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准备的礼足足有三大箱,多是些瓷器、木雕,还有两幅名家字画。
最精美的象牙匣子里,装的是一个手掌大的充电宝。
接收到充电宝的金朝也愣住了。
这玩意儿在谢府至少呆了几十年,里头电量早耗光了,胜在谢家人代代精心保护,除了外观轻微破损,没有其他的问题。
容徽拿着充电线连上,红灯亮起。
还能用!
oK,两人默默记下这个牌子,立马在网上搜同款下单。
“所以你家有没有留下点什么......仙人的故事、仙人的行踪之类的,给我提供点线索。”
看来爸妈和谢家先祖的情谊不浅。
金朝满怀期待望向谢怀清,可惜得来的只是谢怀清无奈摇头。
“我爹幼时曾听说,仙人曾两次到访谢府,前后相隔数十年,但仙人容颜未改。”
“只是具体的事,谢家先祖也并未过多透露。”
也是,找到个靠谱的合作伙伴是件难事,更何况跨越时空,金朝和容徽也不希望自己的真实身份,被太多大虞人知道。
“没事,估计他们在哪个地方逍遥呢,我慢慢找。”
经历过无数次希望与失望,金朝已然放下了很多。
她俩今天还得跟进建仓库的事,将准备给谢家人的礼物传送过去,便匆匆挂断了视频。
谢怀清忙不迭地收着礼,每份礼物上,都用不同颜色的**纸包好,还工工整整贴着收礼人的姓名。
这两位来自未来的姑娘,当真是心细如发。
“这些,都是神仙赠给咱们的?”
谢母拆了给自己那份礼,上面贴着“养颜膏”三个字。
“神仙说了,只要日日坚持用,不仅能养颜美白,面上的皱纹也能减少。”
“只是她们拿不准您适合哪种,便先送了这些给您试试。”
谢怀清挠挠头,金朝和容徽跟他讲了一通什么“敏感肌”、“干皮油皮”,他头一次觉得寻常洗脸就能解决的事,在千年之后的人眼里,居然这么复杂。
不过......
他摸摸自己的脸,前段时间忍饥挨饿,又风吹日晒,好像是粗糙了些。
要不在下次视频前,找阿娘要点面霜抹抹?
“呀!这都是琉璃啊!”
谢母打开了里面的两个礼盒,掌心大的圆瓶子贴着“面霜”、稍细长的则贴着“精华”、“乳液”等字,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鸡肠一样的符号。
金的、黑的、白的、绿的......
光是这些十多个琉璃瓶,在大虞已经价值千金,而且这些瓶子表面光滑无比,毫无人工打磨过的痕迹,就算是大虞手艺最精巧的工匠也做不出来!
不愧是神仙所赐!定是用仙法才能制出如此完美的器物。
看着礼盒里详细的使用说明,仙人当真细致,将每日使用方法都写得清清楚楚,谢母后悔自己给神仙备的礼太过寒酸,太不花心思了。
刚下朝的谢父正好经过正厅,见满桌子的礼盒,带着两个小女儿去看个新鲜。
谢怀清的两个妹妹虽刚过了金钗之年(12岁),但看见盒子上印着的可爱玩偶根本走不动道。
冬禧指着小盒子上的小老虎问道,一旁的春禧早已把手小心翼翼伸了过去。
“好可爱!兄长我可以要这个小老虎吗?”
“那我要吹泡泡的小人!”
谢怀清笑着把这些小盒子推到她们面前。
“仙人说这叫盲盒,里头的玩偶是不一样的,给你们各准备了二十个。”
“二十个!”
春祺和冬禧听说自己的礼物足足有二十个,虽然大小是小了点,但是数量多啊!两个小不点带着自己的侍女,抱着满手的盒子欢呼着,跑到自己房间里去拆盲盒去了。
“先祖出手竟如此大方!”
谢父见众人礼物如此精妙,也拆了写着自己名字的那一份,不曾想里头竟是一只硕大的黑色杯子,画着流觞曲水的场景,和一套用金边勾画山水的琉璃茶具。
其实这些都是现代的玻璃制品,价格可比谢母那两套护肤品便宜多了。
但对于千年前而言,这种越是透明的琉璃,越是昂贵非常。
谢怀清让人取了热水来,倒入大杯子当中。
“啊啊!杯子变色了!”
“这些字是......《兰亭集序》?”
随着热水倒入,温变技术制作的马克杯上浮现出银色的文字,和流觞曲水的图案相得益彰。
众人围着这个大杯子啧啧称奇,感叹果真是出自仙界,竟有这样多神奇的物件。
谢府的下人也收到了不少礼物,除了每个人都有的羽绒服外,还有每人一罐红糖和一盒曲奇饼。
红糖在古代难得,尤其是对于出身贫苦的人来说,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嘴馋的取出饼干来吃,饼干酥脆咸香,入口还带着一股奶香味,最妙的是上面还撒了层细细的白糖,吃惯了粗茶淡饭的仆人们,没想到先祖竟舍得将这种好东西送给他们,悄悄抬袖擦眼角的泪。
“这儿怎么鼓起一块?”
礼盒中有一块隆起,有些突兀,侍女小心将装着饼干的纸托盘拿起,一看里头的东西,险些将饼干摔在地面。
钱!先祖给他们每个人都准备了整整一吊钱!
他们捧着礼盒,无不感念神仙的大恩,约定若是京中有神仙庙,定要结伴去献些香烛。
“哥!我的礼物呢!”
值守完回府的谢云念早听说了礼物的事,兴冲冲跑到谢怀清房间。
谢怀清伸手指道:
“喏,容姑娘之前答应你的,咱俩一人一双皮靴。”
见桌上放着两个一样的盒子,谢云念的兴致就扫了大半。
“怎不是单给我一个人的啊......”
盒子里还额外夹了个小袋子,取出发现是一双柔软舒适的皮手套,谢云念将它戴在手上,仍不死心,问道:
“哥,你的手套也是黑色的么?”
“手套?什么手套?”
谢怀清反复翻了几次自己的礼物盒,确认只有鞋子,谢云念略皱的眉头就转移到他的脸上。
“哥啊,你不行啊,怎么单单就我有皮手套呢?”
“唉,要不是只有一双,我就给你了,你瞧瞧,多软,多暖和。”
从小谢云念就是这样欠揍,长大了也一点没变。
谢怀清闷声将他“赶”出房间,桌面不知何时,多了两盒方方正正的物品。
“面膜?”
他撕开一角嗅了嗅,隐隐有股清香味传来。
难道是米面做的馍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