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莫易师妹，和她的家属！”
学生们举着手中的三明治、面包、包子……纷纷笑着道谢。
原本不少人并不饿，只是凑热闹，可等食物进嘴之后才发现……
真香！
莫易和陆无涯站在一侧人少处，她听到之后也举起手中的红糖饼以示回应。
红糖饼是吴阿姨专门给她烙的，吴阿姨知道莫易嗜甜。
陆无涯将保温桶递给莫易：“这是汤，熬夜伤身，让你补补。”
莫易看着旁边还有几个保温桶，惊讶道：“这么多，分给同学们吧。”
“熬汤的人不肯分，说是专门给你一个人的。”陆无涯撇了撇嘴，对熬汤人表示了不喜。
莫易喝了一口：“那我知道了，肯定是十六那个丫头，别管她，我一个人哪里喝得完这么多。”
陆无涯坐在一旁看莫易啃糖饼。
她吃得豪迈，将饼卷起来，一口能塞进多少就塞多少，好像将整个口腔都填满才吃得满意。
莫易的嘴巴平常看起来小巧红润，可谓是能伸能缩。
陆无涯看着莫易咀嚼，她脸颊一鼓一鼓的，吃东西的时候好像会习惯性地撅起嘴唇。
不经意间，他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对方的唇上。
一点拉了丝的红糖沾染上了莫易的唇角，陆无涯伸手想去擦掉。
恰巧莫易直接伸了舌头准备舔掉，一点儿糖也不浪费。
陆无涯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莫易的舌尖，他像是触电一样缩回了手。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莫易低头啃饼喝汤，陆无涯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半晌。
“你今天……”
“再吃点……”
两人同时开了口，又同时沉默了下来。
瞪圆了眼睛看了看陆无涯，莫易突然笑了起来。
陆无涯见到莫易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会发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笑停不下来，可是心里却很愉快，也很轻松，这种时刻确实可以笑一笑吧。
陆无涯笑着，这一路送餐的乌龙尴尬，全部都烟消云散。
他心中庆幸自己今晚来到了这里。
同时，他隐隐明白了，为什么秋思楼里的那群人不再恐惧自己。
他们见到的，是莫易身边的自己。
……
“经过昨天一天的整理，我们已经将近三天传输的信息筛了一遍。”
焦老师揉了揉熬得通红的眼睛，看向坐在前面的人。
余校长身边坐了两个他没有见过的人。
一个头发花白却面容坚毅的男人，他听到余校长称呼他为应教授。
而另一位看上去年纪更大，余校长和应教授都称呼他为欧先生。
看着余校长对二人的尊敬态度，焦老师知道这次的会议比昨天更加重要，这两位一定是上面派下来的。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三天虽然短，但可以整体看到是否有信息泄露。”
“有来源的已经查询过了，都没有问题，但是在我们筛查的时候，发现了一部分乱码的信息。”
“这部分信息之前我们发现过，但是忽略掉了，这次我们对这些乱码信息进行了统计。发现这部分信息虽然每次传输的数量很小、很碎片，但整体数量并不小。而且这三天都是在晚上或者凌晨，这些低谷期传输，这点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将这三天传输的乱码信息重新整理之后，在支援的同事们帮助之下，我们终于恢复出了这些乱码信息。”
焦老师说着，感激地看了支援同事们几眼。
他本以为实验室的防护没有问题，就算发现了软件中的一个后门，他在简单检查之后，并没有发现数据泄露。
还好昨天余校长让他重新检查一次，不然造成了更大的问题，他真是愧疚无比。
“这些信息都是按照一定规律被切碎打乱的，我们找到了其中一部分规律，恢复了少量信息。”
“经过跟各个项目的比对，这些信息确实是实验室近期的实验数据。”
他的语气沉重了一些：“我们的数据确实泄露了。”
郑院长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事实胜于雄辩，果然就如昨天所说，既然病毒进了电脑，它就不可能是来吃素的。副院长，这点记下来，要以此为戒。”
副院长点头，心道你昨天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余校长向各位项目负责的教授问道：“大家的资料都整理出来了吗？可能会泄露的资料都有哪些？”
对于在场的每个人，昨晚都是不眠之夜，可此刻却很少有人面露疲惫。
因为更沉重的担忧，压在疲惫之上。
每个项目的教授老师们，分别介绍了自己可能泄露的资料部分。
众人越听越心凉，越听越沉重。
魏教授的嗓音有些沙哑：“本月我们的项目已经有了一些良好的进展，但是数据……全都在电脑里。”
所有的教授们汇报完了，会议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应教授看了一圈，开口道：“可能的损失确定下来是第一步，下面我们要考虑的是怎么处理。大家不用这么沮丧，这件事没有结束，任何时候都有翻盘的可能。”
“这种事情需要问专业的人士，焦老师，你刚才说的很好。”应教授对焦老师笑了笑，带着鼓舞，“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敌人的编码破译一部分，已经非常厉害了，按照你看，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应教授说话让人如沐春风。
焦老师的神情也放松了许多：“按照网络管理科的常规办法，第一要先停止使用有问题的软件，并且升级防火墙，和安全服务器。第二步，是向软件供应方进行追责，从供应方的角度追查信息流向。”
众人没有应和，他们都听出了焦老师的言下之意。
之后的问题可以解决，可已经产生的损失却无法避免了。
周洲行开口道：“对于电脑我是个外行，但是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诸位专业老师可以参考一下。虽然他们偷到了我们的资料，但目前看来只是一部分。”
“那么我们能不能趁着他们没有察觉，放一部分假的、错误的资料进去，让他们不知道自己偷的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也能迷惑敌人一下，甚至可以达到误导他们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