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着书的那位蜀山老客就是宸贵嫔娘娘。”
元佑帝瞪大眼睛看着李泉,“蜀山老客?就是着了四本奇书的那位、蜀山老客?”
李泉笑地见牙不见眼地点着头,“是啊皇上,就是那位蜀山老客。”
“蜀山老客就是茜儿?”
“是啊皇上,宫外都传遍了,奴才还是听到尚善局里的小凳子说的,奴才一听就急忙来给皇上您报喜来了。”
李福眉开眼笑道,“真没想到,娘娘会有这般学问,果真是特大喜讯,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这个坏丫头,竟然把朕瞒地死死地,等进了宫,看朕怎么收拾你。
“恭喜国公爷,贺喜国公爷。”给皇上恭喜完,李福又给顾衡贺喜。
顾衡痴呆着竟然没有听到李福和他说话。
见顾衡如此,李福摇摇头,这当爹的,女儿如此了得,竟然不知晓。
元佑帝瞧着舅舅加岳父的模样,也无奈地笑了。
这个大喜讯何尝不是大惊震,怕是这满天下的仕林学子都如此吧,蜀山老客,世人都以为是个白发苍苍却又精神矍铄的老先生,隐匿在名山大川中,才能着出这样的书来。
可哪里想到,竟然会是一位女娇娥,且才刚刚过及笄礼,三年前,也才刚十二岁,如此成就,谁人敢信?
如今知道了,哪一个又不是在羡慕,甚至嫉妒呢?
朕何其有幸拥有了她。
李福说朕大喜,可不就是大喜,既然是大喜,就要奖励的,“李泉,报喜有功,理应奖赏,说吧,想要什么?”
李泉笑嘻嘻道,“皇上就把娘娘着的这四本书奖赏给奴才吧。”
元佑帝看着李泉,哈哈一笑,笑骂道,“你个猴崽子,倒是会要,好,朕允了,李福去把那书取来,朕题上字。”
李泉忙磕下头去,“奴才谢皇上奖赏,皇上,这特大喜讯,奴才是从小凳子那儿听来的,奴才斗胆给他也要一份奖赏。”
不错,不吃独食,元佑帝心里对李泉称赞一声,遂问道,“那你可知道他想要什么?”
李泉道,“小凳子有个寡母,还有个弟弟,听说身子骨不大好,常年用药养着,日子有些拮据,要不,皇上奖赏他几两银子?”对于小凳子来说这个是最实用了。
元佑帝又看了眼李泉,这小子心性还有仁善,在这宫里实属不易,等到丫头进宫,让他去做总管,倒是个不错的人选,丫头那儿有什么事来找朕,有着李福干儿子这一层,也不至于耽搁了。
只是在梦里,朕对这个李泉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就奖赏他一百两银吧。”
李泉高兴地替小凳子谢了恩,有了这一百两银子,小凳子家里的经济状况不敢说彻底改变,至少,他弟弟的药材就能支撑好几年了。
而他母亲绣活挣的银子,加上小凳子送回去多半儿的月例银子,日子也就能够顺当下来了。
顾衡总算是回过神来了,可却没有兴奋和激动,蹙眉下,对着元佑帝沉声道,“皇上,那四本书,微臣是看过的,书里所呈现出来的学识,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且还是个小女子能够写出来的,会不会是有人又在设计娘娘,这欺世盗名的罪,仕林学子的唾沫就会把娘娘……”淹死的。
元佑帝沉浸下来,最初的兴奋和激动慢慢消失,顾衡的担忧不无道理。
李泉再次噗通跪下来,“回皇上,国公爷,小凳子说,是从谢家书斋传出来的,起因是太后娘娘去给宸贵嫔娘娘插笄引起的,正巧在谢家书斋里一拨书生也在议论,就有书生提到才学一事,有书生说娘娘只有容颜而无学识时,那位谢掌柜为给娘娘正名,这才说出来蜀山老客是娘娘。”
“谢家书斋?”元佑帝想了起来,“书斋的匾额还是朕题写的,舅舅,那书斋是茜儿的,那位谢掌柜是从太原府来京的,如果是谢掌柜说的,那就是真的。”
谢家书斋和皇上亲自题匾一事,顾衡是知道,既然是茜儿的书斋,自然不会是假的,“那就好,微臣实在是害怕娘娘又被设计了,不是就好。”
顾衡松了一口气。
提到谢家书斋,高明宇心里一颤,那一日,他也是在现场的,他紧盯着顾二姑娘,顾二姑娘当时就有了察觉,事后,就有人拿着画了他的图像到处找他。
只是那不是他的真面目。
今儿站在国公府门前,他觉察到顾二姑娘似乎对他有所疑虑,他知道,容貌可以改变,可他的那双眼睛却是无法遮掩的。
也许这会子,顾二姑娘已经想起来了。
这样一想,高明宇心里苦笑了一声,遇见了,就躲不过去了。
元佑帝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舅舅,茜儿有如此功绩,朕要奖励她,李福,宣召谢尚书进宫。”
国公府里,众人又齐聚在慈晖院里等候顾衡顾慎回来,在国子监的顾源和梅靖瑒也遣人叫了回来,看见顾瑾茜时,俩人简直是顶礼膜拜的眼神。
顾瑾茜忽地认识道,自己这样做是对的,如此恢弘巨作,就该写出来,让人们受益。
反正这是一个架空朝代,不会影响道历史上真正的朝代,也就不会影响到原书作者。
这时,门帘掀开,红丽进来,急切地禀告道,“娘娘,老夫人,国公爷和三老爷回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天使,带着圣旨呢,国公爷让大家快些出去接旨。哦天使说了,不必按品大妆,寻常衣裳即可。”
大家慌忙起身,整理衣裳后,这才出了慈晖院,老夫人上了轿子,其余人随在后面,快速地朝着垂花门外面的接旨堂赶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宸贵嫔顾氏,睿敏谦恭,是为端赖柔嘉之典范,着书立学,乃朝堂社稷学识之功绩,朕秉承太后懿旨,晋宸贵嫔顾氏为正三品昭仪,赐号‘玥’,钦此。”
顾瑾茜磕下头去,“臣妾玥昭仪谢主隆恩。”
来宣旨的谢尚书笑眯眯地把圣旨放在顾瑾茜手里,后退三步,对着顾瑾茜行了礼,“微臣给玥昭仪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