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忽的一笑:“你觉得薛氏光凭这些琐事,就会股票下跌吗?”
宁知醒顿时觉得没意思,薛氏的存在,是旁人不可企及的,哪会因为她这点小人物就出现动荡。
就算是被拍下来了,外面报道也只会说一句,她不过是薛宴身边闲暇之余可以逗弄的女人罢了。
这世道,有权有势就是如此。
回到枫叶苑,宁知醒站在门口,看着薛宴输入密码开门,他也不避着自己。
“0721?”跟随薛宴进了房间,宁知醒觉得疑惑:“你这个密码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看上去像是个日期。
她想了想自己的生日,还有薛宴的生日,都不对。
饭菜在他们到家前十分钟就被送过来了,摆在桌子上满满当当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宁知醒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好几餐都没吃饭了,肚子已经发出强烈的抗议。
薛宴过去,将炖得刚好的瘦肉粥端到她的面前:“你现在得吃些清淡的,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边,暂时别回去了。”
说完,又解释了一番:“不是因为陆驰舟的原因,而是你住的酒店周围已经围满了记者。”
那些人既然能找到工作室去,想必也知道了她的住处。
枫叶苑这边的安保系数很高,那些媒体就算知道她住在这里,也没办法混进来,现在宁知醒也没别的选择了。
她点了点头,低头喝粥的时候,才注意到薛宴的眼睛冒着血丝,通红的,像是一夜没睡,今早估计也是忙工作上的事情,都没好好休息。
“我在这儿,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薛宴看着她,深色的瞳孔如同黑夜般宁静与神秘,流露出淡淡的温柔:“你的事,从来不是什么麻烦。”
宁知醒被他这样看着,脸上忽然一热,连忙低头吃起了粥。
这个时间点,也不知道他们吃的算是早餐还是午餐,两人吃完后,宁知醒打算收拾餐桌,被薛宴制止。
“会有保洁过来收拾卫生,你现在陪我去睡觉。”
宁知醒听到他的要求,顿时睁大了的眼睛:“薛宴,你又想干什么?”
见她想歪,薛宴嘴角不由得弯起,直接上前将她横抱起来,走向卧室,在她的惊呼中说道:“我想干什么,你不是最了解的吗?”
明明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宁知醒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脸红得和煮熟的虾子一样:“薛宴,你能不能节制点?白日宣淫可不是什么好事?”
薛宴直接将人扔在床上,直接倾身而上,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那双幽黑的眸子中,浅浅地映着她的倒影。
“节制?上一次是多久前的事情了,宁知醒,你还真是没良心。”
想到他出差的那天晚上,宁知醒说不出话来,但她警惕地防备着男人,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领口,生怕他兽性大发。
薛宴看着她的动作,觉得有些好笑,下一瞬,直接伸手把她的外衫脱掉,又用被子将两人蒙住,闭着眼睛,把她搂在怀里:“睡吧。”
刹那间,整个世界都静谧了下来。
窗帘拉着,房间内是昏暗的光,外面风雨交加,室内是温暖如春,他的怀抱更是让人舍不得移开。
宁知醒微微仰着头,盯着薛宴的侧脸,如刀刻斧凿一般凌厉的轮廓,让人难以忘怀。
大概是太累了,不过片刻,薛宴就已经熟睡着,她忍不住伸手覆在了他的脸颊上,也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到了昏天黑地,等宁知醒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听见客厅里似乎有些动静,难道是他叫的保洁过来了?
看着还在熟睡中的薛宴,宁知醒小心拿开他的胳膊起了床,想去提醒保洁动作小声一点。
她光着脚走在木地板上,穿过走廊走到客厅,就见一个优雅的身影站在餐桌边,整理着桌上的餐具。
黑色的长发很有光泽,还还有对方的穿着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是保洁阿姨,宁知醒怔怔地站在原地,忽然猜到,这个背影会是谁了。
容瑜整理好餐具的时候,看到有两份的时候,愣了一下,等意识到身后有人,她转过身来,就见宁知醒站在那儿,看样子刚从卧室里出来。
“容小姐。”宁知醒礼貌地和他打着招呼。
容瑜沉默了很久,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宁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宁知醒想了想,才回答道:“我这些天暂时住在这边,你过来是?”
容瑜立刻笑着解释道:“我是担心薛宴一个人住在这边,没人照顾,所以过来看看,他现在不在家吗?”
“他现在在休息,你要是有急事找他的话,我帮你去叫他。”
宁知醒也不好意思让她来收拾残羹剩饭,自己走到餐桌边,将碗碟送去厨房。
一转身,就见到容瑜站在不远处,她穿着高跟鞋,一身浅蓝色的连衣裙,显得端庄又大气,相比较之下,自己穿着乱七八糟,刚生完病,气色也不够好,连头发都没打理,简直和她没法比。
她察觉出容瑜欲言又止,直接到:“容小姐,你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就好了,我觉得有些事情和想法,直接沟通比较有效。”
容瑜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但又低头一笑:“难怪薛宴会留你在他身边这么久,你的性格的确与众不同,我只是来的路上看到了一些新闻,替宁小姐您有些担忧,牵扯到刑事案件,你这边……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
外面铺天盖地的新闻,她能看到,并不奇怪。
“多谢容小姐,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见容瑜的目光一直往卧室那边看,宁知醒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容小姐,你应该是喜欢薛宴的吧?听说你们从小就认识了?”
容瑜并没有否认,她熟练地从冰箱里拿出果汁和饮品,给自己和宁知醒都倒了一杯,说起往事的她神情愉悦:“我们认识快二十年了,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不爱说话,直到现在,话也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