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绿皮火车没提速,去驻地还是要那么长的时间。
贺妈妈准备了不少吃的喝的,上了车就开始吃西瓜。
小年糕拿了一块西瓜给云衿吃:“妈妈,瓜瓜甜!”
云衿咬了一口西瓜,脆甜多汁,确实好吃,就是没冰镇,口感差了点。
就算这样,一饭盒的切西瓜,还是被他们吃完了。
晚上在火车上睡了一觉,早上有卖早餐的。
云衿第一时间订了早餐吃了喝了。
到了一个停车时间很长的站,云衿带着小年糕和贺子珍她们下车走走,还把豆包拉出来溜达,撒尿,免得把豆包憋坏了。
贺爸妈在车上看着行李,免得人都走了,行李被人拿走都不知道。
这年头,出门在外,扒手不少,很不安全。
卧铺车厢这边还好一点,坐票车厢那边不用说,基本上每趟车都有人丢东西,客来客往的,谁也不知道谁是扒手。
李妈妈就不知道。
她怀揣着一千五的钱,见谁都是小偷。
上车后就紧张的抱着自己的小包,生怕被人偷走似的。
其他人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包里有贵重东西。
没那个心思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有那个心思的,就盯着李妈妈,就等着她放松警惕的时候。
这不,没位置的李妈妈,瞧着有人下车了,立马占据对方的位置,一屁股坐下去不打算起来了,昨晚站了快一晚上,现在累得要死。
一听卧铺车票贵一倍,李妈妈舍不得花那个钱。
而且卧铺根本没位置。
李妈妈累坏了,坐下没多久,抱在怀里的包就松了些,等火车过了一个站,到了一个临时停车的小站,这儿停车几分钟就走。
李妈妈毫不防备,怀里的包被人抢走了。
等李妈妈反应过来,就看见那个人挤着其他人,朝车下走去,李妈妈大叫:“抢劫,抢钱啊,我的钱被抢了,老天爷,谁来帮帮我!”
其他人事不关己,只知道看好戏。
李妈妈叫来乘务员,乘警,抢钱的那个人,已经下了站台,朝出口走去,李妈妈根本不知道是谁抢的。
只能对着乘警大哭:“我的钱,我的一千五百块啊!那可是我女儿给我的彩礼,呜呜,都没了,全都没了!”
其他人一听一千五,倒吸一口凉气:“那么多钱,你怎么不寄回去?”
“一看就是被盯上了,谁家有钱表现的那么明显的。”
“居然带那么多钱坐火车,这不是等着人家来偷,来抢吗?”
“现在哭有什么用,人家都跑了,警察也追不上啊!”
李妈妈看着火车开走,急得差点跳火车,被乘务员拉住:“婶子算了,钱没了还可以再挣,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你先去找乘警做个记录,若是抓到了抢劫犯钱还能回来。”
有人泼凉水:“怎么可能回来,不可能的,我上次被抢走二百块,还不是什么都没有!”
“人家早就跑没影了,你有不知道人家住哪?”
“对对对,反正是找不回的。”
气得乘务员都要骂人了,不知道他这是安慰人家嘛?
非得人家被气死你们才甘心?
乘警很快来把李妈妈带走,做笔录,顺便安慰几句。
李妈妈看见来出来打热水的云衿,仿佛看到了救星:“年糕妈妈,你帮帮我,帮我把抢劫犯抓到,我的钱被抢了,一千五都没了,呜呜......”
看好戏的云衿问:“怎么回事?”
李妈妈把自己的遭遇一说。
云衿幸灾乐祸,伤口撒盐:“都被抢了,你怎么没分开藏啊,我们出门,都不会把钱藏在一个地方,都是分好几个地方藏的。”
“就要被偷,被抢,也不会被一锅端啊!”云衿好心提醒:“下次出门,记得分开藏,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的道理,我以为大家都懂。”
李妈妈扎心了。
云衿继续道:“警察同志在这儿呢,有事找警察同志,我一个普通老百姓,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你找我没用。”
欣赏够了李妈妈的崩溃绝望表情,云衿接了开水回去,顺便把通往卧铺车厢的门一关,表示和李妈妈拉开距离。
“......”
寻求帮助不成,最后被讽刺了一顿的李妈妈,天塌了!
贺妈妈问云衿:“好像听见你和人说话了,怎么了?”
云衿把事情一说,顺便告诫贺子珍和小年糕:“以后出门要注意安全,不能表现的你们很有钱,免得被人盯上。”
“要知道,财不外露。”
贺子珍点点头:“我知道,我藏在书包暗袋中。”
“要是人家把你的书包一起抢走呢?”云衿问。
贺子珍想想也是:“那怎么办?”
云衿提议:“分开藏,这个口袋一点,那个口袋一点,要是冬天可以藏在袜子里。”
“若是能汇款最好汇款,不能的话,存在银行,没密码人家想取都取不了。”
小年糕听得认真:“我藏在豆包身上,别人怕狗,不敢动豆包。”
云衿笑死:“豆包又没口袋。”
小年糕想到了法子:“我给豆包做一个口袋。”
贺爸妈被她天真逗乐:“行,下次给豆包做个口袋,让他给你保管钱。”
反正小年糕那三五毛钱,人家也看不上,丢不了。
接下来的时间,云衿他们都是在火车上度过,有了之前抢劫的事情,云衿他们很小心,钱什么的贴身放着,免得被人盯上。
饶是这样,他们下火车,走到出站口的时候,小偷看着他们从卧铺车厢下来的,故意往他们身边挤,打算偷他们的钱。
云衿一脚踢过去,从包里拿出一柄手木仓:“干什么,急着投胎啊,再盯上我们试一试,信不信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小偷一看云衿凶狠的样子,吓得不敢反击,灰溜溜的跑了,直道他的意图被识破,人家手里还有木仓,他怕死,不敢惹这个母老虎。
被盯上的贺子珍脸都吓白了,看了看自己的书包,不知何时被划了一个口子,幸好里面的小钱包还在。
她听了云衿的,钱分开装的,钱包只有几毛钱零钱,就这样,还被人家小偷盯上了。
“谢谢婶子,我还以为那人着急出去呢!”贺子珍心有余悸。
云衿藏着木仓,吓唬走了人,她也就不用继续秀她的木仓。
云衿叮嘱:“下次留个心眼,恰好你来了驻地,有机会带你去射击,学一学万一以后用得上呢!”
贺子珍点头:“好,我学!”
小年糕不甘落后:“我也要学,妈妈教教我!”
云衿爱怜的摸了摸小年糕的可爱小脑袋:“你还小,等你大一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