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
陈佳童取下墨镜，冲着阿金翻了个白眼，扭头走了。
阿金追了上去：“那你把你的‘眼睛’放到他们中间干什么？”
陈佳童语气不耐：“干什么我不需要跟你汇报吧，我们不是一个系统的，再说了，就算我被架空，我也是学会的名义会长好吗？”
阿金没有气馁，跟在陈佳童身后：“自然你是会长。”
“陆无涯兄妹的事情你知道，莫易身上的变化你也知道？”阿金的语气带着一种勾人的吸引力，“那你这个名义会长，比杰森厉害多了。”
这种勾人对陈佳童不起作用，但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她还是带上了一点得意：“他们都是些疯子，我只是为了找乐子，兴趣你懂吗？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阿金连连点头：“你的方向虽然跟宙斯和终极学会都不一样，但是从特异功能出发也确实容易有成就，你和你的‘眼睛’就连接的非常稳定，你现在可以随时看见他们？”
陈佳童没有飘飘然，慎重地摇了摇头：“算不上随时，我和‘眼睛’的连接是双向的，只是大宝天生智力障碍，他没办法意识到我在做什么而已。”
说到这里，陈佳童又叹了一口气：“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个陆家的小子竟然如此保守，两个人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任何动作，这样等下去，他们要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孩子。”
阿金眼神一亮：“这件事，我说不定可以帮忙推上一把。”
陈佳童扭头看阿金，问她：“你要什么条件？”
阿金笑道：“让我看看你们怎么联系的。”
陈佳童犹豫片刻，下定了决心：“给你看一次，本来我也要看看那边的进度。”
“要专门去什么地方……”
阿金本想着为陈佳童找个安静的独立空间，可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陈佳童眼神一空，整个人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
这就连接上了，阿金好奇地绕着陈佳童转了一圈。
“随时随地就行？”
……
“大宝，无春吃完了没有？”
陆宅，秋思楼内，陈大宝肩负起了陆无春的饭搭子工作。
两个傻呵呵的孩子扒饭扒的正香，陈大宝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眨了眨眼，陈大宝的眼神较之刚才变得更加灵动了起来。
似乎察觉到不同，陆无春歪了歪头，秀气的小脸上满是疑惑。
“吃完了！”
陈大宝扬声答完，将自己和陆无春面前的餐盘都端走了。
徒留陆无春瞪大了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看着陈大宝的背影，揉了揉肚子，扭头看着窗外数起数来。
那声音多少带上了一些不悦的情绪。
陈大宝将餐盘放在了厨房的中岛上，得了吴阿姨几句夸奖。
陈大宝没有回答，扭头走上了二楼。
“大宝，你莫姐姐刚回来，别去打扰她，让她休息一下。”
“哦。”陈大宝应了一声，接着继续动作略显生硬地往二楼走去。
他走得很慢，像失忆了一样，在二楼的每扇门前都要略停片刻，才继续往前。
终于站在了他要找的书房门前，附耳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
陆无涯将莫易送回了房间之后，没有回公司，而是待在了书房之中。
他打开平板，木二和木三的消息都在闪动。
“陆跑汽车公司基本已经被掏空了，他们现在只等着一个大的丑闻，之后就可以等着陆家做切割了……”
“他们的帐做得平吗？找几个替罪羊吧……”
“传媒公司最近发展平稳，继续发展，往前跑。”
“直闻网的竞品平台怎么样？陆通的投资已经到账了？慢慢往外转……”
陆无涯跟木二和木三沟通的时候，感觉到了门外的气息。
他不动声色，朝着门的方向走了两步，身后一勾门把手。
“咚！”
一个巨大的身影摔倒在地板上。
“陈大宝！”陆无涯皱起了眉头，却不意外，“跟你说了多少次，进门要敲门，你过来干什么？”
陈大宝没回答，直愣愣地左右张望。
跟他之前一样。
“找什么呢？没事就赶紧出去，我在工作。”
陆无涯准备推他出去，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虽然陈大宝已经恢复了些许，可是去揣测一个这样的孩子在想什么，确实没有必要。
“你们什么时候生宝宝？”陈大宝直愣愣地问。
陆无涯手一抖，瞪着陈大宝：“什么？”
陈大宝两只眼睛不在一个焦点上，童言无忌的模样。
“我看人家结婚会有宝宝，你们一直没有宝宝，是不是你不太行？”
陆无涯……
将陈大宝一脚踢出门外之后，陆无涯继续回到书桌的平板前。
平板上，木二和木三俱是沉默。
“人呢？”陆无涯的声音带着些许咬牙切齿。
木二：“老板，我刚才掉线了！”
被抢了借口的木三：“老板，我、我刚才……上厕所去了！”
“根本不是你们听到的那样！”
陆无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的下属们解释。
……
莫易并不知道陆无涯又一次被人产生了质疑。
她刚刚联系上了蜥蜴。
“什么事？”
蜥蜴那张男女莫辨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上，他难得地没有身处枪林弹雨之中。
背景看着像是一间装修简陋的酒吧。
蜥蜴端起一杯黄澄澄的液体，一饮而尽。
“蜥蜴，有个消息，你做好准备。”
“嗯？”蜥蜴不解其意。
莫易神色郑重：“你先出门，找个附近没人的地方。”
看到蜥蜴身后的背景从酒吧里满是涂鸦的墙壁，变成了全是砂砾的荒山坡。
莫易才开口：“我见到乔了。”
“谁？”这一个词从蜥蜴的牙缝里挤了出来。
“宙斯研究所的乔，你没听错。”
说完，莫易捂上了耳朵。
一阵轰鸣，蜥蜴不知扔了什么出去，背后的荒山突然炸裂了。
镜头晃动，伴随着蜥蜴歇斯底里的怒吼。
半晌才停歇。
“他现在在哪儿！”
莫易报了一个地址。
“有一个条件，到了榕城不要滥杀，等谷神小队问完他问题，你自然有机会将他弄到你手里。”
蜥蜴没说话，扯出一个阴沉沉的笑容，挂断了视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