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那只傻鸟,甘愿沦为我青师姐的侍女,什么时候我就愿意放下这一次袭杀。”
“否则,贪狼域之药,不卖给凤族!
我贪狼,亦不会为凤族援手!”
那只高傲的赤鸾凤鸟,从始至终,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
就被青狼妖逼的吐血而归。
纵然有天妖的修为,在出现在贪狼星君宫外,压不住心头的傲意出手的那一刻,它就沦为了两位妖圣舍弃的棋子。
天意如刀。
这个废物,竟然被情绪入脑,将一桩寻常之事,推向了群妖都没想过的最恶劣局面。
这个巡使,便成了一个笑话。
妖庭之主的面子,虽然不会丢。
但这终究是它所任命,也出自它的凤族。
那桃花树下,有只狐狸,也不再求醉,而是静观天下风云。
看看她那位敢于反抗老师的师弟,到底能做到何种地步。
贪狼星君宫中,青狼妖手中的黑白鳞片,忽然变得沉重万分,将其压在这宫中,无法动弹。
就连神魂,也一起被镇在宫中。
要提条件,自然就要有能提条件的本事。
青狼妖被这无匹的力道压的脸上都裂开一道道缝隙,有血从其中缓缓流了出来。
但他仍旧咧开嘴,十分狰狞的笑了。
“老东西,我可不是在母兽庇护下,被任意驱策的幼子。
你要拿我当刀,我当然可以把它们杀的干净利落。
但这把刀,是活的,是要成大圣的。
你丢不掉,也必须跟这把刀面对着一切。”
黑白鳞片绽放玄光,把青狼妖压到更加往地上趴去,浑身血液更是在身下流成了血泊。
“别忘了,窃道之妖,只活着回来了我一个。
我才是妖族的未来!”
桀骜,疯狂,以及豪赌。
这是此刻青狼妖所显露的,就像是一个叛逆的孩子,忽然不满家长的安排,在此刻闹腾起来。
但谁说这种闹,不是因为更深一层的关系?
烛照大圣选择驱逐打伤赤鸾,就选择了帮青狼妖兜底。
兜他甘愿用星君玉符,用这一次救命机会,所逼迫的烛照大圣表态。
甘愿得罪妖庭之主,烛照大圣也要护住座下弟子。
哪怕偏颇,也毫无道理,不管缘由的宠幸。
青狼妖,也就一跃成为了烛照大圣面前,最受宠爱的弟子。
重要性,再非区区一个大圣之徒。
也就逼的烛照大圣,不能随意抛开他,丢弃他。
此刻的惩戒,更多是一种面上做的样子。
才护住了青狼妖,回头又自己把这弟子宰了?
那烛照大圣何苦得罪三首孽凤?
没一会,黑白鳞片收起了玄光。
有一个懒洋洋的黑白肥胖身影,拽着根竹子,从虚空中走了出来。
“老师很生气,你最好多体现点价值,小师弟。
否则我只能把你给吃了。对了,我喜欢活剥的吃。”
大师兄执夷,一把扯下手中肥笋的外衣,将其塞进嘴中,咬的碎渣四溅。
这位,能长留钟山,便不用说,是烛照大圣最为呵护的弟子。
再过数千年,便是另一个妖圣。
这等天资,也着实不俗。
“大师兄,何必恐吓于我,老师最多有些薄怒,又何必会怨我。”
“你要为九尾出气,如此任性,老师也陪你做了。你对九尾如此好,是因为她引你入门,还是你被她的欢好迷惑了?
老师对你如此之好,那你对老师又该如何回报?”
青狼妖浑身的伤势渐渐恢复,却也不再多言,只是指向了巨树下的大片药田。
“我以弹丸之地,送出这许多灵药,莫非师兄也要装聋作哑,看不见不成?这足够老师培养多少妖王?拉拢多少妖魔鬼怪?”
“更不用说,我从宗域给老师送了一个去往虚空的机会。
它日搬回一座如钟山般的小界,送予师兄做妖圣道场,师兄难道就不喜欢?”
执夷那肥厚带着尖锐指甲的爪子,拍了拍青狼妖的肩膀。
“那我可就等着师弟的小界。”
利益,如今青狼妖的身上,带着令妖无法拒绝的丰厚利益。
敲打够了,也就仍旧还是一家师徒。
只是青狼妖再度被抬着来到天衍圣角的时候,面对那些本土妖国,嘴脸就十分猖狂了。
“这座山归我,你们,要么跟我打一架,要么,就跟我师兄打一架!”
“加入我的,灵药拿一份,年年都有。就此臣服于我门下。不愿意的,就赶紧滚,别带着我山中的东西离去!”
面相憨厚的黑白食铁兽,就这样缓慢放出妖圣之下的气息,威压着整座天衍圣角雄山。
无数奇虫大妖纷飞而起,朝着别处迁移而去。
但更多的妖物却凑拢过来,拜在了贪狼星君的门下。
谁不知道,眼前的贪狼星君背后直挺挺的站着一位大圣。
如今更是请动这位妖圣之下强大妖物出来,有这实力反抗的,就不会待在这座虫山当中。
早已去了各处灵地争雄。
至于大师兄执夷愿意出手,当然是因为青狼妖应允它的那一座小界。
这就是两者之间的交易,它帮忙出手镇压山中群妖,帮助小师弟夺回他的领地。
而小界道场,还有几千年才能成妖圣,它并不着急。
待一切尘埃落定,执夷踏入虚空当中消失。
贪狼星君宫就重新落在天衍圣角的顶端,镇压着这座雄山,执掌着无数妖物,其中不乏天妖之属。
但均对这位贪狼星君臣服。
那宫殿之前,有一棵桃树,则将桃花瓣洒落。
九尾狐的身影,就躺卧在青狼妖怀中。
“你就一刻也等不得了,我才等了三个月,就看到了师弟你的威风。”
“师姐这样的天骄,岂能哀哀怨怨,度此残生。我所拥有的,师姐均可享用。”
“我只要师姐,助我修行!”
九尾狐乃是至阴之妖,又修有魅功,是上好的双修鼎炉。
既然入了局,就要把局中的好处都捞走。
不仅是九尾,还有这一座雄山。
“血龙,椿父,二位道友,若以此山为根基。难道二位,就止步于此?我等三人,就不能捉星拿月,在妖庭占下一席?”
喝最烈的血酒,杀最凶最强的妖,睡最柔最美的女妖。
道人纵横于妖地,自此而揭去尘埃,显露万千毫光。
天地之间,自当有奎木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