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童戴着护目镜，手里拿着一管试剂。
“乔疯了？他竟然动用了这么大的权限，你也不管管他？”
阿金翻着书，听到陈佳童的责怪，无所谓地耸耸肩：“谁能够管得住他。”
“更何况，我是探亲顺路回来的，这次任务的带队人本来就是乔，他想动用什么级别的资源，根本不需要得到我的同意。”
“到时候老爷子发疯起来，你可得一起承受，你真不管？”
“我不承受，本来就跟我没关系。”阿金将书扣在一边，伸了个懒腰，“我就是请个探亲假而已。”
陈佳童将试剂小心翼翼地放在试管架上。
“呵，看来你们宙斯里头也是内斗的厉害，你这样下去会被排挤出核心权力层的。”
阿金瞥了陈佳童一眼：“轮不到终极协会被架空的会长说这种话吧。”
……
终极学会内，杰森也得到了手下的通知。
“那是宙斯的资源，我们本来也用不到，与我们无关。”
“但是，如果上头责怪下来……”
“这本来就是乔博士的个人行为，更何况我们上面还有一个会长，怎么样也轮不到我这个副会长撑着，当务之急，是要把我们的实验成果做出来。”
“是，副会长。”
“三组那边怎么样？”
“副会长，三组现在没有足够的实验材料，进度……比较慢。”
“催一催，尽量出结果。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方向，需要大量的人来试药，不能断了这条路。”
“是。”
手下离开了，终极学会洁白的大厅里只剩下了杰森和封在管子里的前副会长。
确切来说，是前副会长的标本。
“变成动物是退化。”杰森敲了敲那个管子，“进化……你知道什么是进化？”
“我听说将一百条毒虫放在一处，让他们互相撕咬，等到最后活下来的那条，才是进化。”
“我的方向比你的要靠谱，你觉得呢？”
标本自然不会说法，咕噜噜的气泡穿过黑羽人有些腐烂的翅羽。
杰森看着黑羽人的标本，眼神中夹杂着迷恋和厌恶。
……
毕醒休假未半，而临时被通知加班。
其实没有得到通知的时候，他就知道要糟糕。
看着路上相撞的汽车，经过简单的询问，他大概也能猜出具体是什么情况。
“毕醒，上车。”
一辆红色的suv停在了毕醒身边。
“佳哥！”
毕醒二话不说钻上了副驾驶。
来人正是他们小群中的“佳佳爸爸”，本人名叫张佳。
他们一家名字比较特别，他叫张佳，老婆叫李佳佳，生了个女儿，也叫佳佳。
毕醒丝毫不担心张佳的车会发生失控的现象。
张佳的公司做的就是类似于病毒查杀的项目，当然出于职业敏感，他买的车并未使用宙斯出品的车机系统。
“欧先生也联系你了？”毕醒坐在车上才喘匀了气。
张佳点头：“疯了，竟然有这么大的漏洞，现在官方网站上全都变成了那个天杀的火柴人。”
“事情麻烦了。”毕醒摇摇头，“这次闹得比当初黑红大战的时候还要大。”
“没办法了，毕醒。”张佳看着路，语气十分紧绷，“你别藏着掖着了，现在只靠我们根本不能解决。”
“你的意思是……”
“请易神出山吧，反攻他丫的。”
毕醒有些为难：“但是我们要怎么跟欧先生那边申请呢？”
“难道我跟欧先生说，红客联盟传说中的盟主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女大学生，现在只有她能够带着我们反攻。”
“你觉得欧先生会相信我吗？”
张佳百忙之中还是抽空看了毕醒一眼：“易神真是女大学生？你小子不是遛我的？”
毕醒苦笑：“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
“更何况，易神她上次没有爆马甲，我还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被人发现真实身份。”
“欧先生那边我来说，总是能找到办法让易神加入进来，至于易神的意愿……”张佳沉默片刻，开了口，“易神不会见到这种事情不管的，实在不行，我们就发动原来红联里头的老人们，去求她！”
张佳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带着毕醒来到了谷神的总部。
他们虽然不知道谷神这个机构到底从事什么，但是都参与过这里的网络安全建设。
他们匆匆赶往会议的时候，听到了里面的争吵。
“……这件事必须解决，这已经给我们榕城的城市形象造成了极大的不良影响。”
“您的意思是？”
“那个叫做乔的提了什么条件？我们可以适当考虑嘛，他现在手握着榕城安全，我们不能这样继续让他暴走，先安抚他，有什么条件可以再谈。”
“谈？跟那个疯子谈，无异于是与虎谋皮，不能软弱，不能松懈。”
“可是不松懈，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全城一直断电，让人重新开始使用座机通话吧？”
下面的人吵得不可开交，应教授和欧先生坐在前面还未开口。
看到毕醒和张佳赶来，欧先生对他们招了招手。
“你们过来了，正等着你们。”
“张佳，你是这方面的专家高手，你说说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佳点点头。
“现在很明显，部分汽车、手机、甚至智能电视机都在系统中存在漏洞，不法分子利用这些漏洞早早就植入病毒在其中。”
“一般而言，这种病毒可以窃听或者偷窃数据，可是现在看来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如此，他们还试图通过这些漏洞进行实体的攻击，就像我们面对的情况一样。”
“现在看来，所有宙斯出品的系统都需要召回，通过补丁和安全限制，可以暂时解决这种隐患。”
“暂时？”有人疑问道。
张佳点头：“只要他们不断地生产类似产品，我们引进总会中招，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更换底层系统，直接不用他们的系统。”
提问的人觉得这种方式不可思议，摇了摇头，失望道：“我们还是先聊聊暂时的处理方法吧，要多久？”
张佳知道召回产品有多难，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他望着欧先生，争取道：“一味防守可能很慢，我们……不如以攻为守？”