问我的。”
“但我的回答是，您是一个好领导，而且我心中也是这么认为的。”
“后来他又……”
“好了！”王健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长利打断：“老王，做人要敢做敢当，你就别给自己找借口了。”
“我亲眼听见你这么说的。”
“真想不到啊，段副总这么好的领导，你竟然在背后嚼舌根子。”
“你这是犯了大忌啊！”
“知道吗？”
“你麻痹你别说话。”王建琳直接指着赵长利的鼻子。
以前他也没少指。
眼看又要吵吵起来，段德胜啪啪啪拍了几下桌子。
“都闭嘴。”
然后看着王建琳。
“老王，人证物证都有，你也别给自己找借口了。”
“你既然背后说我坏话了，你就承认。”
“我也不会拿你怎么着。”
“我要的是个态度！”
王建琳脸色青白交接，胸口也被气得隐隐作痛。
老子她妈的又没做，老子承认个屁呀？
还不会拿我怎么着？
年度对各个分公司领导的考核权力还不是掌握在你们这些人手中？
到时候阴老子一把。
很难？
至于态度，去你妈的态度。
王建琳现在都想直接给赵长利邦邦两拳。
给我死！！！
正当他有理说不清，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的时候。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传来顾凡的话。
“段副总，我是小顾，我能进去吗？”
“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